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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她和宋斐然已经交往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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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斐然是个很好的情人,温柔、体贴、潇洒、多金,如果硬要说出他不好的地方——
就是有时太“猴急”了点。
“我们晚上吃完饭,去山上看夜景吧!”每天她下班后,就会听到这样的邀请。
“不要了,山上有很多蚊子,而且,我还得上课。”多了一笔债务负担,她打工的时间更不够用了,哪还有欣赏月色的心情。
得到了否定答案的宋斐然并没有气馁,她在瑜伽馆下课后,发现门口停着一辆车。
“忙完了?”他下了车,紧追不放地问。
“嗯。”都晚上十点了,她不可能撒谎自己还有另一个打工。
事实上最近因为被宋斐然缠得紧,她根本没有多接工作的功夫。
恋爱应该是一件甜蜜的事情,为什么她半分的投入感也没有?而且还觉得很负担。
虽然,她已经在很努力很努力,她也想努力谈好一场恋爱。
找一个能依靠的男人,投入自己的感情,这一向是她给自己定的人生轨道。
“那……去我家坐一下?”他吞吞吐吐地说出目的。
唯朵的眼角一跳。
是不是她多想了?
“不,太快了。”她不喜欢拐弯抹角。
她知道现在城市里的男女很崇尚速食爱情,特别是他们这样的年龄,谁还有精力去谈纯纯的爱情?只是,她真的没办法这么轻易交出自己。
连想想也没办法。
宋斐然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拒绝了。
轰得一下,他的脸全红了。
原本男女水到渠成挺浪漫的事情,在她的直白下怎么显得那么尴尬?
但是,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因为尴尬就不想。
“只是看夜景而已嘛。”宋斐然嗫嚅。
最后,在宋斐然不停劝服、不停劝服之下,她还是硬磨着被他开车带上了山。
在山上——
四下无人。
月色正好。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声东击西,醉翁之意根本不在酒。
宋斐然靠着过来,贴得她很近很近,近到她的脖颈有热烫的气息,一直在灼灼地吹拂而过。
唯朵整个人警惕心四起。
“唯朵——”宋斐然深情地一声呼喊,紧接着,有股温热黏软的东西贴在她的脖背上,湿湿热热地舔弄着。
这是(调)情。
唯朵全身寒毛直立。
她告诉自己,这种亲昵其实对男女朋友来说挺正常。
只是,只是,在他正想伸出舌头时——
唯朵一凛,急急避开。
“唯朵,你真美,我真的很爱你——”月色下,宋斐然的眸底已经一片意乱情迷。
这种时刻,如果她“脑袋”正常的话,应该回报以温柔或羞涩的微笑。
但是——
“下山吧,你说上来兜兜就走。”唯朵慌忙用他承诺过的话,来提醒他。
原本挺浪漫的气氛,一下子就僵凝了。
是她太保守吗?每一次只要宋斐然一接近她,她就觉得整个人发寒。
而且,自从交往后,每晚入夜后,她也没办法正常入眠。
宋斐然唇角深情的神色僵了僵。
他的外形俊,家世更优,这几年事业上更是春风得意,只要他勾勾手指,没有不主动躺平了的女人,而交往了一个月,他竟然连唯朵的唇都没碰到。
“我……控制不住自己。”宋斐然重新扯回她,充耳未闻般,像个饥渴的小男孩,又贴过来缠吮着她纤脖上的丝巾不放。
他的一双手更是开始不规矩,在她的T恤里灵活地钻进去,企图想往那高峰的位置向上爬。
他的热情那么明显,呼吸困难,全身似火在烧。
其实,对于情侣来说这很正常。
特别是他们这种熟龄男女。
但是,在他的手贴着她肌肤时,这小小的碰触,让她整个人发颤,当然,她这种颤抖与任何的激情无关。
她开始挣扎。
这种挣扎,有点不正常,仿佛难以忍受这种亲密碰触。
但是,宋斐然不管了,这一个月他已经受够了“水深火热”。
她的丝巾很碍眼,宋斐然不耐地扯掉,他正想进一步用自己火热的舌头,汲取她的甜蜜时。
“啊——”寂静的山头传来克制不住撕然地尖叫声。
宋斐然吓僵了。
“啊——”她继续尖叫连连,失控到到处在找她的丝巾,仿佛那是她唯一的蔽体物。
而事实上,她的衣物完整,他根本还没来得及下手。
“你、你、你别叫——”照她这样的凄厉地尖叫声,可能很快会有人过来。
她的反应很奇怪,象没听到他的话一样,明明丝巾就在她的眼前,但是她好象目不能视般,不停尖叫,不停继续惊慌地不断四处摸索找自己的丝巾。
月色下的她,一张脸苍白到可怕,仿佛陷入了某个异世界里拔不出来。
宋斐然赶紧捂住她的嘴。
但是,她动作更快,一口咬向他的掌,顿时,宋斐然掌心一片血淋淋,这回尖叫的人换成了宋斐然。
再接着,宋斐然全身被一阵强悍地电流直过,他抽了几下,被撂倒软歪歪地倒地不起,只差吐几口白沫捧捧场。
危机解除,而唯朵终于平静下来,她正手持“凶器”,望着地上不支软倒的宋斐然发呆。
……
真的再大的(欲)火(焚)身,被这一闹,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回家的路程里,已经将近天明,两个人都特别沉默。
唯朵的脖子上已经系好了丝巾。
而宋斐然的右手掌被包裹到密密麻麻,就象重残伤患。
刚才医生替他缝针的时候,他应该痛得呼天叫地,差点没哭爹叫娘才对,而事实上,他却麻到连唇角都变歪了,连想痛呼的能力也没有。
乔唯朵够狠,她咬人的力度哪是在对待男朋友,根本是在对付杀父仇人!
宋斐然温色的眸底藏着一片阴霾。
“对不起。”到家门了,她主动出声道歉。
“没、没关系。”宋斐然装作好风度地笑笑。
她沉默。
是她不对。
这个“凶器”藏在她包里已经长达十三年,每天她都把电充得饱饱得,一次也不敢懈怠。
今晚,派上了用场。
其实,她不想的,但是,在遇见危险时,开包攻击人,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她替自己解除了危机,只是,心头有满满的愧疚。
“睡吧,没过几个小时你又得上班了。”宋斐然柔声体贴道。
他越是这样,唯朵越是愧疚。
“谢谢,对不起。”再次慎重道歉后,她关上屋门。
闭上眼,她缓慢滑坐在地板上,直到屋外的脚步声已经渐远到消失,她还在久久的久久的僵然。
也许,她该去复诊了。
陷入茫然情绪的她,根本没有发现——
在她进屋的那一刻,隔壁的灯也才熄灭。
在她进屋的那一刻,楼下整晚对她紧跟不放的一辆越野车也同时驰离。
而至于她的男朋友宋斐然——
“你在哪?出来陪我!”他的男朋友刚走出小区,就一改方才温柔神色,一脸阴鸷地打电话呼“朋”唤“友”,一副很需要人安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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