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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阿俊,你有心事吧?”
应该说不愧是心灵相通程度最高的珊多拉么,我明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什么,她却一眼就看出了我不久前还刚刚纠结过,于是主动凑了上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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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耳朵尖,珊多拉说话也没有太压低音量,于是那丫头也一下子蹦了过来,紧张地抓着我的胳膊:“神马神马?阿俊你心情不好啊?在神界遇上麻烦了?”
在家里的一般情况下,一件事情浅浅知道了,那就等于全家都知道了,这丫头总是能把任何事情捅到众所周知,我原本还打算把在神界得知的情况只告诉珊多拉和姐姐大人这两个稳重姑娘呢,现在是不得不公开出来了,就连几个小家伙都一脸紧张地靠了过来,绕着我们几个形成一个圆圈,我只能先笑着对她们摆了摆手:“都上楼玩去吧,这次可不是打仗,就是父神给我看了点奇怪的东西,总能放心了吧?”
一听说不是打仗,水银灯立刻就露出了无所谓的表情,拍打着翅膀上二楼去了,现在她倒是成了家里比较听话的孩子之一,其他几个人偶女孩当然要跟着自己的姐姐,小泡泡则被自己的保姆拉回房间,一下子客厅里就清静下来,只剩下我们几个大人。
“父神领我去了神界的最底层,”我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开门见山地说道,同时视线投向珊多拉。“那里应该是神界的最初部分,在那,我看见一个空前古老的深渊之门——按照父神的说法,那道深渊之门比神界的历史都长,甚至是神界的基石之一。”
接下来,我又趁热打铁,把那个深渊之门更多的情报说了出来。
这些话语一出,顿时四周哗然。就连先知林大小姐都满脸震惊的样子,莉莉娜则抱着膀子摇头晃脑起来:“阴谋,显而易见的阴谋,没错,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实是父神,而我们眼前的老大其实已经被父神调包了,父神的最终目标一定是统治虚空同时没有蛀牙……诶老大你别……”
“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无法无天的神职人员了吧。”冰蒂斯扭头看了正倒栽葱在筐子里手舞足蹈的莉莉娜,砸吧砸吧嘴嘟囔起来。“连父神一块编排。妾身认识的神职人员就是吃下二斤兴奋剂恐怕都干不出这事儿。叮当也是个人才。”
虽然很多人都表示了惊讶,但现场还是有两个人毫不为所动的,一个是知道内幕的冰蒂斯,还有一个则是理由同上的珊多拉,至于剩下的条子四人组,虽然情况比姐姐大人她们好得多,但脸上也有点意外的神色。这样看来,神界“底层深渊之门”的事情在神族之间都并没达到路人皆知的地步。而只是在中层神族之间流传,依尔森这样的新手神族们可能知道这个古老的深渊之门存在。但对它的真实情况,想必是无法得知的——当然,这个并不令人意外,想想水晶丛林那父神亲设的门禁系统吧,我真不觉得这四个成天出状况的新手神仙能够资格走到水晶湖前面。
“神界最底层的深渊之门,这个我倒是知道的,”珊多拉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在旧帝国时代,就有一些皇帝在被父神邀请到神界的时候有机会参观那个深渊之门,不过像阿俊这样,被父神带着一只走到水晶湖中央,直接踩在深渊之门的领域里,倒是从没有过。”
莉莉娜不知道啥时候钻了回来,捅捅我的胳膊:“老大你要不先擦擦鞋吧,这个比踩shi了还恶心诶。”
没人搭理这丫头,我把关于虚空大灾变的事情一股脑先说了出来,按照父神的说法,这事情对虚空生物之外的生命好像是没什么意义的,除了我们仨“族民”能隐隐约约感应到之外,普通生命对大灾变没法预测也没法分析,不过我觉得珊多拉和浅浅应会对这个感兴趣,毕竟前者知识渊博到可以直接当度娘用,后者则……对啥都感兴趣。
一听到虚空大灾变几个字,一群人脸上的表情就变化起来了,不过等我说完,至少一半的人又都坐了回去,林大小姐靠在沙发上两眼望天:“吓我一跳,还以为世界要末日了,搞半天连五亿年计划的父神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啊。”
倒是浅浅紧张兮兮地抓着我胳膊:“阿俊阿俊,真要大灾变了是不是会很麻烦啊?”
我看着浅浅那皱起来的小鼻子,心中百分之二百确信她担心的“麻烦”上限应该不超过街东头酱油会涨价以及星期天晚上超市鸡蛋不打折,这丫头的警惕点一向都很飘渺的。
“果然是一件没什么意义的事情,”珊多拉和父神的观点一致,“不能预测不能分析不能确定是否存在也不能确定有什么后果,对你们虚空生物而言都只是个概念性的东西——不过好像应该研究研究呢,哪怕是纯理论的……”
“你不是说没意义吗?”我斜了珊多拉一眼。
珊多拉一摊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希灵使徒多多少少都有强迫症,听见新东西,要不搞明白心里就没着没落的。”
我哦了,差点忘了这群靠一根筋逆天成神的家伙还有这毛病呢。
“好了,虚空大灾变的事就是个背景故事,其实还有件事才是咱们当即应该研究的——”我拍了拍手引起一圈人的注意力,然后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珊多拉,你们以前扔的建筑垃圾可能把父神的地下室给砸了……”
众人:“……说人话!”
“神界底层发现一飞船碎片,从那个深渊祖宗肚子里出来的。”我一摊手。“为这事那个深渊之门已经闹了好几天肚子了,其实父神把我叫过去主要目的是让我赶紧把那倒霉玩意拿走——对了,差点忘了这个,我得赶紧把那东西交给塔维尔,在深渊之门里泡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天知道会不会出岔子。”
珊多拉让这个消息弄的目瞪口呆,突然一掐我脖子:“阿俊!这件事才是重点好吧!应该第一个说啊!”
“额……主要是父神当时就这么个顺序跟我说的,他当时跑题了……”
林大小姐扶额长叹:“这不至于是虚空生物种族特性吧。怎么父神跟你一个毛病。”
我点点头:“起码有确切数据表明,虚空一族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口都爱走神儿。”
我发现自己已经让父神感染,现在特喜欢强调虚空一族的人口,这个话题太可乐了!
塔维尔早已经回研究所正常上班了,不过在我和珊多拉半强制性的命令下,她将一些不怎么关键的研究项目拆分给了自己的助手和其他研究小组,现在她亲自领导的只有几个关键的武器项目以及对旧帝国科技修复这样需要极强科学敏锐性的工作。工作压力小了将近三分之一,可以明显感觉到塔维尔整个人比平时都精神好多。要不我早就说了。这个眼镜姐姐从一开始就在透支自己呢,你说我和珊多拉这是多爱惜下属啊……
将从神界带回来的不知名残骸送到研究中心的时候运气不错,竟然还碰上了塔维尔的本体,平常净跟她的质量投影打交道了,我几乎要把她跟盖亚算成姐妹俩。其时塔维尔正在忙着训一个新手低级助理,我很少看到这个棺材控也有训人的时候,今天算开了眼了。就是不知道那个看上去老老实实的研究员犯了什么错。
“她造了种新的单兵飞弹,用了超规格的空间激射器。把这种飞弹的杀伤半径从一公里直接扩展到将近五公里!”塔维尔气氛地指着正在低头道歉的研究员。
“这不是挺好么,”珊多拉眉开眼笑。潘多拉和维斯卡都翘起了嘴角,“革命性的进展呐,这可以当小型要塞炮用了。”
“代价是飞弹丧失了超时空推进功能,射程缩短至四公里。”
众人:“……”
“她的每个创意都是革命性的,成果都是灾难性的。”
塔维尔叹了口气,把这个奇迹般的研究员放走了,临走前还再三叮嘱:今后绝对不允许丫的再独立完成项目。
我们把那块神秘的机械残骸交给了塔维尔——其实我不止一次想说,这东西的来历真像是从父神家的抽水马桶里捞上来的,但考虑到可能会被珊多拉和林雪一顿咬就强忍着没说——塔维尔对这东西产生了空前巨大的兴趣,不管是它的来历还是它的结构,都让这个棺材控心往不已,关于那玩意儿的来历现在还不好说,但塔维尔已经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分析出一个结论:这块残骸应该不属于战舰的主体结构。
“它可能是飞船抛下的,但不是船体结构的一部分,”塔维尔说道,“残骸仍然完整的零件上能看到帝国战舰的识别符号,但这东西没有外接的能量传输阀,它可能是个独立式的工作站或者信息采集平台,因为属下发现残骸里面有一套非常强大的天线矩阵。另外,初步有个猜测:这东西可能来自深渊深潜船。”
这是个了不起的消息,但我和珊多拉都不怎么惊讶,这件事是很容易想象的,毕竟有记载的东西里,只有深潜船是曾经深入深渊之门执行任务的帝国造物,除了这个丧心病狂的玩意儿,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啥能被父神从自家抽水马……深渊之门里捞出来了。
珊多拉的看法则补充了一条:既然这块残骸不是飞船结构性组件之一,那它是干嘛的——对此,塔维尔根据深渊深潜船的蓝图和航行日志做出了解释。
“深潜船的日志里面提到过,星舰最后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进入最深地点而越过了飞船的雷达极限,为了保证能找到返航的路,深潜船在雷达临界点的位置放下了一个‘信标’,属下猜测这个残骸应该是信标的基座部分。”
我恍然。然后纠正了一下:“应该是基座烧剩下的部分,太磕碜了。”
塔维尔努力无视我的吐槽,继续一本正经:“可惜的是这个基座并没有携带数据记录装置,嗯,也有可能是那个装置已经烧没了,总之,我们无法从它上面找到有用的数据,唯一能确定而且充满异常的只有一件事:深渊没有完全摧毁它。甚至,这个残骸几乎看不到被深渊损毁的痕迹,它的所有伤痕都源自护盾过载之后的爆炸。”
珊多拉的表情严肃起来:“干净的如同从未接触过深渊?”
塔维尔点了点头。
我一下子困惑起来了,之前没有怎么注意,现在塔维尔一提醒,自己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一个在深渊领域里面被泡了天知道多少万年的东西,竟然还能留下残骸?而且残骸上还没多少深渊反应。这本身就是一件极端不正常的事情!
尽管神界的深渊之门性质特殊,用父神的话说。就是已经人畜无害。不再影响现实世界,但那毕竟也是深渊之门啊,门的对面也是一样的人畜无害吗?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块残骸最初可不是在神界的深渊之门里,它是从帝国发现的一个深渊之门出发,在真正危险而疯狂的深渊领域里面飘荡……额,这么说还有一件事值得思考。
“除了没有深渊反应之外。还有一个信息,”塔维尔果然也提起了这件事。“深潜船并未到过神界,根据航行日志。当初飞船是从某个偏远世界的深渊之门出发的,后来也是从原路返回,但这个信标的基座竟然从神界飘了出来……”
“两个深渊之门是相通的。”
珊多拉点头说道,“或者可以更宽泛地说:恐怕所有的深渊之门都是相通的!”
“门的对面是一个连接在一起的整体世界:深渊领域,”塔维尔缓慢地说道,“这是一个很早以前就有过的理论猜想,这个比较偏门的理论认为,深渊之门如其名,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出入口,现实世界和深渊之间隔着一层‘膜’,深渊之门则是这张膜上的孔洞,从一个深渊之门进入‘膜’的对面假如能活着出来的话,就有一定几率出现在另外一个深渊之门里面,不过这个猜想始终无法获得证实,因为根本没人能造出可以在深渊领域里面游曳那么长时间的探测器,其实就深潜船的强度也无法验证这个猜想:它在深渊里面坚持的时间还是不够,而且雷达强度不足,最终也未能扫描到另外一个深渊之门……”
“不过现在这个理论等于被证实了,”珊多拉接了下一句,“从偏远世界的深渊之门投放进去的信标,在如此漫长的岁月之后,竟然从神界飘了上来,但这是怎么办到的?”
我被塔维尔口中的神奇猜想给弄的目瞪口呆,然后被珊多拉一个问题搞的一头雾水,是啊,这怎么办到的?深潜船的强度不用想也应该比一个信标要强,但前者都无法在深渊环境下坚持到发现别的出口,这个小小的信标基座是怎么坚持了这么多万年,最后从神界安然无恙地上浮出来的?
就在这时,姐姐大人突然幽幽地说了一句:“本应该感染深渊的东西,最终却‘干干净净’地出现在咱们面前,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吧。”
看到大家都是一头雾水,姐姐稍微提示了一下:“还记着那最后一个星环碎片吗?”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那是上一个砸在众神地头上的旧帝国不可燃垃圾——话说原来所有事情都是围绕着垃圾和回收垃圾这个流程来讨论的吗?
“壁垒星有两个星环,其中一个被炸了个四分五裂,所有的碎片都感染深渊,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性,这个星环是被深渊环境严重侵蚀才炸毁的,但有一个砸在星域管理世界的碎片却干干净净,这不是跟咱们眼前这个信标残骸情况一样吗?”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正在逐渐急促,心情慢慢激动起来,自己好像又要经历历史性的时刻了,这三四年来自己整个人都快历史性了。
“进入深渊的东西,不一定被感染,偶尔,会完好无损地出来……在深渊对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那里存在安全区?还是更直接地说,即使是深渊之门里面,也有完全秩序化的‘孤岛’存在?!”塔维尔一句话落下,我舒了口气:历史性的一句话这算是说完了。
“呐,咱们从深潜船里面弄到的数据库,分析出来了吧?”我问道。
早在好几天前,塔维尔已经把数据库从我体内提取出来了,这个过程听上去是如此耸人听闻,所以请大家不要深究,深究下去我会有心理阴影的……
塔维尔点点头:“是的,数据库包含深潜船绝大部分的更精确的蓝图,航行日志,一些不太完整的旧帝国科技,还有很多坐标情报,不过最后这些东西已经没用了,随着旧帝国崩溃,那些坐标应该已经随着帝国领土的坍塌而变成虚数了吧。”
我慢悠悠地说道:“你觉得咱们也造一个深潜船……咳咳,我知道,之前说好的,不能贸然派人进入深渊,但假如是利用深潜船的原理,做一些无人探测器之类的扔到深渊之门里面,看看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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