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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老王脸上怒色浮现,旋即化作冷笑,森然道:“哦?倒是个不怕死的!在北四州横行惯了,立下些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狗屁功勋就自以为能无法无天了?”
刘屠狗精神一振,喜道:“真有?”
他猛地一挥手:“去,把那个黑鸦校尉叫到玄武堂来,本王先替吴碍验验成色!一袋金叶子就想赎罪买平安,未免太便宜了他!”
真定老王大步流星走下石阶,白发与袍袖随风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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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老王脚步不停,却如背后生眼,随口问道:“何事?”
他取出凤尾锥看了看,终是舍不得,不禁懊恼道:“只顾着摆阔了,早知道就只拿半袋金叶子当敲门砖了。”
刘屠狗啧啧赞叹,拿着凤尾锥在常公公眼前晃了晃又塞回钱袋,也笑道:“我这记性竟比常公公还差些,你我都慢慢想,总有一个能先想起来的。”
阖府上下谁不知道,若是王爷进了塔园,那天大的事情也得放一放,这种时候,也只有驼背老太监才有胆子和面子走进这座园子。
驼背老太监也不辩解,只是笑着应道:“老奴这点儿心思,再没什么能瞒过王爷。那黑鸦校尉虽不太懂规矩,难得的是手面不小,直接塞给外院管事儿的几个小子一袋金叶子,一路畅通无阻地报到老奴这里,只因听说王爷进了塔园,这才不敢来扰王爷的清静。”
一进府门,便是一个四通八达极宽阔的院子,厅堂回廊目不暇接,居中由一条宽阔笔直的甬道连接贯通。
驼背老太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极少有人知道自家王上与镇狱侯之间不太对付,他这个心腹贴身太监却是一清二楚:“这些黑鸦进城时,同北门的禁军起了冲突,若是王爷不说句话,只怕要起事端。”
驼背老太监站定,眯起眼睛缓缓道:“哪个是黑鸦校尉刘屠狗?”
这次轮到驼背老太监亦步亦趋,脚步细碎,悄无声息地跟随在后。
常公公突然笑道:“这鼎乃是先皇所赐,与那座前代遗留的八明王伏魔塔一南一北、一阴一阳,同是镇压气运的至宝,便是前几日那位神通大宗师见了,也是赞不绝口。可惜我年纪大了,那神通大宗师的名姓却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常公公冷哼一声,也不回答,转身便走。
真定老王哦了一声,轻笑道:“黑鸦卫?熊飞白就是在这个黑鸦校尉手底下吃了亏吧?你这老货收了多少好处,这等小事也值得你开口?”
他三两步踏上台阶,笑道:“常公公,王爷就只见我一个?那为何命百骑长以上都来?”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驼背老太监,蓦地咧嘴笑道:“您老是?若不是这衣服上的纹饰不同,还以为是哪位朱衣大军机亲自出迎呐。”
他缓步自侧门走出,抬眼便瞧见阶下一头雄健赤虎,虽是卧着,却几乎与王府门前的玉石狮子等高,极为惹眼。
“哼,又不是吴碍亲自登门,不过是他随手招来还没养熟的几条鹰犬,何况只来了这一卫,再熬上两个时辰,准他们在府门外磕个头也就是了。”
刘屠狗忙抬脚跟上,丝毫不见外地道:“常公公,咱黑鸦卫花了一袋金叶子,能不能见到王爷倒没啥大不了的,只盼着能早些启程去京师。对了,您可知道近几日有哪位神通大宗师途径北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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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真定老王开口,他紧跟着又补充道:“十几名黑鸦里,除去一个半步神通的校尉,倒还有两个是宗师,半步灵感的也不乏其人。另外,黑鸦卫大队近千骑正在赶来的路上,距此已不足百里。那个哥舒氏后裔的一千戎骑缀在后面,意图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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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宛如屏风般巨大的四足青铜鼎立在院子中央,鼎身上有两个金光灿灿的铭文,灵气氤氲,耀人眼目,刘屠狗屏气凝神、定睛观瞧,这才看清那分明便是“镇北”二字。
不愧是权柄最为显赫藩王的府邸,仅是这大得惊人的第一重院落,便比之他曾到过的灵应侯府要宏阔堂皇得多,更带着一种煊赫逼人的贵气。
常公公却不再开口,只是闷头前行,明摆着不愿回答。
刘屠狗站起身来,旁若无人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宛如猛虎慵懒舒腰,气势犹胜过身侧赤虎。
驼背老太监恍若未闻,淡淡道:“王爷召见,你随我进去。”
在这两人一虎身后,则纹丝不动站着十名牵马而立的黑鸦,个个头角峥嵘,沉默凝滞如同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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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黑鸦卫百骑长以上前来拜见,已在府门外候了半日。”
真定老王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靠着年轻气盛一蹴而就的半步神通罢了,空中楼阁而已,这些年见得还少了?你自去罢,孤王面前,哪个敢呲牙?”
蹲在他旁边儿的瘦弱少年翻了个白眼,低声道:“看服色,应该是王爷的贴身内侍、王府总管常公公,这可是遍数大周都没有几个的大太监,单论品级,不比朱衣大军机低多少呢,否则也穿不了这大红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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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阴阳怪气,足见被晾了半日的二爷心中火气不小。
刘屠狗的目光越过巨鼎,顺着中轴线向深处望去,但见宫殿宏雄壮威严、金碧辉煌,仅是远远一瞥,便觉气度森严,深处更见一座高塔,竟有凌霄之意。
蹲在地上的黑衣少年闻声抬头,一双眸子神光湛湛,眉心殷红竖痕似有光华流转。
见着驼背老太监似是认得此物,刘屠狗也是有些惊讶,才要开口又生生忍住,转头看向沿途的王府景致。
能穿大红锦衣的宦官在大周称得上凤毛麟角,这位在王府中几乎仅在一人之下的老人微微抬头,欲言又止。
刘屠狗挠挠头,浑身上下掏了个遍,除去一些散碎银子,便只有一根塞在钱袋最底下的凤尾锥。
驼背老太监笑着应了,压低着身子越过真定老王,走出数丈后才抬高了些,出后园后步履加快,接连经过几座宏伟宫殿,一路穿堂过廊,摆手挥退了几名凑上来的前院管事,独自来到王府大门处。
常公公脚步一顿,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驼背老太监躬身领命,想了想又问道:“要不要请出几位供奉?”
常公公眼角余光瞥见那根描金彩饰的凤尾锥,禁不住扭过头仔细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这凤尾锥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赤虎身侧蹲着两人,年岁小些的明显修行有炼体功夫,焦黄皮肤、骨骼特异,大的看上去亦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却不见丁点儿稚嫩,哪怕是蹲着,仍是从里到外透着股凛冽跋扈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