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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团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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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江辰所言不假,为何出现了这么多的修罗?
若江辰说的假话,那么他又为何要付出自己的性命,救回施念之母子二人?
池墨寒慵懒地躺在矮榻上,满脑子却是这些问题。
池傲逸撒娇地跟着爬上来,窝在池墨寒的怀中,把玩着那浓墨一般的发丝。
“阿逸,快下来睡觉。”施念之进门就看见那父子二人,有床不睡,都挤在那张矮榻上。在儿子的一哭二闹三气人的手段下,施念之被迫放弃豆豆这个小名。
自昨日开始,施念之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池墨寒似乎变了,变得如她初见他那般。
她有时真的弄不懂,她丈夫是不是人格分裂的,一时一个模样。
比如,有时无比残酷,真如地狱里的修罗一般。有时又淡漠如无心的动物一般,对什么事都视若无睹。有时又妖魅,邪气。
“不,阿逸要和爹在一起。”池傲逸不依,紧紧缠住池墨寒。
“如今你是有了爹忘记娘了是不是?”施念之无比哀怨,假装轻拭眼角。
这一招,对父子二人都是最有用的。
果然,池傲逸嗖的已经窜到床上,掀被,睡下,一气呵成。
棉被上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可怜兮兮的问道:“娘,阿逸睡觉了,没有忘记娘。”再嗖一声,小脑袋消失在棉被里。
施念之忍不住想笑,但是一想到儿子,只能极力忍住,憋得内伤。
“念之过来。”池墨寒柔声唤道,朝她伸出一只手。
两人仿佛回到刚结婚的时候,施念之居然红着脸,缓缓走了过去。
池墨寒坐起来,让出位置给施念之坐下。
依旧邪魅笑着,道:“殿主大人,江护法可有消息?”
施念之嗔了他一眼,“你这是嘲笑我。”
“没有,祭月教亦是修罗殿的护法,这个我一直都知道。”池墨寒认真地道。
“若是可以,我不想做这个修罗殿主。我并非修罗,很吃力。”施念之轻轻偎进池墨寒的怀中,低低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呢?”池墨寒跟着低低问道,俊颜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
“我一直以为这只是我的错觉。”施念之猛地弹开,严肃地道。
“不,不是错觉,这真的是一个局。从一开始便是。”池墨寒盯着施念之,认真地道。
“局?设局所为何人?为何要设这个局呢?”施念之终于要去面对心中一直所怀疑之事了。
“猜得没错的话,应该和修罗殿有关。或许我们该去寻找一下,这千年之前,修罗殿为何会在这里消失了。”池墨寒目光幽深,勾起一抹笑意。
“为何我不能过些简单点的生活呢?每每以为幸福将要降临的时候,灾难却来得更快。”施念之眼神忧伤,满是幽怨。
“很快的了,只要解决这件事,我们就远离江湖,过些简单的生活。”池墨寒坚定地道。
“我相信你。”施念之微微一笑,只是心中的不安,又开始渐渐弥漫开来。
谁知道,明天之后,又是怎样的一场血雨腥风呢?
也许这世上没有人如同她这般,如此害怕明天的到来了。明天带给她的,永远是绝望的磨难多于希望的幸福。
静静的拥着池墨寒,施念之希望时间能在这个时刻静止,直到永恒。她真的恐惧了,那种灭顶的绝望,如今还如梦魇般缠着她不放。
进退两难。
她知道,池墨寒表面看起来玩世不恭,实际上却并不是那样的人。
儿子,丈夫,若是女儿还在,是不是更为圆满呢?
一想到此,施念之就心如刀绞一般难受。此生最遗恨的痛,大概就那来不及谋面的孩子吧。就如同一根拔不掉的刺扎在心中,不管时间过了多久,总是隐隐作痛。
视线瞥向床上,幸好豆豆保住了,否则此生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念之,我欠你的,都会补上给你。”池墨寒在她耳畔呢喃,他知道此时她一定是在想那个来不及见面的女儿。他又何尝不是呢?因为他的一时之气,连累着他最亲的人遭受世上最残酷的罪。
施念之眼角一热,晶莹的泪珠滑下脸颊,无声的哭泣起来。
池墨寒紧紧拥着他,心中不断说着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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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休息够了的话,这该你来处理了。”天煜澜不悦地道,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理着这武林大事。心中那股无名之火越烧越盛,这武林盟主是姓池的家伙,为什么受罪的却是他这个本该逍遥的天魔宫宫主!
“你不是想做这武林盟主么?本座给你,从今日起,你便是最新一届的武林盟主。”池墨寒勾起一抹笑意,似笑非笑地道。
“够了,本宫主受够了!我还最新一届苦力大帝呢!”天煜澜不顾及形象大呼,把案几上的卷宗一扔,“听着,这是你祭月教的事,与我天魔宫无关!”当初,他的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否则怎么会想着争夺这可笑的武林盟主之位呢?还妄想统治全世界?这简直是白痴才会干的事,他居然就这么干了。
“天宫主,形象啊?阿逸说了,你是他心中的妖精偶像,别毁了形象,阿逸会伤心的。”池墨寒搬出天煜澜最没辙的池傲逸,堵住天煜澜的火气。
“算你狠!”天煜澜黑着脸,咬牙切齿地道。这个家伙,是当之无愧的阴险小人,卑鄙无耻。
“本座不狠,本座不过是受伤了,有些不便处理教中事务罢了。有劳天宫主了!”池墨寒故意施了个礼,更把天煜澜气得牙痒痒。真正的天煜澜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和这样的小人来往的呢?
“姓池的,迟早有一天这一切本宫主会还回来的。”
“澜,江辰还是没有消息吗?修罗殿那边似乎也没什么动静。”池墨寒一改笑嘻嘻的神情,认真起来。
“没有,你觉得会是谁在捣鬼呢?”天煜澜按下怒火,平静地问道。
“暂时未知。”池墨寒淡淡地道。
“对了,一直忘记问你,祭月教的地牢里可有密道?”天煜澜终是想起这事,同时又想起那日的神秘人所说之话:带出江辰与池傲逸,这天下便是你所有!他一直都在困惑当中,江辰与池傲逸跟这天下能扯上什么关系,也许这其中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地牢?密道?”池墨寒挑眉,瞥了天煜澜一眼。
“那你是否记得当初被霍君心掳走之后,去了哪里?”
池墨寒摸摸下巴,似乎没有印象。随即摇摇头,表示记不起来。
”当初,我们几乎把这天下都翻遍了,都找不到你与霍君心的踪影。而霍君心却突然在一个月之后,以莫依言的样子出现。而她只有一个机会下手,那便是小洁去地牢的时候。”天煜澜缓缓地道。
池墨寒微眯着眸子,好像在考量此话的真伪。
“而你也同样是出现在地牢里。要知道,修罗殿主的功夫不低,却在走后一盏茶的时间,一个神秘人突然出现,把你带来,把霍君心带走。祭月教的守卫森严,连蚊子飞进来大概都知道。却无人发现有人带着身受重伤的霍君心离开。除了地牢有密道,否则不可能有人凭空消失的。”
“如此看来,的确是有可能。”池墨寒念着,略微沉吟,随即便往门外走去,丢下一句话:“辛苦你了,天宫主,本座先去地牢!”
“你令堂的!”天煜澜终于忍不住,朝着池墨寒的背影骂出来,要是有病为何还要往地牢中去。分明是报复当初他策划围攻祭月教的事,这个有仇必报的小人。他发誓,这事一完,以后都不会再与这个小人来往。
池墨寒才走到转角处,却遇上了小洁。
小洁直视着他:我有话要说。
池墨寒见着小洁,心里有忍不住抽疼。当初认小洁做妹妹,看中的就是她的单纯。如今,她身上的保护层,一天比一天还厚。什么时候,能看见她重新单纯地幸福笑着呢?
展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池墨寒轻声问道:“小洁,怎么了?”
小洁摇摇头,只是指着地牢的方向:我和你一同去。
池墨寒点点头,随即走在小洁身后。
望着前面那单薄得连风都能吹走的身子,阵阵愧疚涌上来。自诩聪明的他,却一而再的被霍君心玩弄于股掌之间。
如今,身边的人,无一幸免,受到切肤的伤害。
小洁径自在前面走,心中平静无波。
一言不发,脸色淡漠。她甚至不愿回想曾经的一切有多快乐,虽然最后施念之认出她是谁。可是她心中仍是忍不住悲哀,似乎一开始,都只是棋子一枚罢了。
地牢一如既往的阴森寒冷,池墨寒点燃了一个火把,熊熊的烈火,仍不能驱赶这地牢中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
小洁忍不住恐惧地颤抖,那日霍君心受折磨一幕,仍在她眼前回放。
这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加快脚步,直直往地牢最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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