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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9章 ,上春晚(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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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9章 ,上春晚(求订阅!)

    周诗禾轻点头,转身走到床边,脱掉鞋半靠在床头,从床头柜拿一本早准备好的书翻阅了起来。www.399xs.com

    接下来两人都比较安静,看书的看书,写作的写作,互不干涉,互不打扰。

    只是偶尔间,一个姿势保持太久的周诗禾蠕动一下身子骨,这时会本能地瞧眼他。

    都说专注的男人最有魅力!

    尤其是如今李恒身上背负大作家光环、背负《故乡的原风景》创作者光环,

    现在又正埋头写一部极具期待感的文学作品。周诗禾无意识的目光在他侧脸上停留片刻,稍后才继续读手中的名着。

    凌晨过,晚餐菜吃太多了的李恒感觉口很干,不得不从写作状态中退出来,

    喝口热茶看下时间问:

    「不早了,诗禾同志你要不要睡觉?」

    周诗禾抬头观察一阵,见他精神奕奕不像个想睡觉的样子,于是温温地开口:「我还不困,你要是灵感好,就再写会。」

    「,行,那我再写会,你要是乏了想熄灯睡觉就告诉我。」李恒叮嘱。

    「嗯。」周诗禾轻嗯一声。

    接下来2个多小时,李恒文思泉涌,笔头生花地填满一张白纸又一张白纸。

    在打鸡血的状态下,一不小心就把《白鹿原》第2章干到了4700多字。

    某个间隙,李恒瞟眼左手腕上的电子表,2:49

    真是晕!快凌晨3点了,说好不熬夜的呢,他娘的又熬夜了!

    这样思绪看,他半转身看向隔壁床。

    得咧,周姑娘此时书本翻面扑在被褥上,人却半靠在床头假寐,不知道是困了还是在想事?

    似有所感,察觉到他的动静,她徐徐睁开眼睛,眼神对视半响后温婉问他:「你不写了?」

    「我突然有些困,打算睡觉了,你也躺下去吧。」李恒搁笔,把墨水瓶盖好,把稿子收进中间抽屉。

    周诗禾安静看着他手头的动作,说好。

    要起身时,发现脚跟有点麻,了脚才开门去卫生间,之前喝了好大一杯热水,睡前得放空下。

    有些意外,余老师卧室的灯竟然是亮着的,李恒好奇地瞧了好几眼,最终还是没走过去。

    他怕余老师听到脚步声误会,以为自己图谋不轨之类的,那就冤枉解释不清楚喽。

    哼着小调在卫生间呆了分把来钟,稍后洗个手,用干毛巾擦拭擦拭,就在开门要回次卧时,门口突兀站着一个黑衣人。

    「我....!」

    李恒吓了一大跳!

    要不是及时看清楚对方是余老师,他就差点口吐芬芳了!真真是,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卫生间门口堵一个学生像话吗?

    还是长相这么好的男学生!

    根据习俗,右手不停往额头上扫三下。

    李恒内心腹诽不已,脱口而出的态度却非常棒:「老师,您有事?」

    明白自己可能把他给惊吓到了,余淑恒难得露次笑脸,「你今晚写了多少字?」

    李恒回答:「饭后到现在,差不多4700字的样子。」

    余淑恒眼晴亮亮的,直接伸手到跟前:「给我。」

    李恒无语,合着大晚上堵卫生间就是为了追更?

    他好心提醒道:「第二章还没写完,你这样看到一半可能会想杀了我。」

    余淑恒清雅一笑,语气糯糯地说:「我现在就睡不着。」

    她眼晴深邃,眸子黑黑地能噬人,直直地逼视他,仿佛大有一副「你不给我看,我就不让你出卫生间门」的架势。

    对峙半响,李恒叹口气:「老师,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余淑恒换脸比变天还快,面无表情打断他的话:「你给我住嘴!」

    李恒面皮抽抽,忍不住吐槽:「我就没见过你这样求人的,啊!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

    听到这话,余淑恒再次展现川剧变脸的能力,笑!

    笑的同时,她终于不再堵门,侧身让开。

    李恒迈开一条腿,又停下,试探问:「老师,你送我的那本《简爱》有看过没?」

    余淑恒说:「这本书的故事情节目前还记得,没看。」

    稍后她反应过来问,「里面有东西?」

    李恒把脑袋摇得叮咚响,「没有,我就是疑惑,你送那书给我干什么?」

    余淑恒没解释:「不为什么,你有空就看看。」

    李恒点点头,没再废话,越过她进到次卧,在周诗禾的注视下,把稿子从抽屉中拿出来,递给跟到门口的余老师。

    余淑恒快速扫眼次卧的情况,扫眼周诗禾,随即朝两人说:「熬夜对身体不好,你们赶紧歇息。」

    闻言,李恒思量,这大概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现实版了吧。

    余老师走了,拿着稿子像落叶一样乘风飘进了夜色中。

    李恒把门关上,转头对周诗禾说:「不早了,我们睡吧。」

    「嗯。」

    话落,两人隔空默默相视着。

    几秒后,两人默契地各自挪开视线,一个躺下去侧身背对他,一个拉熄灯上床。

    李恒有些兴奋,脑海中全是关于《白鹿原》的故事情节构造,他发现自己可能真有写书的天赋,好多新鲜的情景和有内涵的人物对话在脑海中蒙绕不散,而且越积越多。

    久久没等来熟悉的匀称呼吸声,一直在等他睡熟好脱衣服的周诗禾忽地在黑夜中开口:

    「李恒,你还没睡?」

    「,睡不着。」

    李恒应声,「你怎么也没睡?」

    周诗禾说:「没睡意。」

    随后她问:「你在想新书?」

    「对。」李恒回答:「你呢?」

    周诗禾答非所问:「你是不是相信世上有鬼神?」

    李恒愣然,「怎么突兀问这个?」

    周诗禾说:「我看你新书第一章提到了「命硬克妻的诅咒」,这是迷信说法。」

    李恒问:「你觉得这样设置不好?」

    周诗禾温婉说:「挺好,引人入胜,我读出了魔幻现实主义的感觉,脑海中一直在想《百年孤独》。」

    李恒夸赞道:「厉害!我这书中的有些灵感就是受《百年孤独》的启发。」

    有了共同话题,两人慢慢聊了起来,且越聊越兴奋,一直聊到外面天色变亮才恍然大悟,他娘的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李恒咂摸嘴道:「哎,我们俩一晚上没睡。」

    周诗禾侧头看向窗户:「我影响了你。」

    「别,可别这么说,咱两最多算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哪一个愿挨,谁也别怪谁。」李恒道。

    周诗禾会心笑笑,从床上坐了起来。

    李恒问:「你睡都没睡,就起床了?」

    「没有,我去洗漱下,等会接着睡。」周诗禾说。

    李恒翻个身子,闭上眼睛:「这主意好,那我先睡为敬,晚安!不,早安!

    咱们中午见。」

    周诗禾抿嘴笑,穿鞋出了房间。

    几分钟后,等她再次进屋时,某人果然已经呼呼大睡了,匀称的呼吸声是那样熟悉。

    路过他床边的时候,周诗禾第一次瞄了眼他熟睡中的样子。正如穗穗说的,

    他的眼睫毛、鼻子和嘴唇都挺有味道。

    想到闺蜜麦穗,她又多看了眼他,稍后脱鞋上床,接着去掉外套和中间衫,

    缓缓钻进被窝。

    昨晚热热闹闹聊天,上午两人都在睡。

    外面堂屋等两人吃早餐的余淑恒有点怀疑人生,怎么一上午都没见两人的影子?

    窗帘是拉紧的,本欲敲门察看情况,可一想到昨晚两人3点多还没睡,又熄了心思。

    中午11点过,邮递员来了趟,送了一个包裹过来。

    余淑恒打开一瞧,里边全是关于白鹿原这片地域的县志。

    「叮铃铃...!」

    「叮铃铃....!””

    半个小时后,茶几上的座机电话响起,余淑恒接过问:「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诗禾的妈妈,你是余老师?」对面礼貌问。

    「对,你是找诗禾吧,她还没起来。」余淑恒说。

    「没起?」

    电话那边看看时间,11:43,生活一向比较有规律的女儿竟然没起?

    余淑恒说:「昨晚我们聊了会天,聊到比较晚,你有什么紧急事吗,要不要我去叫醒她?」

    那边问:「不用。我就是想问问,诗禾大概哪天可以到家?要不要我们去接?」

    余淑恒说:「初二上午的飞机,大概下午2点左右能到家,你们不用担心,我会亲自送她回来。」

    「噢,这样啊,那谢谢余老师。”

    那边道声谢,沉吟片刻又问:「这次上春晚的同学叫李恒,对吗?」

    「是叫李恒,我和诗禾给他伴奏,春晚第6个节目,到时候你们可以收看电视。」余淑恒如是说。

    「矣,好,谢谢余老师,那不打扰你了。」那边对余老师的家庭背景貌似特意打听过,所以比较放心,也相对比较客气。

    「嗯。

    就在电话挂断的时候,周诗禾开门走了出来。

    余淑恒抬头:「你妈妈,要不要回一个过去?」

    「好。」周诗禾想了想,点点头。

    把空间留给对方,余淑恒离开客厅,进了次卧。

    周诗禾望眼她的背影,低头开始拨号。

    次卧。

    余淑恒进门就不动声色地嗅了嗅空气,紧着快速打量一遍周诗禾的床铺,最后才对已经睁开眼睛的李恒开口:「你这是昨晚没睡?还是?」

    李恒回答:「太兴奋了,没睡着。」

    余淑恒问:「因为新书?」

    「嗯喽。」李恒打个哈欠。

    余淑恒问:「刚才是不是电话吵醒的你们?”

    「没,也该醒了。」

    「你要的县志和关于白鹿原的文献资料,已经到了,在外面堂屋。」

    「真的?」

    「嗯,你起来吧,雪下了一夜,停了,中午我们去外面吃。」余淑恒说。

    「成。」李恒应声,一骨碌坐起来。

    余淑恒见状,转身出了房间。

    中午三人又去光顾了鲁菜馆,没办法,附近就这家店的味道最好。同往常一样,在店内,总能遇到参加春晚的明星大腕。

    「哟,李兄弟,又见面了,咱们这是缘分。」朱时茂伸手吆喝。

    「时茂老哥,你这是已经吃上了?」他本来要叫朱哥,但感觉太难听,话到嘴边又赶忙改口。

    「才拿筷子,要是不嫌弃的话,一起拼个桌?」

    「算了,老哥你们慢点吃,我今天蹭饭,蹭老师的饭,咱们下次一起。」

    「那也行,下次可别放鸽子啊!」

    「哎,放心,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往里走,碰到了好几桌明星,有前辈,有新人,他不管对方是谁?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只要面熟,都笑呵呵打个招呼,道一声新年好,恭喜发财!

    那话怎么说来着,礼多人无怪嘛。上春晚的这些人里边,就属他和周诗禾同志最年轻。

    这顿饭吃得热闹,他尊重人家,人家也敬着他,你过来喝一杯,我过去喝一杯,喝酒喝酒,礼尚往来嘿,喝到最后有点小醉。

    回到家,他特意洗了个澡,让自己清醒清醒,随后又喝了一杯热茶醒醒酒。

    下午1点过,3人准时出现在钢琴房,最后一次在家里演练《故乡的原风景》

    经过这么多日的朝夕相处,三人在这首曲子上的默契无须多言,彼此看一眼就能领会对方的意思。

    一下午吹奏下来,李恒感觉自己和陶笛已经融为一体,各种音调随心所欲进步不可谓不明显。

    傍晚5点左右,当最后一遍演奏完毕,余淑恒看向他的眼晴全是赞赏之色:

    「李恒,水平越来越好了,老师相信你明晚会是春晚最出色的一个。」

    对这话,李恒有点相信。

    能不信吗?

    手握《故乡的原风景》这样的传世名曲,他娘的这就是底气啊!

    他谦逊道:「都是老师的栽培,还有诗禾的帮助,不然走不到这一步。”

    「你还给我们要上心眼话了。」余淑恒雅致笑笑,问坐着不动的周诗禾:

    诗禾,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诗禾轻摇头:「没,就是想坐会。”

    李恒赶忙把陶笛放下,「辛苦了,我这去做晚餐,你们好好休息会。」

    周诗禾笑着起身拦住他,娴静说:「还是我来吧,我知道你心都飞到新书上了,别浪费这个时间。」

    听到新书,余淑恒帮腔:「你快去忙你的,第二章还没写完,老师等得急。」

    「矣,行行行。」李恒没瞎矫情,脑子里确实全是新书的事。

    回到房间,静坐在书桌前的李恒酝酿一番情绪后,开始纸笔续写:

    有天晚上,朱先生诵读至深夜走出窑洞去活动筋骨,仰面一瞅满天星河,不由脱口而出:「今年豆成。」说罢又回窑里苦读去了。不料回娘家来的姐姐此时正在茅房里听见了,第二天回到自家屋就讲给丈夫听...

    《白鹿原》这本书,他前生不知道看过多少遍,可谓是喜爱至极。里面的所有情节段落熟记于心,又加上打了一天的腹稿,写起来得心应手,没有一丝阻碍。

    晚上7点整,特意调好的闹钟准时响起,李恒把最后一段话写完后,适时搁笔昨天两女等得菜都凉了,今天不好让人家等太久,他粗粗统计一下,进度比较快,又写了将近2000字。

    拿起稿子放嘴边吹了吹,等到新写的墨水干掉后,他走出了房间。

    「出来了。」

    「嗯。

    「写了多少?」

    「2000字左右。」

    「去洗个手吧,诗禾在煲最后一个汤,稍微要久一点,不过也快了,等会开饭。」

    此时余淑恒正在给各房间张贴春联,见他出来,如此招呼。

    洗完手,李恒先是帮着贴春联,然后又跑去厨房查看情况。

    周诗禾说:「你是不是饿了?马上就好。」

    「不急,我只是心疼你这位全世界最美的厨娘,特意进来瞧瞧。」

    李恒口里说着心疼她,眼睛却直勾勾往锅里瞟,当即眼馋得紧:「这香喷喷的鸡汤,我闻着就快醉了。」

    周诗禾浅笑,拿起一个干净的白瓷饭碗,揭开盖子,先是撒点盐进去,用汤勺搅拌几下,接着留了两勺放碗里,随后递给他:

    「火候应该差不多了,你尝尝咸淡怎么样?」

    李恒接过饭碗,放到嘴边吹一吹,尔后喝一小口,又喝一小口:「可以,刚好合适。」

    周诗禾轻点头,「那我们开饭。」

    「矣,让咱来给你这位大功臣装饭喽。」吃货李对吃饭最是感兴趣,忙前忙后一番,三人很快围着餐桌坐下。

    「明天就是除夕了,我们一早就要赶去央视大楼,这顿饭算是1987年最后一次在家里吃,来,我们干一杯!」每人倒了一杯红酒,余淑恒作为老师,在饭桌上第一个讲话。

    「干杯!」

    李恒和周诗禾举起杯子,高兴地碰一碰,各自抿了一口。

    「嗯,诗禾煲的这汤真好喝,李恒,咱们俩多喝点,以后诗禾要是嫁人了,

    我们可就难尝到了。」余淑恒打趣的同时,帮李恒盛了一碗。

    李恒现在双手和嘴都忙得很,正逮着羊肉大快朵颐,含糊道:

    「嫁人?嫁人怎么也得是大学毕业以后的事情了,我决定这几年好好她羊毛。」

    余淑恒问她:「平时在家做饭多不多?」

    周诗禾说,「偶尔做,但不是特别多,平素一般都是我妈妈和几个姑姑进厨房,我主要是以练习钢琴和学习为主。」

    想到练习钢琴,李恒好奇问:「你几岁开始学习的?」

    周诗禾回忆说:「3岁多接触钢琴,一开始跟着小姑学,4岁那年家里给我请了一个比较有名望的老师,进行一对一教导,后面几乎是每隔几年换一个老师,

    直到进入大学,我才适当放松放松。」

    李恒问:「那你现在还有老师没?」

    见两人定定地望着自己,周诗禾想了想说:「有,不过老师说已经教不下我了,让我自己多练,以后参加比赛。」

    李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换老师那么勤快,是不是那些老师说教不下你了,才主动让你换的?」

    周诗禾温婉笑了笑,稍后轻轻嗯一声:「嗯,每个老师都是他们自己介绍的。」

    李恒听懂了,就是这个老师觉得自己已经教无可教,然后把她介绍给更厉害的老师,周姑娘就这么一路过关斩将,最后把所有老师都通杀了。

    余淑恒是音协正牌会员,对于音乐的理解不是李恒这个半吊子能比的,认真说:「以诗禾的钢琴水平,参加国际钢琴比赛的话,说不定能拿大奖。」

    她之所以用「说不定」,而不是用肯定,因为每一届比赛都是人才辈出,不敢保证会不会遇到比周诗禾更有天赋的怪物。

    饭后,李恒打了一个电话给廖主编,

    没一会儿,电话就通了,那边传来一个比较疲惫的声音:「哪位?」

    「师哥,是我。」李恒自报家门。

    「,师弟,你不是参加春晚吗,怎么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听到是他的声音,廖主编立马把旁边的妻子支开,然后才问。

    感觉对方比较困,李恒长话短说:「我写新书了,打算发表到2月份的期刊上,想请你和老师掌掌眼。」

    廖主编精神一震,因刚刚损失两个亿的疲倦一扫而空,音调都不由提高了几分:「当真?」

    「自然当真,这事我怎么敢跟你和师傅打马虎眼。」李恒道。

    廖主编把左手的听筒换到右手:「新书名叫什么?」

    李恒回答:「《白鹿原》。」

    廖主编问:「什么题材?」

    李恒把题材和年代大致讲了讲。

    廖主编惊讶:「这个故事和你上次在老师家讲的不一样啊。」

    李恒笑说:「我脑海中的故事多着呢,现在脑子一热最想写这个,那个下次再写。」

    廖主编乐呵呵咧嘴笑,不敢怀疑他的天才程度,「已经写了多少字?」

    李恒说:「有几万了,初二你有没有空?有的话,我们到长沙汇合,你把稿子拿回去,要是没空,就初5也行。」

    廖主编说:「初二我还真没空,那我初5来邵市找你。」

    李恒问:「不会耽误这月发表吧?」

    他最关心这个。

    廖主编保证道:「放心,你不一样,你的事特事特办,月刊拖延两天没关系。」

    李恒再次感受到什么叫地位!心里十分舒畅:「行,那咱们初5见。」

    结束通话,他再次回房间开启了奋斗模式,接着写第二章,直到凌晨1点左右才精修完第一遍。

    把稿子交给一直在旁边等待的余老师,李恒冲到淋浴间洗漱一番,随后在两女的注视下,不管不顾把自己抛到了床上,闭上眼晴打两个滚,嘴里还嘟囊嘟几句。

    哎,反正就是紧绷之后的骤然放纵,极其舒服。

    见他一副小孩子样,两女无语又好笑。

    余淑恒拿着稿子起身,「那你和诗禾睡吧,老师走了。」

    周诗禾安静没出声,假装没听到这充满歧义的话。

    「嗯,走吧,晚安!」李恒眼睛都懒得睁,从被窝中伸出一只手,挥了挥。

    「晚安!」

    余淑恒道声晚安,出了房门。

    周诗禾把门关上,然后问他:「那我关灯了?」

    「好。」

    随着pia叽一声,房间陷入黑暗,没多久,熟睡的呼吸声随之而来。

    周诗禾之前在他写作的时候睡了一觉,现在完全没睡意,平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耳里全是他的细小呼吸声。意外的是,她并不觉着吵,也没反感。

    明天就要正式上春晚了,她有种感觉,他会一夜成名,像他的作家名一样,

    火遍大江南北。

    到时候他会变得更为抢手。可惜,穗穗心有顾虑。

    不过她能理解穗穗的顾虑。

    就是不知道肖涵能不能守住他?

    思绪杂七杂八,最后她强行中断一切,也缓缓睡了过去。

    1988年,2月16日。

    今天是除夕。

    一大清早,李恒三人就起来了,先是去外面吃点早餐,然后带上乐器朝央视走去。

    今天不比过去的彩排,因为要化妆,比较繁琐耗时间,大伙儿不得不早点到。

    进入央视大楼。

    李恒再次见到了一波又一波的熟人,一路招呼打过去。

    「游叔、赵姐早上好。」

    「小李早上好。,你今天这衣服真好看,特时髦。」赵丽蓉探头过来,逮着的春晚衣服瞅个不停。

    「嘿,李恒兄弟,你这黑白格子大大的有格调。」冯巩从一角落钻出来。

    「哈,我喜欢听你们夸赞。」李恒嘴甜,早就和大伙混熟了,论脸皮厚度一点都比他们薄。

    「你这衣服是定制的吧,内地已经有这么厉害的服装设计师了?」香江歌手蒋丽萍也凑起来热闹。

    到底是来自香江,眼光就是比一般人毒辣。

    见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自己,李恒摊摊手:「我也不知道,我老师送的。”

    一听「老师」,大伙不约而同瞄眼不远处的余淑恒,顿时了然。

    能不了然么?

    尤其是在场有几个男同胞,先前春心荡漾,还想打余老师主意来着,后来得到邓导演的严厉警告,才彻底偃旗息鼓。

    刚来的董温华问:「衣服蛮时尚,小李你为什么戴一块灰色围币?白色围币效果可能会更好。」

    董温华今晚是女声独唱,唱歌曲《道路》。

    我能说是媳妇指定的吗?

    李恒打着哈哈道:「董姐,还是你眼光犀利,我都没想到这里来。」

    旁边的毛阿敏主动说:「我包里刚好有一块白色的,要不我这块借你先用用?」

    喷喷!喷喷喷!

    周边好多人眼神暗暗相接,砸吧咂嘴,都懂都懂!

    进门的黄昭仪也恰好听到这话了,视线不由在毛阿敏身上扫几个来回,然后朝李恒点点头,穿过众人去了化妆间。

    这位大青衣一现身,现场很多人没了声。因为大家通过各种渠道得知,人家不仅生得美,自身更有实力,后面的家庭更是有实力!

    人嘛,都是慕强的!自觉差距太大,所以低调点好。

    余淑恒和周诗禾同样听到了刚才的话。

    相较于黄昭仪的点头之招,余淑恒就干脆多了,隔空微笑喊:「李恒,我带你去见个人。」

    「好,来了!」李恒朝大伙歉意笑笑,跟着余老师走进了后台。

    毛阿敏望着把优雅刻到骨子里的余淑恒,登时气泄,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周边的众人看到这一幕,有人同情,有人暗中幸灾乐祸,有人觉得自不量力。

    就李恒身边那两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没点斤两你去凑什么热闹啊,不是自找苦吃么?

    来到没人的化妆间,李恒问:「老师,带我见谁?」

    余淑恒面无表情地瞅他眼,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没做声。

    周诗禾看看他,看看她,走向沙发另一端。

    李恒坐对面,连连叹气。

    余淑恒红唇轻启,糯糯地问:「为什么叹气?「

    李恒道:「天太冷。」

    余淑恒问:「你是说我无情?」

    「没有,老师是为我好。」李恒道。

    听到这话,余淑恒变脸比翻书还快,睁开眼睛微微一笑说:

    「你是有对象的人,现在的主业是写作,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颗能长成参天大树的绝好苗子被虫害了。”

    李恒点头附和:「对,老师是啄木鸟,专除害虫。”

    余淑恒盯着他眼睛,许久,饶有意味地说:「你是想说,啄木鸟除虫的同时,本身也在破坏树的成长?」

    李恒叨逼叨逼:「那倒没有,我就怕啄木鸟喜欢到树洞里筑窝。」

    听到这话,周诗禾低头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然后以去卫生间的借口离开了化妆间。

    等周诗禾走远,书香气质满分的余淑恒嘴唇蠕动一下,稍后没了动静,接着又蠕动一下,又没了动静。

    最后她起身来到跟前,弯腰附到他耳边,用一种极其诱惑的声音说:

    「夜郎自大的小男生,别把老师惹火了,不然明天就辞职。」

    看着近在尺的饱满,闻着她的淡淡女人香,感受着耳垂处的热浪,李恒精神屏住。但小心脏却不争气地跳了一下!

    察觉到他的异样,余淑恒眼里闪过一丝明媚,随后坐回去,翘起二郎腿慵懒地说:

    「回去给润文带句话,就说你这朵油菜花太招蜜,我不想管了。」

    李恒:

    化妆师来了,进门就问:「你们还有一个人呢?」

    李恒道:「去外面有点事,马上就回...”

    他的话还没说完,周诗禾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化妆期间,一直安静的周诗禾突然想起一件事,跟旁边的李恒说:「对了,

    李恒,昨天你二姐有打电话来。」

    李恒问:「我二姐?她找我什么事?」

    周诗禾温婉讲:「她说,你托她在家里养的两只兔子被你奶奶杀了,招待客人了,她有事不在家,没能阻止。」

    李恒问,「就这一句话?」

    周诗禾说对。

    李恒皱眉,两只兔子?不会是肖涵和子矜碰面了吧?

    见他沉思,左边的余淑恒似笑非笑问:「李恒,农村的兔子是不是有很多品种?口感上,是黑兔子好吃,还是灰兔子味道好?」

    李恒悠悠地回答:「老师,你还记得小学课本里《守株待兔》这一课文的配图没?

    主动撞树桩的是白兔子,农村一般养白兔子,这个品种的肉多,老口。”

    听到「主动撞树桩」,想起自己送给他的白围巾,余淑恒笑眼眯了眯,面上没任何反应。

    接下来的时间,李恒一直显得比较沉默,心里暗骂二姐没用,就一酒囊饭袋啊,当初可说好不会出问题的,可这才几天呀?

    周诗禾关心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李恒摇头,「没有,我在想事,你别担心我。”

    周诗禾点了下头,拿出早有准备的书,一边化妆,一边翻阅了起来。

    午饭过后,所有人汇聚央视演播大厅,紧锣密鼓做着最后的彩排工作。

    这年头不比后世,这回也不比前几次,只是走个过程,让大家再次熟悉下节奏,熟悉下略微有改动的地方。

    随着最后一次彩排工作完成,在大家焦急等待与期盼中,时针慢慢走向了晚8

    点。

    晚8点!这是春晚开播的时间。

    听说选这个时间是有讲究的,因为全球共有24个时区,我们中国的时间是东八区,晚8点,恰好全球都是同一天,全球的中国人在同一天过年。

    所以,为了让所有同胞能在同一天收看春晚,共度佳节,央视从1983年首届春晚开始,就固定在除夕当晚8点准时开播。

    国内,这个点大部分人都已经吃完年夜饭,早早守在电视机前,把电视调到央视或者省台、地方台。

    洞庭湖,宋家。

    「开始了!开始了!外公外婆,舅舅舅妈,爸爸妈妈,宋妤姐,春晚开始咯随着一个刚读初二的表妹一声吆喝,宋家七大姑八大婆顿时放下手里的活计,纷纷齐聚一间大房,围坐在炭火边看起了电视。

    小姑磕着南瓜子问:「妤宝,李恒是第几个节目?」

    宋妤回答:「第6个。」

    小姑父说:「那很快。」

    大姑玩笑说:「上次听二妹讲,追咱们妤宝的小伙子长得蛮周正,我今天可得好生瞧瞧,到底是啥样子?」

    二姑问:「妤宝,这李恒如今还在缠着你没?”

    此问题一出,所有人的目光汇聚了过来,停在宋妤身上。

    不论是宋适和江悦两口子,还是外公外婆等人,都比较上心这个问题。

    江悦两口子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李恒和陈子矜以及陈家恩怨情仇的,有点担心李恒对女儿死缠难打。

    而其他不知情的人,则更关心两人的感情动态?

    迎着众人的眼神,宋妤想说假话也没用。因为前几天才收到李恒寄来的信,

    同时还有一个新年包裹,都是他送的过年礼物。

    她矜持着开口:「我们现在还是好朋友,还没到那一步。」

    又是这句话,宋家人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但宋适和江悦两口子则不同,对视一眼后,忽然有些担忧。

    因为从刚才这句话中,可以品出来,女儿其实对李恒的追求不反感,甚至是一种放任默许态度。

    江悦对女儿最是关心,所以平素女儿说什么话,她都留有心眼。

    上一次,妤宝是说「我们只是好朋友」,而这一次加了后半句「还没到那一步」。

    什么叫还没到那一步?

    作为过来人,两口子哪里有不清楚的?

    本来过年好好的,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喜气洋洋,挺开心。可江悦心绪却莫名有些堵,趁着大家在聊天看第一个节目之际,她悄悄跟丈夫说:「女儿说不定动心了。」

    宋适瞧眼女儿,「你是说,妤宝可能对李恒有好感?」

    江悦点点头。

    宋适点根烟,深吸两口道:「这不是摆明的吗,上次妤宝陪李恒在洞庭湖边吹笛子,我就看出来了。要不然以咱们妤宝的性格,怎么会跟一个男生走那么近。」

    江悦摇了摇头,「我不是担心这个,这个我上次就门清。我是担心女儿抵挡不住李恒的死缠难打。」

    话到这,两口子面面相,对这事情感到非常棘手!!!

    阻止吗?

    可女儿明明白白心里是装着那家伙的。要不然不会互相通信,要不然不会收对方包裹。

    而且,关键是女儿和对方还没正式到一起,阻止的理由都不敞亮。

    不阻止吗?

    这李恒虽然功成名就,很了不起,但也不是个什么规矩人。就怕那边和陈家女儿牵扯不清,这边却想着拉女儿下水,这搁一般父母怎么能接受?

    春晚第一个节目是《拜大年》,演唱者聂建华等人。

    第二个节目是《评书贯口》,表演者刘兰芳。

    第三个节目小品《急诊》,表演者游本昌和赵丽蓉等人。

    第四个节目是幽默杂技《新春乐》,表演者大连杂技团。

    第五个节目是男声独唱《我们的祖国歌唱花香》,演唱者阎维文。

    「好了!大家别说了!马上第6个节目了,未来姐夫要登场咯!」

    初二表妹一声喊,屋子里的人齐齐停止聊天,停止嗑瓜子,认真观看起电视来。

    听说这李恒是大作家十二月,听说李恒凭一首原创曲目上了央视春晚,这俩身份搁哪一个都让在座的人觉得不可思议。包括宋适和江悦!

    Ps:求订阅!月底啦,大佬们投投票啦。

    先更后改已更万字,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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