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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叔抚摸着我的脸,我的脸上满是激动的泪痕,师伯虎爪、师父凌光祖、二师叔……他们的影子不断在眼前闪现,那些幸福的日子像一群马蜂一样嗡嗡地在我的眼前飞舞,三师叔的意外到来,唤醒了我沉睡已久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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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叔这一生飘忽不定,他曾经给我说过,人生太短暂,他要走遍想去的所有地方,睡遍想睡的各类女人,只有这样,才不会在人世间空走一遭。我在大别山中见到过三师叔,在大同城里见到过三师叔,没有想到,我今天能够在塞外多伦,又一次见到三师叔。
在大同城中,三师叔说他要去四子王旗,怎么又会来到多伦呢?他又怎么会和黑乞丐在一起?难道那个一直跟踪黑白乞丐的人,就是三师叔?
不对呀,黑白乞丐说他们来到多伦后,总感觉背后有人跟踪,这个人还偷走了他们的书信。黑白乞丐都是武功很高的人,寻常人哪里能够跟踪他们而不被发现,这个人必须有极高的轻功,还要有极高的盗术。三师叔是江相派的,他没有绝顶的轻功,更没有绝顶的盗术。
我想听他们谈论这些,可是他们没有谈论。他们谈论的是今天发生在多伦城中的战事,白乞丐问:“今天攻打教堂的,是丐帮?”
三师叔说:“除了这些坏到骨子里的丐帮败类,还能有谁?”
白乞丐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三师叔说:“我们注意丐帮很久了,丐帮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中。他们在那座宅子里集合人员,分发武器,我们就知道了,报告了指挥部。”
白乞丐说:“原来是你们提前给指挥部通报的,怪不得指挥部做好了准备,把沙袋堆在教堂门口,把机枪架在了门楼上。”
三师叔说“我们”,那么他就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甚至好多人。哪些人呢?那些人又是些什么人?是江相派的同门吗?
我想问,可惜我说不出话来。
黑乞丐问三师叔:“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三师叔说:“我们怎么能不知道呢?本来前两天就看到你们在这家药铺里,因为你们和呆狗、燕子在一起,照顾呆狗,就知道你们是自己人,可是,第二天就找不到了。呆狗负伤,你们肯定走不远,所以今晚就在这里寻找,刚好就遇到了你。”三师叔指指黑乞丐。
黑乞丐问:“你怎么会认识我?我们见过面?”
三师叔说:“当然见过,而且见过还不止一次两次。”
黑乞丐和白乞丐面面相觑,又仔细端详三师叔,他们确实此前没有见过三师叔,而三师叔怎么又会说见过他们?
黑乞丐说:“我确实是今天才第一次见到你啊。”
白乞丐问:“我们在哪里见过?”
三师叔不紧不慢地说:“你们来到多伦后,先住在祖师庙里,后又住在城墙洞里,再后来又住在麦帮主家院后的破房里,是不是?”
黑白乞丐对望着,满脸惊异,他们说:“是的啊。”
三师叔又说:“你们从两个丐帮败类的手中夺走了一封书信,全部是日文写的,杀死了那两个败类,把书信带到祖师庙中,当天晚上,那封书信就丢失了。是不是?”
黑白乞丐这次不再说是的了,他们一齐问三师叔:“是你偷走了那封书信?”
三师叔笑着说:“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只是一个装神弄鬼骗两钱的神棍,偷走你书信的这个人本事可好了,世间也只有他才能从你们手中偷走书信。”
黑白乞丐都一齐张大了嘴巴,燕子也张大了眼睛。
三师叔果然还有同伴,三师叔是江相派,江相派只有骗术,没有盗术。仅仅凭借三师叔,是无法从黑白乞丐两个高人的手中偷走东西的。那么,这个偷盗的高手是谁?
白乞丐问:“偷走我们书信的是这个人,夜晚偷听我们谈话的也是这个人?”
三师叔说:“是的。”
我想,这个人轻功很高,他能够躲避燕子的飞镖,能够让燕子追赶不及,这个人到底是谁?
白乞丐问:“你说的这个人,他在哪里?”
三师叔笑着说:“他就在门外。”然后,向门外一指。
房门突然被撞开了,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肩膀上插着两支箭镞,桌上的油灯火苗摇摇晃晃,他说:“快走,快走,丐帮马上就要来了。”
声音竟然如此熟悉。
我们都震惊地看着这个满身是血的人,不知道他是谁。三师叔走上去搀扶着他问到:“豹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他,看到他真的是晋北帮的二当家豹子,是那个在常家大院保护我和燕子先行撤退,而自己身负刀伤的豹子,是那个威势赫赫,武功高强的豹子。
豹子说:“丐帮杀来了,有几十个人,刚才和我在院门外拼杀,被我连伤七八个人,他们就退回去用箭射,我身中两箭,知道难以抵挡,就关上院门,走进地下室通知你们。现在,丐帮正在翻越院墙。”
黑乞丐操起靠在墙边的一把长凳,抡得呼呼风响,他喝道:“丐帮这些蝼蚁之辈,也敢上门挑战,你们先走,我在这里要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白乞丐拦住黑乞丐说:“我们有两个人受伤,要和他们拼杀,难免会有后顾之忧,当今之计,走为上策,以后报仇不迟。”
三师叔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们有弓箭,说不定还带着枪,豹子这么好的身手都受伤了,我们犯不着再和他们死拼。”
于是,黑乞丐背着我,三师叔搀着豹子,白乞丐在前端着油灯,走向地道深处。刚刚转过一道弯,就听见了地下室门被撞开的断裂声,燕子向着声音来处发了两只飞镖,那边传来了尖叫声。
我们在地道中行走了几百米,遇到了好几处岔路口,白乞丐只引领我们朝着左边行走,后面追兵的脚步声愈来愈远。这条地道白乞丐似乎很熟悉,可是,他应该是第一次来到多伦吧,为什么会这样熟悉呢?
没有了追兵,燕子就赶上了我们,他问:“我们离开了药铺,郎中回来后不知道情况,会不会着了丐帮的道儿?我们这不是害苦他了?”
白乞丐说:“不会的。郎中骑马出去,说明路程遥远,产妇大出血,一时半会儿不会消停,顺利的话,郎中会在天亮回家,而郎中也是江湖中人,他一看到院墙院门,就知道有危险,肯定不会自投罗网的。”
黑乞丐背着我走在前面,三师叔搀扶着豹子走在后面,灯光照耀中,豹子脸上身上都是血,可是他谈笑自若,似乎丝毫也不知道痛苦,他问我:“呆狗,你伤得怎么样?”
我还是不能说话,对他心存感激,也无比敬佩。我被射了一箭,就伤成了这样,而豹子被射了两箭,却还谈笑风生,豹子真是一条铁打的硬汉。他的武功和轻功都极为了得,盗术高超,能够在熟习阿摩搪墻拳的黑白乞丐手中盗走日本书信的,也只有豹子了。
我们走出了上千米后,地道就到了尽头。地道的尽头是一口水井,隐隐有凉气从井底升起,让我打了一个哆嗦。这是一眼真正的水井,地道的尽头是水井洞壁,又怎么才能走出去呢?
白乞丐端着油灯,向上望去,我也望向上方,只看到散发着微弱亮光的井口,井口上还吊着木桶,距离地道洞口有十几米高。我们有两个伤者,又如何才能爬上去?
燕子走上前来,她让我们都向后退几步,然后从腰间解下软竿。可是,软竿仅仅四五米长,远远够不到井口。燕子看着我们,欲言又止,油灯光照着她脸上飞起了两朵绯红。豹子明白燕子想干什么,他说:“把腰带都解下来,交给燕子。”
那时候的男人都穿着折裆裤,裤裆很宽很肥,裤腰很大很粗,穿上这样的裤子,需要把裤腰折叠起来,然后用布做的腰带拦腰扎住,才不会掉下去。所以,这种裤子就叫折裆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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