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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星苑花园,在别墅门口,林寒停下脚步“我送你到这里,你先回家,我今晚还有事要办就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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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歌不满地说“我大老远跑来找你,你却把我单独撂在家里,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林寒挠挠头解释道“你坐飞机十几个小时,现在应该很累了,明天还要去明总的公司参观,我才想让你早点休息嘛。”
秦如歌低头嘟嘴道“你能有什么事,肯定去找那个蛇精脸老板娘吧。”
林寒笑了“我的秦大小姐,你别开玩笑了,我真有事。再说,现在已经十点,你洗漱收拾就要到十一点,我如果还陪你聊天,你还睡不睡了?” ??
秦如歌白了他一眼。
林寒真是块木头,一点儿也不了解她。
能和朝思暮想的人在一起,秦如歌怎么会犯困呢?
但她又说不出口,只好对林寒提醒道“你早去早回,开车小心点。”
林寒开车来到汇合地点,庞蛟龙带着明总和四个随扈、三辆汽车已经在等他。
庞蛟龙递给林寒一套随扈穿的西装“衣服做工不太好,林先生别介意。”
林寒脱掉自己的外套扔进车里“这有什么可介意的,就我们几个去吗?”
庞蛟龙答道“他们盗墓技术很高,但都是些蟊贼,没有武功底子,不足为虑。我向老明和随扈打过招呼,你乔装成典当行的文物专家,他们会全力配合。”
林寒换好衣服,笑道“接下来你就是我的老板了,咱们出发吧。”
三辆汽车行驶了十公里,进入城乡结合部的垃圾掩埋场。
垃圾掩埋场占地两百亩,堆放着三座垃圾山,有一盏探照灯把垃圾山照的雪亮。
汽车行驶到垃圾山前已经没有路,只能就此停车。
庞蛟龙下车时被弥漫的臭气差点熏吐了。
他皱眉捂着嘴,不满地说“怎么是这么个鬼地方?”
迎接他们的是盗墓团伙的歪毛,他点头哈腰地说“这里最安全,庞爷忍一忍,步行穿过垃圾山就没事了。”
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从垃圾山中间的小路走过,走进亮着灯光的垃圾处理厂房。
“庞爷,明爷,管二向你请安了。”
一个络腮胡男人拱手向庞蛟龙和明总施礼。
庞蛟龙随便拱了拱手“管爷进去了,家业交给你,他应该放心。”
管二笑了笑“我和弟兄们还要靠庞爷照顾,你过来瞧瞧,都是好玩意。”
他手指着工作台上蒙着的一块红布。
庞蛟龙挥挥手,明总走过去掀开红布,露出一个玻璃罩。里面是一块巴掌大小的玉印,还有一尺高的一套书籍。
林寒跟着庞蛟龙走近看,玉印上有乌骓国字样,最大的五个字正是“内客典使印”。
那套书籍上面是不认识的文字,林寒却能辨认出,这是在乌骓古城出现过的女书文字。
管二眉飞色舞介绍道“兄弟我对文物研究多年,打眼看就知道是北宋的
官府玉印和宋版书,这都是价值不菲的文物啊。”
庞蛟龙黑着脸“你弄个罩子隔开文物,这和看照片有啥区别,谁知道是真是假。管二,你不会打算骗我吧?”
管二陪笑解释道“庞爷可能不知道,这是刚出土的玩意,见了空气会氧化变质,万一文物毁了,我和弟兄们就白忙了。”
庞蛟龙转头看林寒似乎是要求证“他说的是真的吗?”
林寒点点头“的确出土文物不宜见空气,但用一个玻璃罩只能减缓,并不能解决问题,还是应该尽早做防氧化处理。”
庞蛟龙思索着问“那么,你能看出这是真东西吗?”
林寒用放大镜仔细看过,道“官印整体铸造,钮制无穿孔,九叠篆朱文,印背右侧为铸刻时间,左边为铸造机构,均符合北宋规制,应该是真品官印。”
管二挑起大拇指“这位爷是大行家,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我打算尽快出手,只要庞爷给的价钱合适,这两样东西就是你的。如果谈不拢,我就换另一家接着谈。”
庞蛟龙思忖片刻问“你打算要多少钱?”
管二伸出三根手指“市场上从来没有乌骓国的官印,估价可以达到五百万,我只收三十万,这个价格很公道吧?”
庞爷又看向林寒。
林寒笑道“市场上虽然没有乌骓国的官印,但唐宋官印出土不少,市场价不过二十万,你说乌骓国官印能达到五百万,根本没有依据。能卖到八十万就不错了。”
他伸出两根手指“两万块钱,我们就收走,不同意你就卖给别人。”
管二咧嘴了“这位爷也太狠了,别人砍价都是拦腰砍一半,你倒好,直接照着脚脖子砍。”
林寒摆摆手“你少废话,答应不答应,给个痛快话。”
管二指了指宋版书“如果庞爷愿意拿一千万买这套书,官印就算我送给庞爷了。”
什么!
庞蛟龙瞪大眼睛看玻璃罩的宋版书。
按照销赃的规矩,收购价格是实际价格的百分之十以内。管二开价一千万,说明这套书最起码值一个亿。
这套书能值这么多钱吗?
他看也看不明白,只好又向林寒投去咨询的目光。
林寒二话不说“很公道,我们买了。”
管二喜上眉梢“痛快!今儿我算碰上高人了,你是慧眼识珠,佩服!”
庞蛟龙的心狂跳不已,这可是一千万啊,怎么也砍价就直接答应了?
他提醒道“你确认不是假的吗,就算是真的,真能值这个价?”
林寒面不改色地回答“纸张是千年前的皮纸,字体是蜀本颜体,横轻竖直,字间距和行间距悦目,两页之间有刻工姓名和每版字数,完全符合宋版书特征。”
管二和其他盗墓贼都频频点头。
长期盗墓的人耳闻目染,早就是半个考古学家,他们完全认可林寒的鉴定
林寒环视几个盗墓贼“只是这套书籍使用的是西南地区的女书,你们之中有人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