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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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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望塔的钟声悠扬地传遍整个古堡,虽然如今的恩佐菲恩在落日城犹如天神一般的存在,但整个家族却显得极为低调,古堡森严、内敛,同样让人窒息。
埃斯推开房门,走出古堡,远处的男女仆役正打扫着院落。
很多人都留意到埃斯的出现,他们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擦的好奇,当然也就仅仅是那么一丝好奇。尽管谁也不知道埃斯的身份,但能够出现在古堡里的人,足以说明了很多问题。他们很快继续着手头上的工作,没有人上来打扰埃斯,当然谁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便是当初从这里被送走的那个男孩。
古堡外的空气极为清新,埃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先前那股烦闷的感觉也随之轻松了不少。他走到山巅一侧,目光望向远处,落日城的一切尽收眼底。
这座城还是没有太多的变化。
忽然,他的目光微凝。
古堡内又走出来一道身影,那道修长的身形缓缓地走了过来。
今天的贝叶斯穿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衣,他的神色淡然,俊逸的脸上却透着一股隐隐的疲惫,只是当注意到埃斯的身影后,那股疲惫却很快一扫而逝,。
埃斯皱了皱眉。
贝叶斯像是一晚没睡,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他好像刚经历过异常艰苦的战斗一样。
在落日城尤其是在这古堡内,恐怕没有哪个不要命的家伙会胆敢偷袭恩佐菲恩的这位嫡孙,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昨晚应该是在训练。
贝叶斯只是淡淡地看了埃斯一眼,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径直地离开了古堡。
埃斯的目光缓缓地随着他的离去而飘向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原来你在这。”
埃斯回归头来道:“你怎么来了?”
摩卡多的目光同样扫向山下的落日城,既不看埃斯,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回到这里的感觉如何?”
埃斯想了想后回道:“还好。”
摩卡多道:“哦,我还以为你会有不适应呢。”
埃斯淡淡地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来。”
摩卡多回过头来,看了埃斯一眼。似乎想要从后者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不过他显然失败了,为此也只好点了点头,道:“那倒也是。”
埃斯神色平静地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摩卡多道:“准备带你去一个地方。”
埃斯道:“哪?”
摩卡多道:“去了就知道了。”
埃斯尽管不知道摩卡多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但也知道一直以来这人对自己照顾良多,也知道这种关心只是因为迪马里奥,当下便也默默地跟随他离开了古堡。
马车缓缓地行驰在落日城的街道上,摩卡多也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意思,埃斯便也没有多问。大概半个小时后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向北。直到又过了十五分钟,才停了下来。
眼前这是一处荒凉的土坡,人烟罕至。
埃斯微微地扫视了周围一圈,有些奇怪地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摩卡多指了指前面的凸起的小土堆,道:“那是迪马里奥的坟墓。”
埃斯的身子猛然一颤。
这的确是一个坟墓,尽管它简陋、破败,周围杂草丛生,但前面却依旧斜立着一块简单的石碑。上面写着:迪马里奥之墓。
埃斯的脸色有些难看,眼神深处更是闪过一阵复杂难名的情绪。
摩卡多缓缓地说道:“迪马里奥已经被逐出阿克蒙德世家。他是无法被葬在永夜墓**的,所以我就自己立了一个坟墓,不过我也好多年都没有过来了。”
埃斯像是根本就没有在听他的说话,低下身子,伸出那修长的双手默默地将那快要倾倒的石碑立好,又动起手来拔起旁边的杂草。
摩卡多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也没有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埃斯才忽然低沉地说道:“他是怎么死的?”声音有着难掩的苦涩与压抑。
摩卡多看了对方一眼,发现这时候埃斯脸上的神色虽然平静的有些过分,只是眸子深处涌动的那股波澜情绪却并无法瞒住他,顿了顿。才叹了一口气,道:“那年他将你寄养在落日城后,不久就独身离开了这里,只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其间我派出不少统领处的高手去打探他的下落,却始终一无所获,直到三年后的一天,恩佐菲恩大人才忽然告诉我们他已经死了。”
埃斯皱着眉,道:“你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摩卡多点了点头,道:“恩,其实落日城的情报系统虽然远没有第五处来得强大,但如果真想要找一个人却也不会那么困难,至少也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迪马里奥自离开落日城之后,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我猜测他当时可能已经离开了幽南荒域。你也知道出了幽南荒域,我们的力量是根本鞭长莫及的。”
埃斯道:“他没有说具体的情况?”
摩卡多摇了摇头,道:“没有,当初统领处的几位统领都有去问过,不过你也知道以我们的地位大人如果不想说那是根本问不出什么的。”他顿了顿又看了埃斯一眼,又补充了一句:“毕竟迪马里奥这个名字在古堡甚至落日城几乎都是禁忌。”
埃斯有些沉默,脑海里却是不由自主地冒出那个老者的身影。
他知道摩卡多说的没错,如果那个坐在古堡深处的那人不想说,那么谁也不可能让他开口。
只是迪马里奥究竟是怎么死的?
尽管如摩卡多所言,埃斯倒是相信迪马里奥当时离开了幽南荒域,也知道那样的讯息是很难获得的,可古堡深处那人的能量却是超乎常人所能想象的,他想要知道一个人的下落,终究不算是一件难事。
摩卡多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他看了看天色,忽然道:“走吧,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埃斯从思绪中醒来,他看了一眼后者,道:“还有什么事?”
摩卡多有些疑惑于埃斯的反应,不过也并没有多想,道:“今早莱布尼茨来到统领处就已经传下恩佐菲恩大人的命令,说你将会参与随后总统领的竞选。”
埃斯脸色微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