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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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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大半夜,却仍旧是灯火通明。
只因为府里的女主子回来了,众人激动地谁也睡不着。
当然,除了女主子本人之外。
赫连子谦自从把宁洛歌抱回来就一直陪着宁洛歌,开了药方,亲力亲为地喂了药,便看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其余人都选择忽略掉自家主人脸上那近乎痴迷的笑容,识趣地关上门站在院子里收着。
“慎行,皇上最后那句等公子醒了再召见她是什么意思?”断玉不安地看向慎行。
“皇上可能是要亲自审问公子,毕竟这件事情与公子有莫大的关系。只是我担心,皇上本来就不喜欢公子,现在只怕是更不喜欢了。”慎行叹了一口气。
“对了,我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主子是用什么理由把皇上请来的。”兰芷见常香在一边走神,轻轻撞了下她的胳膊,好奇地看着她。
慎行和断玉也很好奇,他们两人目光也转向了常香。
常香支吾了一下,却又贼贼地笑了,她散漫地开口,说话时一脸的天真无邪,“没什么,主人让我去告诉皇上,太子府藏有莲妃娘娘是奸细的证据,公子去盗证据,结果被扣了,若是不派人去救,就只能看着他们两个儿子自相残杀了。”
一时间,众人都能想象得到皇上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不仅眼里都带上了笑意。
宁洛歌这一觉,直直睡了两天两夜,她只是觉得极其疲惫,突然放松下来,好像连意识都是浮在虚空,如何也回不到她的身体里。
于是直到第三天清晨,宁洛歌才睁开了眼睛,入眼就是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孔,只是此时的他静静地睡着,长长的睫毛像是两面小扇子,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
他侧身而睡,一只手臂缠在宁洛歌的腰上,紧紧地环着她。似乎是怕她会消失一样,即使是梦里,也仍旧抓得紧紧地。
看着他原本坚毅的脸庞因为消瘦而更显凌厉,宁洛歌心里泛着淡淡的酸,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是有人关心她的,这一个认知,让她动容,感恩。
估摸着距离早朝还能有些时候,而他最近一定没睡过一次安稳觉,宁洛歌便把不舍得叫醒他,只是她的手刚刚搭上他的,就被他反手一扣,握在了掌心。
赫连子谦轻轻一个用力,原本半坐着的她整个人都重新躺回了床上,而且是直直地栽在赫连子谦的怀里。
宁洛歌瞪了始作俑者一眼,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轻轻拍他的脑袋,“小谦不乖,装睡,再闹打屁屁哦。”
然而被“恐吓”的人不但没收敛,反而手臂收的更紧,宁洛歌的额头已经贴在了赫连子谦微微冒着胡茬的下巴上,扎得她有些痒。
闻着他温温暖暖的男人香,宁洛歌有些醉,她深吸了一口气,眯了眯眼,出其不意地吻上了赫连子谦的喉结。
几乎是瞬间,宁洛歌感觉到眼前的男人身体一紧。
她的脸上浮现出恶作剧的笑容,“快上朝了,王爷请起吧。妾身伺候王爷。”
赫连子谦微微眯了眯凤眸,慵懒中带着一丝散漫,他的大手在宁洛歌的身上恶意揉捏,四处点火,在如愿以偿听到的宁洛歌一声轻吟的时候,他突然收手,然后若无其事地起身,“娘子说的是,夫君该起床了。来,娘子伺候为夫更衣吧。”
“……”宁洛歌在背后瞪了男人一眼,心里冷哼,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但难得两个人能够在一起,经历了一场短暂的分别,两个人的心都贴得更紧,而两个人对彼此也更加的思念。
对彼此,他们甚至希望能就这样一辈子。
宁洛歌也缓缓地起身,仔细地为赫连子谦穿衣,束发,摸着他比女人还要滑顺的长发,宁洛歌忍不住唏嘘赞叹老天爷真是偏心。
当宁洛歌为赫连子谦穿戴整齐的时候,房门恰好响起。
常香的声音也轻柔地响起,带着一丝小心,“王爷,该上朝了。”
往常这个时间宁洛歌是不会醒的,常香怕吵醒她。
见是宁洛歌开的门,常香面上一喜,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公子,你醒啦。你感觉怎么样?饿了么?想吃什么?”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语气关切地让宁洛歌忍不住微笑。
“没事,有些饿了,随便弄点吃就行。”宁洛歌很有耐心地回答了三个问题。
当常香伺候着二人用完膳,赫连子谦去上朝,他前脚刚走,后脚皇上身边的一位公公便来了王府,传旨公公指明要见宁洛歌,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了礼,随后传达了皇上的旨意,说皇上请她现在进宫。
宁洛歌和善地接旨应承,心里却在思考皇上是何用意,特意在赫连子谦走后才派人来宣旨,是怕赫连子谦阻拦么?
匆匆换了衣服,宁洛歌给常香留了个信儿便要走,蓦地,传旨公公一拍脑袋,惊呼道,“对了,差点忘了,皇上说只请公子一人前往,公子的暗卫随从就不必带了。”
宁洛歌眼中闪过一丝凌厉,随后淡淡地笑笑,“那是当然,当然。”
于是慎行便被留在了谦王府。
宁洛歌则进了皇宫。
龙涎香已经快燃尽了,宁洛歌也已经在书房里等了四个时辰了,但皇上却还没下朝。
就在宁洛歌肚子第三次咕噜咕噜叫起来的时候,皇上终于前呼后拥地下朝了。
皇上看见宁洛歌,眼神却连一丝停留都没有,好像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宁洛歌也识时务,她就站在一旁,等着皇上开口。这次的事情她大致猜得到皇上为什么会召见她。
不管是不是因为她,两位皇子差点撕破了脸皮,拔刀相向,这件事怎么着也说不过去。
另外一个原因,作为皇上,自然不希望下一任储君是个感情用事的人,若是冲冠一怒就只是为了红颜,那这未免太过危险。
所以,宁洛歌知道,自己今天面对的,不是往常那个傲娇的老头儿,而是龙椅上那位万人之上的至尊皇帝。
正当宁洛歌凝神思索的空档,前方传来威严苍老的声音,“你知道朕今日为何宣你来此?”
宁洛歌头微微低垂,眼神平视地面,“草民不知。”
“朕以前一直以为你才高八斗,有勇有谋,且是凤凰门弟子,不论身份还是地位,又或者是才貌,和谦儿都是极其相配的,所以,尽管朕不喜欢你,但朕同意你们的婚事。因为朕觉得,若有一天谦儿继承大统,你有那个能力,领导好后宫。”
“皇上过誉了。”宁洛歌淡淡地应承,丝毫没有被夸耀的喜悦,因为根据她的经验,这一席话后面,总会有一个“但是”。
果然,皇上开口,“可今天,朕不这么想了。”
一时间房间里寂静地能够清晰地听到二人的呼吸声。以及皇上喝茶的时候,茶杯和茶盖相互碰撞的清脆声。
“你为什么不问朕,为什么朕不这么想了?”皇上的脸上浮现着一丝未达心底的笑容,这笑容就好像是一个耍猴的人在看那只猴子。
“皇上高瞻远瞩,心中所想并非草民能够揣测的。”宁洛歌把皮球给踢了回去。
碰了个软钉子,皇上倒是没什么表情。
他自顾自地继续说,“朕不这么想,是朕发现,你并不适合子谦。一个能左右子谦想法的女人,若是在寻常人家,是好事。因为这样会让家庭和睦。但这一点在皇家,尤其是储君来说,绝对不行。”
宁洛歌蓦地抬头,她惊讶地是皇上竟然这么轻易地就和她透露了他的打算,他是真的想让子谦来做皇帝!
“就算是子谦愿意,朕也不会允许。你,明白朕的意思么?”皇上盯着宁洛歌,幽幽地问道。
宁洛歌微微叹气,她怎么会不明白?
只是……
“皇上这是在出尔反尔么?君无戏言,是皇上亲自下旨为草民和谦王赐婚的。”宁洛歌不想妥协,不同意么?那又能怎么样?她不会离开。
说罢宁洛歌不再退让,她挺直了脊背,站得笔直,毫不退缩地直视皇上,二人的视线在空中相碰,竟然是谁也不让谁。
最后,是皇上率先移开了视线,他冷哼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收起,“让朕成全你们也可以。只是,朕不会让储君的身边有这么危险的人存在,若是这人偏要存在,那朕就只能换掉储君。宁洛歌,你可想好了,老三若是当了皇帝,依着他的性子,你和子谦都没有安生日子过。”
宁洛歌的睫毛颤了颤。
“不过朕也不想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宁洛歌,朕给你三天时间,你想清楚,是选择离开,还是留下。其实你应当清楚,朕也可以不和你说这番话,直接派人杀了你。但朕没有。”
皇上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极其地危险。
那样的冰冷,好像是最毒的蟒蛇。
宁洛歌后退了一步,语气却硬邦邦的,“皇上这是在威胁宁某?只是宁某一向不吃这一套,怕是要让皇上失望了。”
谁知话落,却惹得皇帝哈哈大笑,笑得竟然出了泪水,笑得竟然让他真的笑了,这次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只是这笑,透着浓浓的哀伤,“你可知道子谦为何对我如此不冷不热?或者,你可知道他为什么恨我?”
宁洛歌注意到他换了称谓,不知他是何用意,她面容更为严峻,只是看着他却不回答。
“因为我明知道莲儿会用自尽的方式解决问题,可我没有阻拦。”这句话,让宁洛歌瞪大了双眼,她猜测过这种可能,但她却又是知道皇上和莲妃有多么多么相爱。
几次三番她都把自己的猜测给否决了。
可如今听当事人亲自说,竟然又是不一样的心境。
皇上的眼眶红了,眼神中有一丝癫狂,“可是我没有阻拦她。朕在天下和她之间选择了天下,朕让朕心爱的女人去死了。”
皇上的笑声更大了,大到宁洛歌以为皇帝疯了。
但很快,他收敛了脸上的疯狂,敛了神色,又重新变成了那个威严深沉的帝王。
他话锋一转,吐出的话语字字狠毒,“朕已经为了天下负了爱人,如今让朕为了天下再负一次又如何?若是你不离开,那么,朕不介意帮老三一把,把莲妃的真实身份昭告天下。”
宁洛歌身形重重的一震,她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只是一瞬间,她便觉得仿佛置身在寒冰之中,全身的血液都在满满变冷,结冰。她几乎冷得要发抖了。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同样是浓浓的哀伤,同样是沉重的无奈,“我会考虑。”
说完,她跌跌撞撞地摔门而去。
不理会门口守卫的太监各异的眼神,她只是闷头向前走,她步子极快,连撞了人都没有察觉。
此时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她需要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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