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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的脸涨的通红,走到霭芬跟前噗通一声跪下道:“姑姑,我现在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给您赔不是,今晚我就收拾东西回家去,以后再也不来了,这段时间,给你们一家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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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泪奔的回到阁楼上去整理行囊。
霭芬惯来大度,可这一次竟没有理会小妹,也没有挽留她,而仅仅是坐在那里,半晌后对静江道:“你给她去买火车票。”
静江沉默的点头,带着小妹到火车站买完票,看着她上车开走了才回家。
家里桂芝替小妹买的衣裳小妹也没有带走,桂英冷笑道:“她穿过的谁还要?”
桂芝道:“总不见得烧掉吧,那也太浪费了。”
“算了。”霭芬说,“就放着吧,以后乡下要是再来人来,总归有用的着得时候,她是穿过没错,但她又没病。
姐妹俩便不再说什么了,待静江回来以后就起身告辞。
人走后,月茹想想心里怎么都不踏实,七上八下的,便走到霭芬跟前道:“妈,这次…真的很对不起您。”
霭芬摆摆手:“算啦,算啦。”
“妈,真的对不起。”月茹难受死了,好像自己做了亏心事,她从不曾这样失态,今次委实自责,“我就是受不得别人激,当时脑子一热,有些不该说的话想也没想冲口而出,我这个人说话就是不经大脑,其实那不是我的本意,妈,您别往心里去,或者……您要是实在气不过,就骂我两句吧。”
霭芬长叹一声道:“算啦,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呐,我虽然没文化,但也知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所以你也别东想西想了,早点去睡吧。”
月茹惭愧的低着头,又走到明忠跟前道:“爸,对不住,也给您添麻烦了。”
明忠勉强扯了扯嘴角,他一个大男人最烦女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能赶快了结就赶紧消停吧。
回到房间,月茹见静江正抱着猫猫坐在沙发上。
她对于今天晚上的一切其实还是抱有许多疑问的,仿佛雾里看花似的,不太真切。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小妹绝对是做错了,桂英也是错的,她白月茹假使当时没有冲动的去骂霭芬,本来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可现在她也错了,由头至尾,无辜被牵连的就只有霭芬一个。
月茹因此在静江的对面坐下道:“对不起。”
静江道:“你别跟我说,跟我妈说去。”
月茹默了一下道:“我已经说过了,跟爸爸妈妈都说过了。”
猫猫用手拉爸爸,示意他不要再追究了。
月茹看向猫猫,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什么东西,一时捕捉不到,只是问她:“宝贝,当时妈妈问你奶奶说了没有,你不是说奶奶说的嚒,怎么现在又改口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胡说妈妈是会错怪奶奶的。”
“对不起,妈妈。”猫猫主动承认错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她的眼神清澈,里面有一丝急切,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想要表达,又偏偏词不达意,说道最后隐隐有了泪意。
她看起来那么无辜——不知为什么,月茹脑中蓦地却响起了菊苼对她说过的那些话:“你的那个宝贝女儿啊,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起来无辜的不得了,其实是装傻充愣,你看着吧,哼!”
她甩了甩头,试图甩掉脑子里那些负面的东西,比如说,现在方家一家的说辞看起来完美无缺,有没有可能是之前商量好的供词呢?确实,小妹的确惹人厌恶,但看桂英对待她的态度,难道她背后就不会这么对我?
她不免有种物伤其类的感觉。
静江看月茹冷静下来了,猫猫又完全不懂的怎么为自己辩解,便道:“她的意思我来解释给你听,你听好了。”
“宝贝,当时说话的有几个?”
“爷爷,奶奶,姑姑,爸爸,还有我。”
“爷爷说了吗?”
“说了。”
“奶奶说了吗?”
“说了。”
“姑姑呢?”
“嗯。”
“爸爸说了吗?”
“说的。”
“还有猫猫自己呢?”
猫猫低下头:“说了。”
静江对月茹道:“看见了吧,你当时是怎么问她的?”
月茹回忆了一下,然后愣住,好像刚好终于明白了症结所在,脸上的表情顿时又窘又无奈,怪只怪自己冲动,唉!!!
她抱住静江的手臂,柔声道:“老公。”
静江无力的摇头:“你呀你!真是……”说着,用手轻点她的额头,“你有没有脑子,啊?你这里什么时候能装点儿东西!”
月茹扁着嘴,谁叫她理亏呢,只能不做声,光挨训了。但被静江讲了许久,她也学着静江白天的口吻道:“好了,反正我说也说了,咱们现在能扯平了吗?”
静江叹了口气:“睡吧,大家明天都还要上班。”
静江关灯前,月茹想,这回可真是老马失蹄,真真做了一回蠢事!
她在被窝里试图拉静江的手,静江却没有动,他的呼吸平稳,显示出他并没有睡着。
月茹也不知道自己后来是几时睡过去的,只是知道心很累很累,又乱的很……
而往后的日子,她们婆媳虽然极力想要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但伤人的话已经出口,就如覆水难收,隔阂是在所难免的。
譬如说有时候明忠出去作客不在的时候,霭芬就自己搬一张小桌子肚子一人在灶间吃饭,月茹心知那是因为她那天曾经说过:“别的媳妇才不要和公婆一起吃呢,你们吃我们静江到现在,我说过一句吗?”霭芬如今显然是心有余悸,知情识趣的自己滚蛋,省的被媳妇讨厌。
月茹当然并非真的斤斤计较这点小事,她就是当时在气头上,胡说一通,现在十分的懊悔,于是为了表达诚意,亲自去叫霭芬:“妈,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霭芬若无其事道:“没事没事,他爸不在,这隔夜菜没人吃,倒掉多可惜啊,我来吃,你们去吃新鲜的,去吧,去!”
月茹无法,败兴而归,只得让猫猫再去叫。
猫猫屁颠屁颠的走到厨房,看见奶奶正吃麻婆豆腐,便趴在桌脚上,道:“奶奶,你一个人吃饭饭多没劲,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吧,陪陪我好不好?”
霭芬道:“不去啦,猫猫你有爸爸妈妈陪,你不回去,他们会想你的,奶奶有爷爷陪,爷爷不在,奶奶就一个人吃。”
猫猫说:“那我陪你好不好呀?”
说着,用手指去戳了一下麻婆豆腐塞进嘴里,辣得她眯起眼睛来咯咯乱笑。
霭芬被她可爱的样子逗得直拧她的脸道:“嘿,你这个淘气包哟!”
说着转身去拿筷子和调羹给她。
就这样,猫猫叛变了,和奶奶两个人,一大一小,快乐的在厨房的小灶里吃了起来。
静江和月茹想她怎么去了这么久不回,静江过去一看,发现猫猫早就把奶奶拖到大桌子的任务给抛在脑后了,彻底倒戈不算,还说奶奶好可怜,她一定要陪奶奶一起吃饭。
静江道:“妈,你过来一起吃吧,你这算怎么回事!”
霭芬道:“真不用,隔夜菜你们不要吃得,去吧,去吃你们的。”
静江最后只得用小碗盛了一些新鲜的菜和肉送到霭芬和猫猫那一桌,美其名曰是给猫猫吃,实际上霭芬心里也知道,儿子难道会委屈自己吗?
但她更清楚地是,儿子有了媳妇,有时候夹在中间是很难做的,如今这样不吵不闹,太太平平的就足够好了。她的要求不高,家和万事兴。
然而月茹和静江这一对夫妻坐在屋里的大台子上对着一桌子的菜,没有了猫猫的欢笑,这顿饭吃的委实是寡然无味。
月如想,或许就像霭芬说的,时间长了,就会又好了。毕竟伤口愈合都需要时间。
她这样安慰自己,一边也在等待一个时机去弥补。
可自那之后,显然所有的一切都不同了,包括她自己。
当家里无人,只有她和霭芬的时候,两个人只要同处一个空间,彼此就会觉得尴尬万分,奈何家里地方又不大,总是要擦身而过的。以前婆媳两人还会一起拣菜,剥豆子,包馄饨,顺便聊聊静江到底爱吃什么之类的,现在这些场景都不见了,他们不会在一起在厨房里忙活,不像从前,霭芬洗菜,月茹炒菜,霭芬煲汤,月茹打下手;取而代之的是,霭芬假如在厨房里干活,月茹一进去,霭芬立刻就道:“这里油烟气重,你到屋里坐着吧,马上就有的吃了。”
霭芬怕委屈了媳妇,毕竟不是自己的女儿,怎么能随便使唤呢!
所以说人与人之间,除却血缘关系,太近了不好,刚开始看怎么都顺眼,久而久之,时间就像显微镜,把缺点暴露的一览无遗。
当然太远了也不好,到底是一家人,难道看着婆婆动手,她干坐着?
所以月茹就干脆布放碗筷吧,总算给自己找了丁点儿的事情做。
可做完了之后干什么呢?
静江下班回来看到的是她妈妈一个人在做事,而自己翘起双脚吃现成的,会怎么想?
月茹真是不知如何自处,她心里焦虑,又无人可以分忧。
因为小妹事件的后遗症牵一发动全身,现在静江对她也不像从前那么热情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他看起来淡淡的,似乎没有兴致,每天就知道上班工作然后下班,回到家就是吃饭洗澡睡觉,这一套流程仿佛既定的程序,只要多加载一丁点儿的软件开启运行,马上就要过分占用cpu,有当机的可能了。
月茹几次明示暗示都无果,静江只是摸摸她的头,接着便把她的头放到自己的胳膊上,搂着她睡大觉了。
深夜里,月茹却在焦急的想着她到底要如何破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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