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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元老本就是一个火爆脾气,见所有的证据都对聂抗天和郑不凡不利时,心中既感到愤怒,又感到害怕,他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成长的孩子,心眼怎会如此狠毒?
“三地且慢!”
第一元老,第二元老相继出言阻止,第四元老则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就见老三向聂抗天和郑不凡冲了上去,顿时就呆若木鸡,一时也没来得及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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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元老虽然性情耿直,喜欢直来直去,不喜人偷奸耍滑,特别是最记恨别人使坏心眼,所以当所有的现象都表明,一切的一切都是聂抗天和郑不凡两人栽赃嫁祸,目的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等人的懦弱,以及想抢占功劳,所以才胡编乱造,陷害陆珍三人。
可尽管如此,并不代表第三元老真的对聂抗天和郑不凡下得了手,而且第三元老看似莽撞,但他并不笨,所以当第一元老和第二元老喝止时,便停下了攻势。
“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
第三元老眼睛赤红,面若寒霜的逼视着聂抗天和郑不凡两人。
“我……”
郑不凡身体开始晃抖,头低在地上,连看都不敢看第三元老一眼,手心脚底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因为我们想除掉陆珍!”
聂抗天眼神也有点闪烁,显然他此刻心中也开始有点害怕,有点胆怯,有点心虚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想除掉他,据我所知,陆珍与你两并无太大的过节。”
这次说话的是第二元老,第二元老眼神灼灼的盯视着聂抗天,灵识也牢牢的锁住他,不让他有丝毫回避的意思。
之所以会是他,因为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是一直默不吭声,一直打量着这两批人,想从他们眼神与表情中看出端倪,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聂抗天和郑不凡这么处心积虑的想陷害陆珍,所以才忍不住出声问道。
“因为在皓天神殿,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们就是水与火,水火岂能相容!”
聂抗天虽然心虚畏惧,可他还是将心中压抑良久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你也是出于这个心思的?所以才威逼利诱其他同门,一起栽赃嫁祸陆珍,是与不是?”
第一元老眼神冷漠,面露杀机,直视着郑不凡喝问道。
“我……”
“是,要不是陆珍的出现,在核心弟子层列,我与聂抗天一直都会是宗门的天之骄子,受宗门所有同门尊敬和崇慕,可陆珍的出现,不仅将我们多年的努力变成泡影,甚至宗门很多弟子也不在重视我们,甚至开始有点轻视我们,这种结果,我们岂能忍受。”
郑不凡似乎越说越激动,竟然不在畏惧第一元老不善的目光,伸出手指,指着陆珍说。
“住口!”
逍遥峰长老蚕明子瞪视着郑不凡,眼眸中闪现出无比震怒的神情。
紫薇峰长老星明子和玉女峰长老玉明子也是惋惜的摇了摇头,止不住的叹息一声。
“你……你们……不仅不知道积极进取,竟然还将自己的无能推卸到他人身上,不知道是你们厚颜无耻,还是心如蛇蝎,你……你们……”
第一元老似乎十分气愤,手指指着聂抗天和郑不凡,竟然开始哽咽起来,连句完整的句子也不能说全了。
“大哥不必动怒,为了这帮狼心狗肺的小畜生不值得。”
第二元老和第四元老见第一元老气得几乎都要背过气去了,知道他年纪老迈,身体已不如从前了,所以连忙出来相劝道。
“哎。”
第一元老将没有通顺的气给憋回了肺里,哀叹一声,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连眼睛看都不愿意在看聂抗天和郑不凡两人一眼,因为一看,他就会气不打一处来。
“聂抗天,郑不凡,你二人还不跪下!”
第二元老大喝一声,眼睛露出震怒的目光,手指着仍然昂首挺胸的聂抗天和郑不凡二人。
聂抗天和郑不凡本就心中发虚,见第二元老如此神情,更觉惶恐不安,扑通扑通,双双跪倒。
“你二人可知罪,你二人怎可对自己同宗师兄弟下如此狠手,你们还有良心吗?”
第二元老手指指着聂抗天和郑不凡鼻尖喝问道,心中却有股心痛,痛惜,悲愤,无奈的心情。
“我们知罪,可我们觉得我们没有做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只要我们将陆珍弄倒,我们还是会继续努力,争取为宗门做出更大的贡献的。”
郑不凡此刻竟然还能够凿凿有词,丝毫不觉得自己脸皮会如此之厚。
“你……休要狡辩,明明是自己心中有恶念,竟然还不知悔改,还将错误撒到他人头上,看来你们是无药可救了。”
第四元老实在看不下去了,也指着郑不凡骂道。
“跟这些畜生废什么话,按门规处置就是了,看着也让人恶心。”
第三元老强忍住自己动手的冲动,看了一眼被气得不轻的第一元老,和面色不善的第二元老,气愤的说道。
听到门规处置,无论是聂抗天、郑不凡,以及陆珍、东方宣明、陈正南,皆露出一丝畏惧的表情,因为他们都知道皓天神殿门规,在所有修道院是最严厉的,而且从来没有徇私过。
按照皓天神殿门规,临阵脱逃者,视情节轻重,轻则可判闭门思过半年,重则逐出宗门,永不录用。而故意陷害同宗师兄弟,给对方造成伤害者,视情节轻重,轻则闭门思过一年,重则逐出师门,并且废掉一身修为,永不录用。
郑不凡开始额头冒出冷汗,因为这两种罪他们都犯下了,无论哪一条,都不会那么轻易避过去。
聂抗天表面上仍然一副冷漠的样子,可心里也开始担心,开始害怕起来,因为他知道第一元老绝不会轻饶自己二人。
“罢了,罢了,我也不想再过问此事,二弟你们看着办吧。”
第一元老似乎心中还是过不去这道坎,眼不看心静,所以便将审判大权扔给了第二元老。
第二元老脸色发苦,心道老大也真是,竟然将这劳心劳力的差事丢给我了。不过看到第一元老走时,刹那间闪现出的痛惜,悲伤的情形,第二元老也只能体谅一二了。
“聂抗天,郑不凡,你们二人不仅临阵脱逃,将同门师兄弟置于险境中,而且还栽赃嫁祸,借他人之手添置伤口,试图嫁祸陆珍等人,情节实在太重,心性实在歹毒,现判你等闭门思过一年,一年之内决不允许过问宗门任何事物,并且将所有罪行写成罪状,将同谋供出,不得违抗。”
第二元老眼神冷漠,表情震怒却强自压抑,将聂抗天和郑不凡的审判宣读出来。
聂抗天当即,眼神就萎蔫了下去,因为他知道事情到此,自己今后就更难和陆珍一较高低了,心中不由得怒火再次涌上心头,眼色不善的斜睨着陆珍。
郑不凡则跟失去水分的植物一般,眼神开始恍惚,整个人开始呆滞起来。
“慢着,我觉得判的太轻了!”
陆珍无视聂抗天的仇视眼神,站了出来,昂首挺胸,眼神丝毫不畏惧的看着第二元老说道。
“判的太轻?”
第二元老疑惑的看着陆珍,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难道他想报复聂抗天和郑不凡吗?
其实陆珍并没有什么报复之心,只不过他觉得聂抗天和郑不凡所作所为已经突破了他所能承受的最大底线,要不是自己屡次冒险,并获得了一次奇遇,自己三人可就不能回到宗门,所以陆珍觉得必须给他二人一点教训,否则说不定他二人还会重蹈覆辙,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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