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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寒,你还是执意要找念之吗?四年了,你还是没有放弃?”乔京云望着眼前那冷酷的男人,四年过去了,他依旧冰冷如昔,甚至比起从前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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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没看到尸骨,她就是活着。”池墨寒深凝视着那块视若珍宝,残旧的衣角。眼神顿时变得幽远,还有掩藏得很深的痛楚。
乔京云知道他依旧无法释怀,这些年,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便是找到施念之。而那次气急攻心,池墨寒也因此落下了病根,任凭乔京云医术高明,却没有任何办法根治。或者说,这是池墨寒的心病。
“寒,这些年,你一直如行尸走肉般活着。只是为了报仇吗?如今的天魔宫,可不比从前。天煜澜,与从前判若两人。究竟是什么令他性情大变?”乔京云道,他心疼念之,亦是心疼这样的好友。
“我,只为报仇而活!”池墨寒冷冷丢下一句话,直直越过乔京云,径自离开。“你若是觉得看不下去,可以离开。”
乔京云心寒,池墨寒已经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就连他,都不再是曾经的好友。池墨寒待他,如陌生人一般。她的死,对他来说真的是致命的打击。可是事情已发生,谁还能挽救呢?
如今武林的两大势力,是天魔宫和祭月教。而天魔宫这些年一直朝名门正派靠拢。天魔宫已然成了武林第一大门派,而天煜澜,不改神秘,却声名远播。当初那个低调隐晦的天煜澜,不复存在。
霍君心却不曾露过面,任凭祭月教如何努力寻找,亦是没有一点踪影。
乔京云有种预感,天下即将大乱。五年,很快就会过去。天魔宫的不断壮大,而祭月教却一如既往,是邪派中的邪派。武林中,对祭月教向来噤若寒蝉。若是天煜澜利用这一点,那么池墨寒胜算并不大。
“唉!”想到此,乔京云也不禁幽幽叹了口气,他本想远离,却身不由己。
池墨寒已经不是那个池墨寒,他依然会笑,但是那种笑得越灿烂便越阴沉。
说天煜澜性情大变,池墨寒又何尝不是?
每日,都只拿着那一小块衣角,凝视半天。乔京云曾不小心听到池墨寒唱着一首悲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不是谁都能承受,而他,却承受了四年的煎熬。
天意弄人,若能重来,一切都不会是如今的模样。
池墨寒默默走到那个小院落,那里四年都不曾改变过任何摆设。池墨寒不让任何人接近,从那日开始,他便自己搬进来住。有时,一呆就是几天。教中的事物,他大都交给长老护法处理。除非重大事件,否则,他绝不出现在祭月教的大殿上。
长老护法对此怨念不休,可却被池墨寒震慑住,都只敢怒不敢言。
过往的种种,浮现在眼前,当初他若是抛下那所谓的使命,那么现在是不是很幸福?有时他无比痛恨老头,因为老头的一句话,他失去的,是永生也不会重来。每每自欺欺人,她还活着,可是却比谁都清楚,那么高地悬崖上摔下去,活命的几率还剩多少呢?
他只是不想面对,面对自己亲自逼她坠崖的残酷。他不再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亦不会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因为她不会出现,永远不会出现。
心中的痛一日甚于一日,他想解脱了。那种如冰凌刺入心中的痛,已经足足折磨了他四年。只要闭上眼睛,那一幕就如影随形。
缓缓阖上眸子,任由疼痛加重,耳边恍惚响起那么一首歌: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
最怕回忆突然翻滚绞痛著不平息
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想念如果会有声音不愿那是悲伤的哭泣
事到如今终于让自己属于我自己
只剩眼泪还骗不过自己
……
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最怕此生已经决心自己过没有你
却又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睁开眼睛,不知何时天色已晚。眉宇间抹不去的痛楚,渐渐加深。
如果可以,能不能让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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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煜澜慵懒地躺在屋顶上,一晃四年已经过去,当年埋下地所有种子,都已经生根发芽。
池墨寒恨他,那是绝对不会因为时间而消逝。而他,亦是同样的想念某个人。
易宇,就算是他把玄尘国翻了过来,也没有他的影子,无数个无眠的夜里,他忍不住猜测,是不是易宇已经不在了呢?
可是马上推翻心中那种想法,他有强烈的直觉,易宇一直都在。也许和他一样,易宇留下的是灵魂,而肉身早已被换。
掠过一抹邪佞的笑意,一跃而下。他是个天生的演员,即使心怀不轨,依旧光明正大。
这些年所作的功夫,足以让天魔宫的声望一日千里。一跃成为武林第一大门派,他是正义的代表,而池墨寒是邪恶的化身。
只是,这盟主的头衔,仍在池墨寒身上。天煜澜一直想笑话这一群愚昧的武夫,一边对祭月教喊打喊杀,一边对池墨寒敬若神明。也许,揭穿池墨寒的身份,那倒也是件乐事。
天煜澜打定主意,飘然往某处走去。
拜霍君心所赐,他已经有足够的力量征服天下。只是,这时机未到。
他还知道,池墨寒的师傅,是个通晓古今的奇人。下一步,便是把池维请来,他天煜澜——况远天很快重回21世纪,带着他强大的力量,征服全世界,找到易宇。他永远属于他一人。
成魔不可怕,可怕的魔便成人。
部署已久,他不信,池墨寒还是他的对手。
这天下眼看着唾手可得,天煜澜笑容满面。
地下暗室
冰冷的气息,迎面扑来。
天煜澜恍若未觉,径自往深处走去。
越往里面,那种冰冷的气息就越是浓重。换做常人,只怕是在入口处就已经承受不住那种压抑崩溃离去。
阴森,如阎罗殿那般,不时阴风阵阵。令人有种错觉,那就是天煜澜已经不是人,而一抹游荡的幽魂那般。
眼神变得嗜血,全身暴虐冷冽,散发出阴寒的气息。
渐渐能听到些轻微的声音,而后越来越清晰。
天煜澜嘴角浮现令人恐怖的笑意,残酷而阴狠。加快脚步,终于隐约看到一丝光线。原来,这暗室并不是暗室,而是一条通往天魔教不为人知的禁地。那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山谷,四周的都是陡峭成九十度的绝壁,不要说人,就连鸟,怕是也插翅难飞。
地上,堆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尸骸。
除了白骨森然的尸骸,整个山谷空荡荡,不时响起一两声乌鸦凄惨的鸣叫,阴风掠过,仿佛有无数的冤魂在哭诉。
天煜澜微微蹙眉,足尖轻点,踩着那满地的尸骨一闪而逝。
越是往山谷里面走去,尸骨就越多,没有人知道,这些尸骨从何而来。
终于,在山谷的尽头,有抹纤细修长的身影伫立着。
“不错。”天煜澜近前,淡淡说道。
“对你来说,当然不错。”那抹身影毫无温度地道,却迟迟不肯转过身来。
“天下,指日可待。”天煜澜忽然张狂地大笑。
那抹身影摇晃了一下,而后反问道:“那我呢?”
“属于你的,本座绝不会食言。”天煜澜止住笑意,眼里闪过阴狠。
“只怕,到时我成了过河的桥,被你拆了!”那抹身影忽而冷冷地说道,语气满是警告。
“信任,才是合作的开始。别忘了,你的身份。”天煜澜不悦地道。
“呵……”那身影突然无力笑道,一晃,便消失了。
由始至终,她依旧没有回头看天煜澜一眼。
“不要尝试激怒我,你付不起代价。”天煜澜对着空气,狠狠地道,狭长的眸子,充满算计残酷。
这天下,是他。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仅在一瞬间,天煜澜的神色变了,变得妖孽邪魅,那阴狠荡然无存。
抬眸望着那绝壁,淡淡一笑。倏然拔地而起,如鹤冲天,飘逸的身影矫若游龙。接着拍打绝壁的力量,转眼间,天煜澜已站在顶上。居高临下俯视,只有深不见底的悬崖,云雾缭绕。
一旁是冒着寒气的深潭,一边是寸草不生的绝壁。谁也没想到,天魔宫的禁地紧邻着祭月教的禁地。四年前,她便是在这里,纵身一跃,带着所有的绝望以及满腔的恨意。池墨寒跪在边上,眼睁睁看着她坠下悬崖,而他,便是站在那里,冷眼旁观。
四年啊,物是人非。多少个夜里,他都能看见她满是恨意的眼神,他的心,早就不知所踪。
寻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天煜澜凝望着曾经令人心碎的地方。这里,池墨寒大概再也不曾踏足过,而他却来了无数次。
他爱易宇,但是他的心却在她纵身跃下的刹那,为她跳动过一次。
也许重来一次,他回选择救下她。但是,木已成舟,什么都已成事实,他始终是没有伸出自己的手。而她,至今已经……报仇?如果能交换的话。
只是,这世上一直都有一个叫后悔莫及的词。而他,亦是按着原来的轨道,渐行渐远。那一幕,成了永生不能磨灭的痕迹。他只能爱易宇,永远都是。
给读者的话:
额,那啥,原来后妈是被原谅的,哇卡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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