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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方岳确是晋阶了。
www.biquge001.com而促使他在这关键时候阴差阳错晋阶的,竟是巴恩浑厚的元力。
当他与巴恩第一次对拳之时,虽然巴恩并未使出全力,但是跨阶的差距仍使方岳难以承受,汹涌的元力涌入体内,肆意破坏着经脉穴络,在相触伊始他确实受了不轻的内伤。
随着身体急速后退,方岳勉力提起丹田内的旋气,四处游走。这其中最大的一股,自然是沿着身体中轴线,自腹胸、脑际流至背心那处堵塞的穴窍。
由于这股旋气混杂了巴恩的元力气息,显然拥有了更强的冲击力,当涌到背心之时,原先一直固若金汤的穴窍竟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这还是方岳在无意识当中被动使然。当他想到此点,欲再行蓄气,那股肆无忌惮的元力却在大肆折腾一番之后,倏然敛去,无影无迹。
即使这样,被那处穴窍挡住的混合气流,瞬即化为无数细流,散在体内,所过之处,不仅逐渐修复了被损伤的经脉,另还开辟了新的通道。
最终当方岳停住身子,他的内伤也已好了大半。
其实这种情况对他来说并不罕见,当他面对着方承杰的开金掌时,亦有过类似的情况。只是方承杰的掌力,与巴恩一比天地之差。
对未知领域修行的渴望,远远超过了对于这场比武争胜的愿望。方岳胆大包天,竟异想天开欲借巴恩远远超出他许多的浑厚元力,助他打开背心的死结。
这是一场豪赌,赢了自不必说,输了,那代价极为高昂,甚至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说不定。
方岳趁着与巴恩说话之际,暗自蓄力。为了诱使巴恩使出最大的元力,首先他自己就要打出相应的一击。
他赌对了。然而其过程的凶险,确实难为人知。
方岳打出了他有生以来最为成功的一拳,同时也如愿以偿迎来了同是他有生以来所遇到的最为迅猛的反击。
肆虐的元力如同在体内刮过十六级以上的强台风,所过之处天翻地覆,支零破碎,血脉交织,惨不忍睹。对于这些方岳全然不顾,只顾引导着丹田之气,携着亦或是被携着凌厉的元力,向上涌去。
在经至胸口之时,突地引发一阵钻心的刺痛,几欲昏厥。这股元力有冲击死结的实力,它的破坏力同样惊人,除丹田和胸口穴窍之外,全身血脉几乎尽皆被毁。若胸口的穴窍亦被毁掉,方岳就算不死,也与废人无异,一身修为就将付之东流。
方岳大骇,他还没来得及后悔,忽然不知从何处渗入一丝温和的气息,融入这股气流当中。
这股气息与他本身的旋气有诸多相似之处,但绝不是一类。尽管无法融合,但是这股气息却有效地综合了元力的狂暴特质,就像锋利的尖石被磨去了棱角一般,元力霎时变得温顺柔和。
方岳一喜,顾不得探究那股气息的由来,继续引导着这三股势力混合的气柱向上冲去,顺利地掠过了百汇流向了后脊。后心的穴窍此时已摇摇欲坠,当泄了闸的洪流呼啸涌至,没有做丝毫抵抗,任凭其轰然而过。
这过程说来话长,彼时的方岳不过在空中刚刚抛到擂台的边缘处。就在他下落的过程中,这股气柱渐渐化而为一,不再分彼此,循着方才的轨迹在急速不停地流转,循环不休,经三十六周天之后方缓缓而止。
而此时方岳不过下落了一半的高度,忽觉豁然开朗,神清目明,所有前一刻还血肉模糊的经络血脉,竟不治而愈,不仅恢复如初,且增粗不少。羊皮卷上的三幅图像再次在眼前浮现,重叠在一起的数十个光点不再像以前那样死寂沉沉,而是充满了勃勃生机。
方岳明白,他终于把羊皮卷上的武技练成了圆满境界,后果就是他晋阶明宗境。虽然在这之前他并不知道明宗境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他就是知道晋阶了,这就是境界的感知。
方岳张弓搭箭,也终于体验到了方七爷所说的,把羽箭当做你伸出去的手臂的奇妙感觉。当他把几欲爆炸的澎湃元力注入羽箭,豪气顿生,似乎这支箭就算飞到天涯海角,亦脱不出他的掌控。
然而,或许是刚刚晋阶的缘故,经验不足,面对巴恩这样的强者不敢有丝毫懈怠,亦或是说见猎心喜,方岳竟毫无保留地倾泻暴增的元力于箭簇之上。这样做的代价就是,当他把这一箭射出之后,不仅长弓粉碎,自身也几乎虚脱。
所幸巴恩的风盾挡住了羽箭,却挡不住汹涌而至的箭气,左肩终被洞穿,受了重伤。否则但凡他稍有反击之力,方岳必不能幸免,从而乐极生悲。
广场上的人群终于不再沉默,振臂高呼的声音此伏彼起,震耳欲聋。
方越缓缓从巴恩身边站起身子,仰望着头顶近在咫尺的明月,心里感慨万千。不管怎么说,在这个世界上,他的武道追求的梦想终于开始起步。
……
“……丰三娘把我们七个人就藏在这个酒馆的地下室里,藏了三天。后来我听说,在这三天里,武家和林家暗地里派了不少人在附近查访,寻找我们的下落。三天之后,三娘和老师把我们化了妆,分批带出了城。”
这是在秋季比武的第二天上午,在丰三娘酒馆里,方岳和小七一人捧着一大杯大麦酒,正坐在角落里说着话。这也是丰三娘完成了当初给方岳的承若,秋季之后会让他见到小七。
此时因为离中午还有一段不小的空闲,加上昨晚的秋祭盛典几乎搞得全城之人折腾了一宿,酒馆里空空荡荡,除他俩之外再无旁人。
“老师?老师是谁?”方岳疑惑问道。
小七亦惊讶道:“方大哥,子车老师你不会不认识吧?他可是对你赞赏有加啊。”
方岳脑子里浮出一个隐在湖南角落里的模糊身影,无言点了点头。
“后来我们被带到了离荒甸集不远的一个村子里落了脚,子车老师也住在那儿,等我们伤好之后,就教我们习武射箭。”小七继续说道。“有一次老师到这里办事,回去后便对我们说,你是他见过的最有潜力的年轻人之一。”
方岳淡淡一笑。按照小七说的时间推算,自然指的是上次他来麦叶城找丰三娘要小七,曾在暗室狭窄的过道里与子车有过一面之缘。彼时他还把武家的四个武士引到小七曾居过的废弃宅院,一举宰掉了三个,剩下的一个,他怀疑就是这个子车做的手脚。
“你说的那个村子在哪?”方岳灌了一大口酒,漫不经心地问道。
“唔,离荒甸集我原先的家里不到十里的地方,看起来和其他村子没什么两样,不过里面住的都是青壮年,男女都有。而且,子车老师还是,唔……”小七突然顿了一下,支吾起来。
方岳见状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不禁笑道:“行啦,三娘和子车告诉过你要保守秘密吧?怎么这么不小心,问什么说什么。”
小七难为情道:“方大哥,你误会了,我们都被叮嘱这事对别人一定要严格保密,对方大哥你暂……时……,嘿。”
“暂时还不到告诉我的时候,对吧?行啦,别为难了,这样的话我听得多啦。来,喝酒!”方岳笑呵呵举起了杯子。
小七有些窘迫地迎起杯子,“叮”的一声相碰,二人一饮而尽。
“三娘,上酒!”
方岳侧头望向吧台,喊了一声。
“来啦!”
一声颇有魅惑力的应和声音从高高的柜台后面传出来,接着露出了丰三娘略带妖冶之气的脸孔。
方岳心里清楚,他和小七的谈话,丰三娘恐早已听得一清二楚,但他也不需要有意去回避。
丰三娘端着两杯满满的大麦酒,扭着细腰走了过来。方岳虽不了解她的过往,但从昨晚他们同莫辛等人的一问一答中,亦可猜出弥端。能被奉为“巨乞三煞”名号的,岂是小可?
“你耿大叔今早就走了,你怎么没跟着一起走?”放下酒杯,丰三娘笑吟吟道。
从昨晚的“巨乞三煞”,又变回酒馆的老板娘,丰三娘似乎很习惯这种颠来倒去的角色变换,颇为自然,让方岳也叹为观止。同时,方岳也看出丰三娘看他的眼神,和过去有了不小的变化,似乎多了一层什么东西。
“过午我和家族的人一块回去,山庄那边还有些事情要料理。”
方岳答道,见丰三娘“哦”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忽又叫住她,半开玩笑道:“不知我以后叫你丰三娘呢,还是媚娘?”
丰三娘偏着头怔怔看着方岳,良久轻叹一声道:“什么三娘媚娘,名字不过一个代号而已。若你偏要问,那就三娘好了,丰媚娘早已不在了。”
方岳点点头,还待说话,酒馆的门忽被人从外拉开,一个赤脸汉子大踏步走了进来。
一见此人,方岳认了出来,这正是昨天下午他曾经押注的那家赌场老板于老三。
于老三环视了一眼酒馆,便找到了他们,快步走了过来,大声道:“没想到方岳公子真在这里。”
方岳一怔道:“于老板消息这么灵通,怎知我在这里?”
于老三走到跟前,竟先伸手在丰三娘脸上摸了一把,眯着眼睛道:“三娘,有日子没见了,你的脸还是那么滋润。”
或许是碍于方岳和小七在场,亦或是谨记自己酒馆老板娘的身份,丰三娘既没躲闪也未动怒,只是淡淡看了于老三一眼,转身离去。
于老三看着丰三娘离去的背影,眼中寒光一闪,随即转过身子对方岳笑道:“方岳公子已是全城无人不知的大英雄,我只要找人稍一打听便成。”
方岳将一切看在眼里,表面上仍若无其事道:“于老板来得正好,不知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我是给方公子送钱来的。”
说着话,于老三随手掏出一把金币,扔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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