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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手指都能跟着自己大脑发出的指示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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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青看着蓝医生,小脸红红的,激动的嘴唇微抖。
蓝医生温和的笑着着,拿起药膏仔细的为东青上药。
上完药,蓝医生嘱咐东青几句,离开。
坐在沙发上,东青举着自己仍旧裹成粽子般的的双手看来看去,一会站起来走走,一会儿又坐下,像个怀春的少女。
没人可以说话,东青看向自己的肚子:“宝宝,你高兴吗?妈妈以后可以抱你了。”没有什么比这个高兴的了。
正兴奋的晕头转向的东青想去找蓝魅,蓝魅正好走进来。
见状笑着问道:“兴奋吗?”
“恩,蓝魅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东青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做了一个练剑的动作。
“说了,老板不说,我们哪敢说啊?”蓝魅按着她坐下:“你现在是个有身孕的人,可不能这么不消停,弄得我跟着胆战心惊。”
蓝魅说的是实话,老板把海东青交给她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坐在沙发上的东青毫不为意。
“明安?”兴奋过后的东青问道。
自从醒来后,东青就想问明安和明轩的事,只是一直担心自己的手和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就忘到脑后去了。
“明安死了,吊唁时老板去了。”蓝魅拿起一块放糖放到牛奶里,轻轻的搅拌。
“死了?”东青有点不相信,明安怎么可能这么死了?
“真是死的太便宜了。”东青咬着牙。
“明轩不会罢手的。”蓝魅端来牛奶放到东青的嘴边。
“也不知道明欢怎么样了?”吸了口牛奶,东青一下子想起了明欢。
明安死了,明欢和那个女人在明家能又好日子过吗?不知怎地,东青还是担心那个女人,明明恨她恨得要命,却管不住自己的心牵挂她。
蓝魅想了一下:“很好,明轩没有难为他们。”蓝魅选择隐瞒,现在这个样子,东青真的不能出现在明家,出现在明轩的面前。
明轩现在不会对明欢母子俩怎么样,这对母女目前对他来说还是有用处的,因为她们是海东青的母亲和妹妹。
“只要明轩的母亲不回到明家,她们是不会有事的。”东青笑自己的瞎担心。
再怎么说,明欢也是明轩的妹妹。
“文少来了。”门口一名保镖通报。
蓝魅没有回话,看着东青,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人呢?”东青没注意到这些。
“在前厅。”保镖退了下去。
东青忙站了起来,蓝魅端着牛奶:“把牛奶喝完也不迟嘛。”
东青笑笑。
“看来我是白担心了。”见到东青喜笑颜开的样子,文战调侃自己。
“什么意思?”东青反问。
“没什么。”文战自己坐了下来。
“你准备在怎么处理桑一?”东青终于明白这几天为何烦躁不安了。
“跑了。”文战一脸歉意。
“跑了?”东青喊起来,心里却放松下来。
“我已经得到消息,桑一离开z国去了r国,目前准备去欧洲,但去欧洲具体是为了什么,我还没有查出来。”
东青一惊,桑一也要去欧洲?是巧合还是预谋?
“怎么了?”见到东青发楞,文战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累了就去休息吧,我先回去。”
“没有。”东青摇摇头:“我想见见文伯父。”
“为什么?”文战皱着眉。
“让段殷和肥蛇葬在一起吧。”对于段殷,东青喊不出来‘爸爸’二字。如今她能做的就是让这对分开二十年的父子合在一起。
好久没去看看肥蛇了,如果你知道我不是段殷的女儿,是桑一的女儿,你还会那么义无反顾的救我吗?对于肥蛇,她有无限的歉意。
文战感到东青有些怪怪的:“她愿意去吗?”
文战挺为难,爸爸说了,只有那个女人和东青一起去,‘暗’才可以将段殷的遗骨交给东青。
“她承认我,因为我是桑一的女儿,不是她和段殷的孩子。至于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东青不准备隐瞒文战。
“什么?”文战摸摸自己的耳朵,一时大脑缺氧。
半响,很二的哭笑不得:“你杀了明珠?”
东青瞪了文战一眼:“是的,有这么好笑吗?”
“不是。”文战讪讪的收起笑意:“我爸爸不知道这些,看来我爸爸有必要见见你,等我电话吧。”这却是不是一件好笑的事。
只是,太狗血了。
“奥,对了,据我所知,骆辉好像不会袖手旁观。”文战慎重的看着东青。
“是吗?那可热闹了,你呢?文战?”东青撇撇嘴,她早就想到了。明轩是她的女婿,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只是东青很好奇,骆辉会以什么身份插手这件事?富商?baoss?还是t市的政要?东青很期待。
“我?”文战看着自己:“我很忙的。”
“随你。”东青丢给文战两个字,举着两只粽子手离开,留下文战一人。
晚上,东青就接到了文战的电话,告知东青明天文渊见她。
盯着手里的电话,东青吸吸嘴:“还挺快的。”
第二天,文家的书房,一个威严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对面是举着熊猫手的东青,文战坐在东青的右面。
“海小姐,喝茶。”文渊端起茶杯,说完后神色自然的笑笑:“我忘了,早知道海小姐这样,我们就晚几天见面。”
“没事。”东青看看双手:“不耽误的。”
“谢谢海小姐能主动上交这块玉。”文渊说着从红木几下拿出一个紫檀木方盒放在桌面上打开,玉静静的躺在黑色的绸缎绒上,仿佛一直睡在这个盒子里。
文战有些歉意的看了东青一眼。
东青装作没看到,盯着玉,这个东西留下来只会生祸端,如果当年段殷把这块玉急早的交出去,就不会发生这些事。现在,肥蛇也该结婚了,段殷也该抱孙子了。
人生没有如果啊。
段殷要是知道他的这个假女儿把这块玉交了出去,会不会气的再死一次?
“我想问个问题。”东青盯着玉中间玉米粒大的洞:“这中间好像少了一块,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文渊拿起玉,细细的看着,睿智的双眼一明一暗:“我们查了好久,几十年了,也没查出来,有些专家说,这块玉自古以来就是这样。海小姐不妨看看?”说着文渊把玉递过来。
东青没有接:“我看了也是白看。这这快玉跟了我二十年,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中间的圆孔是少了一块,这些,我还是在文少那知道的。”言下之意你们打了这块玉几十年的注意了,肯定比我清楚,你们都不清楚,我更不清楚。
文渊仿佛没听懂东青的话外之意,把玉放进盒子里:“谢谢海小姐,如果段殷能如海小姐这般,也就不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了。”
东青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果真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这么说还怪段殷不成?这是人家祖上留下来的东西,人家爱交不交,你们这些强抢的还占了理不成?
文战见状,暗叫一声不好:“爸。”
文渊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过了:“段殷太倔了。”
“文伯父,文少和你说了吧?”东青听了缓和了脸色。
“朱娟的意思呢?”文渊搭下眼睑,小心的合上盒子。
东青疑惑的看着文战。
文战这才想起东青不知道那个女人叫朱娟:“明欢的母亲,朱娟。”
东青这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伯父知道的,她不会来的。”
“你既然不是段殷的女儿,为何还要这么做。”文渊如炬的目光盯着她。
“他把我当做她的女儿,肥蛇为了我死。”东青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是他们把你当成他们的女儿和妹妹才会那么做的。”文渊的话一阵见血。
“我知道。”东青平静的对视着文渊的双眼:“这就是我要这么做的原因。”
“朱娟?”文渊看着文战。
“她早就不是段殷的女人了。”东青可以理解她嫁给明安,但她不能接受她是桑一的种。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是段殷的女人。
文渊低头沉思一会:“让文战带你去吧。”
离开文家,东青的双腿发软,原以为文渊不会这么轻易答应她的要求,没想到文渊这么容易的答应她。
想到一会儿要去见那个死去二十年一直把她当做女儿的男人遗骨时,东青的心里由来不住的一阵一阵的发慌。
这是在替那个叫朱娟的女人忏悔吗?
“不急于这一时,我们改天再去。”文战扶着她。
“就今天吧,改天我怕我没有勇气。”东青看着文战。
“好吧。”文战打开车门。
殡仪场,特殊存放处。
跟在工作人员的身后踏进这道门,东青全身忍不住的打起冷战。
身后的文战脱下外套披在东青的身上:“这里温度很低,一会儿就适应了。”
点点头,东青没有拒绝文战的好意,挑挑文战的外套:“谢谢。”
头上的日光灯将这里的一切照的?人,两边的高高的存放柜卷来一阵阵的凉气,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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