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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糟糕!”议完事,玄烨这才猛然想起来还有一事他还未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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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浑怎的了?有什么事儿?”纳穆奇怪的看向玄烨。
“对了对了。这事儿问你也一样儿。”看向纳穆,玄烨才想了起来。之前先派纳穆到广州来,可不就是为了来解决尚可喜吗!耿精忠那儿因着自个儿的疏忽给办砸了!尚可喜这儿总该是妥当的吧...!若是再有个什么,自个儿就真的是无颜回京面见阿玛了!
“小五啊...尚可喜那边儿你处理的如何了?可还顺利?”
见玄烨一脸凝重,最尚察言观色的纳穆便猜到着了玄烨的想法,“阿浑放心吧。尚可喜那儿倒没什么问题。弟弟都处理妥当了。若是有个什么不好。如今早该传出风声儿了。”
“你是如何让他同意的?他就这般干脆?”玄烨现下凡是涉及到三藩的事儿,都得多想想、多问问。就怕再重蹈耿精忠的覆辙。
“阿浑。要依弟弟看啊,这尚可喜比另外的两个人都聪明。”
“此话怎讲?”
“尚可喜答应撤藩唯一的一个条件便是...要让他的货物在广州的码头有绝对的自主权。也就是朝廷不能查他的货、不能随意扣他的货。且他与洋人做生意时的关税,要比皇商和普通商人少扣两成。”纳穆平淡的说着,仿佛不仅不吃亏,还捡了个便宜似的。
“什么?!”一听纳穆这么说,玄烨立马就不淡定了,“你你你!小五!你晓得你答应了什么吗?!”
“阿浑,你这般激动作甚。弟弟是那种会让自个儿吃亏儿的主儿吗?想让弟弟吃亏?哼,那弟弟便让他自个儿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这话又是怎么说的?”玄烨疑惑的看着纳穆。
“弟弟与那尚可喜谈判,这回是立了白纸黑字的,上边儿还有弟弟与尚可喜的署名和红指印儿。回头啊,想赖都赖不成。最近咱们在打仗,先给他一点甜头儿。只要等咱们收拾完了吴三桂和耿精忠,还怕不能收拾了他了?现下这般做不过是为了让他不跟着起哄罢了。当然了,尚可喜都同意撤藩,而吴三桂、耿精忠却执意与咱们动手。那日后传出去,于大清的威名、皇阿玛的圣名也只会是有益无害的。”纳穆冲着玄烨眨了眨眼。
“这方面算你考虑得当。那日后你又打算怎么收拾他?你自个儿也说了,白纸黑字、不容抵赖!”
“弟弟是答应他给他自主权,也不查他的货。可是皇阿玛手里不是有暗探和影卫么?回头让皇阿玛专门派一支人手出来,盯着尚可喜的码头货仓。明着不查,私下里查查还能难得倒咱们?且尚可喜身边儿还安插着人呢,若他有大买卖的时候儿,咱们也是能得了消息的。平日里让他两层关税又何妨?只是若在他有大买卖的时候遇上个天灾人祸的...哈哈,爷就不信赔不死他!而且到时候儿咱们让海军中熟悉水性的提前在水下呆着,他的船什么的一沉,咱们就把东西截了!只要有个那么三两回的,比那两成关税多数十倍的银钱都回来了。怕甚?”
“你...”玄烨听着这话,嘴角直抽抽。你说他胆大妄为吧,他倒是把后招儿都给你想好了。你夸他,那更不行。这种风气,不可长!这回这是侥幸、侥幸!
“罢了,罢了。这事儿你既是处理好了,阿浑也就不说什么了。回头回京儿了,你自个儿同阿玛说去就是。”
“好嘞~没问题。”纳穆给了玄烨一个‘你放心吧’的眼神,“没事儿的话,弟弟就走了。困...弟弟睡会儿去。”
“滚吧。”玄烨笑着赶人。
“阿浑你卸磨杀驴!”纳穆边往外走,边哀怨的看向玄烨。好像玄烨有多对不起他似的。
“赶紧滚!”玄烨满头黑线。抄起手边的一个书册子,作势便要丢过去。
纳穆也滑溜,一见玄烨恼了,立马儿就脚底抹油的溜了。
离着玄烨他们的商议,转眼便过去了四日。金门岛外的海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已是暗流涌动。
“你说的可是真的?属实乎?”
金门岛外海上停泊着的船群中,其中一艘最大最宏伟的船上,主船舱里响起一个阴沉的声音。这声音就和它主人现下的脸色一般,沉沉如水。
“王上。这话如今怕是许多人都晓得了。”
“你去查查。是哪儿传来的。”伴随着话音落下,船舱里还响起了一声碎裂之声。
“王上息怒。臣已经探查过了,查不着来头。但是奇怪的是,是这几日才传出来的风声。这其中...”回话的男人,欲言又止的看着王座上已逾天命的男人。
“查不着来头?”听到这话,王座上的男人不怒反笑,“如此说来,有可能是风言风语了?”此人正是如今台湾的掌舵人--郑经。
“臣不这般认为。臣倒是觉得有七八分可信。王上请仔细想想,冯锡范冯大人平日的举动。难道不是偏向与小王子么?臣记得...自从小王子降世,冯锡范便已寻来了数件奇珍玩物予之小王子。半年前更是当着陈老将军和刘将军的面前,直言不讳的说他日要亲自教授小王子腿脚功夫。王上,如此种种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站在下头的那谋臣,直接将话给郑经摊开了。一点不容郑经躲避掉问题。
“嗯...你说的不错。是这个道理...”郑经也仔细思考起谋臣的话,“那你说,有无可能是有人想打压冯锡范,故意这个时候儿放出风声呢?毕竟这个时候,是咱们多事的时候。”
“对于王上说的这点,臣是这般想的。这种可能是有的,且可能性还是极高。冯锡范此人有才,却也是眼长在了头顶上。他...呵呵。王上,怕是朝中早就有人想给他个教训了。但臣更认为,谁传出来的倒是次要的。重要的冯锡范的心大了。王上不可不防了。”
“...这件事,本王自有打算。你且先退下吧。”郑经没有继续说,反而缓缓的将眼闭上,挥退了那谋臣。
“是。臣告退。”
待那谋臣一离开了船舱,郑经立即就睁了眼。他的眼紧盯着关着的舱门,而眼神也变得狠毒凌厉。
与此同时,仅仅与郑经一门之隔的那谋臣。眼睛却也盯着舱门。但他却是看着舱门笑了。淡淡的浅笑下,藏着的是他为之雀跃的心。第一步棋,他已经替皇上走上了。
浅笑过后,那谋臣便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来人呐。给本将端杯茶来。”船群中另一艘船的船舱里,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铿锵有力的声音,足以昭示着说话之人身体的康泰健壮。
“是。将军稍待。”
“将军喝茶。”不多时,船舱的门便被拉开。端茶进去的,是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
她关上船舱的门,又反手插上了门栓后。这才端着茶走到那将军面前。
“茶放那吧。你出去吧。”那将军一心在手中的军事地图上,丝毫没有觉察到少女方才异常的举动。
按理说少女放下茶后就该走人了。可少女放下茶,依旧静静的站在书案前。
“你怎么还不走。”喝了口茶,发现明显被少女遮挡去了光线。这让那将军很是恼火的抬起头呵斥。
但面对他的呵斥,少女只是檀口轻开的说道,“将军不好奇我是谁,而你方才喝得又是什么吗?”
“你!你下毒?!”那将军猛地起身,一把将茶盏扫到了地板上。
“下毒?”少女嘴角一挑,“将军说笑了。我并未下毒。将军方才不是觉得口渴吗?那不过是因为我提前在这船舱中点了种无色无味的香。它的好处就是会让人口干舌燥。从而给了我送茶与你的机会。而你方才喝得茶,只不过让我加了软经散。”看到那将军变了又变的脸色,少女好心的解释道,“我此番前来,是来同你说理的。自然是不会害了你的性命。那茶里的软经散份量不多,只不过是让你半个时辰内使不上内力罢了。放心,这半个时辰的功夫儿,我要做的事儿会做得完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因着软经散已经开始起效。所以现下那将军尽管面色愤怒,可说话的声音却变得有气无力。
“刘国轩,刘大将军?”少女笑笑的看着刘国轩,“我是来对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我知道,你虽是跟随着郑经,可郑经多疑的性子早已为你所恶。而你对郑经也没有那般的忠心可言。但你有一个好的地方,那便是你是个能实打实为百姓做事的。我知道,你们这些跟着郑经的武将在台湾时,许多民生之事不是那些文官处理,而是由你们处理。因为郑经并不打算长久的在台湾落地生根。是以那些文官也并不对台湾的百姓上心。我说的可对?”
“对如何,错又如何?”刘国轩眯着眼看着少女。
“我没那功夫同你废话。我只问你,台湾无辜的百姓与郑经之间让你选择。你是选郑经,还是选百姓?这些年大清的海军想必你该是有所耳闻的。大清海军的装备比之郑经的水师,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如今耿精忠犯上作乱,郑经不规劝反而插上一脚。你觉得皇上会放过助纣为虐之人吗?皇上不放过郑经,郑经的水师与海军对阵,谁输谁赢?到时候郑经就算退守台湾,皇上也必定会乘胜追击。打到了台湾岛上,百姓便要受到波及。刘将军难道想要眼看着你所忧心关怀的百姓,成为刀下冤魂?”
“原来如此。你是大清皇帝派来的!你的目的是要我临阵倒戈,或者说...是要我里应外合?”刘国轩看不出喜怒的问道。说是问,其实刘国轩心里已经肯定了九分。
“不错。我是皇上派来的人。”少女承认的干脆,“刘将军,皇上派我来不是来逼你的。皇上只是让你做个选择,是全大义舍小义,还是为小义弃大义,这由你决定。放心,不是要你现下就做决断的。皇上给你三日考虑的时间。不过刘将军...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可要好好儿想清楚。你的这个决定不单关系着台湾百姓的生死,还与你自个儿息息相关。我想,你应该不会希望自个儿一家老小也搭上吧?就算你不介意,那为了郑经这种人,又值不值呢?我言尽于此,三日后再来。告辞。”少女拿起端茶的茶盘,不再看刘国轩一眼,径自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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