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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毁水车,灭清宵,京都风云,危机再显
守仁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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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龙脸色不太好看,他坐在许清宵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李大人,您就别生气了,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大事,对朝堂也好,对大魏也好。”
“您也不想想,您身居高位,受点委屈也没什么,要不这样,等水车工程结束后,我提笔作诗,将您的功劳表彰进去,您想想,这水车工程利国利民。”
“千秋万代,千百年后,您的名字还永远被世人记着,如此一来,朝中那些大臣那个比得过您?”
茶桌面前,许清宵尽可能地安慰着李彦龙,他理解李彦龙的心情,毕竟这件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开心的
许清宵这番话倒也不是忽悠人的话,水车工程一旦实行,必是功在千秋。
而李彦龙也必会名流千古。
随着许清宵这样开拓思维,这下子李彦龙沉默了。
是啊,这水车说到底是个好东西,而且必有大用,未来百年千年甚至是一万年后,水车也一定会长存。
即便大魏江山易主了,可百姓还是得依靠此物啊,到时候只要许清宵写表彰词,把自己加进去,那自己就是间接性名流千古了。
对比一下朝堂那帮文臣。
他们即便是现在看不起自己,对自己有恶感,那又如何?
自己可以名流千古,而他们没了就是没了。
想到这里,李彦龙也就不再生气了,反而是不断脑补千百年后,百姓们该如何夸赞自己。
“守仁,老夫到不在乎什么名流千古不千古,只是觉得你说的很对,身居高位,哪可能不被质疑,行吧,是老夫有些孟浪了。”
李彦龙心结打开了。
许清宵也顺势笑道:“李大人当真是大度谦容。”
此话一说,李彦龙笑意更浓盛了一些。
只是很快,李彦龙继续开口道。
“今日陛下有了旨意,让陈尚书督查水车工程推广之事,你为副手,配合陈尚书,至于户部,刑部,兵部,还有工部,各司其职,一并推广。”
“守仁,这些日子你就别想清闲了,准备做事吧。”
李彦龙出声,告知女帝今日在朝中的旨意。
许清宵听后,倒不以为然什么。
“李大人,水车推广之事,初期的事情,肯定要不了我搭手啊,我好不容易休息几日,就让我在家静养吧。”
许清宵不觉得什么。
水车推广之事,的确是如今大魏发展第一目标。
但真要做的事情不就是几个环节。
采购-运输-搭建-科普
采购相应的材料,把价格谈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范围内,然后开始运输到各郡各府各县各乡,最后再施工搭建,等大功告成了,再科普给百姓。
最后一个科普是最简单的,毕竟水车搭建好了,水源一来,告诉百姓如何接水就好,这很简单,相信百姓也乐意学习,毕竟有利于自己。
而采购环节,不需要自己操什么心,有户部尚书顾言在,还怕不能把价格打下来?
至于运输环节更不需要自己担心了,兵部吃干饭的?军营调人运输过去,不就行了?
搭建环节也是工部的事啊,自己最多就出点力,给大家培训一下,怎么搭建比较轻松简单一点。
要知道,这个世界不是普通世界,是仙侠世界,不说别的,找些武者来搭建一下,轻轻松松搞定。
前前后后的流程,差不多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完善了。
只要不出现什么大问题,不然三个月或者四个月,必能竣工完成。
当然许清宵唯一担心的问题就是,顾尚书突然又反悔了,毕竟看着银子一箱箱往外送出去,心态崩了。
除此之外,许清宵还真想不到会出什么差错。
所以这件事情轮不到自己出面做什么。
安安心心在家躺尸咸鱼不挺好的吗?
“你啊你,明明有如此才华,却总想着偷懒,不过想想也是,真让你参合进来了,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眼下陛下最希望的就是,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出什么事,一点事都不要出。”
“行了,老夫就先走了,回头真施工起来,你必须得来一趟工部,好好教教工部的人如何搭建,想躺着赚功劳,别做梦了。”
李彦龙起身,他心情莫名好了起来,说完这话之后,便直接起身走了。
“李大人慢走。”
许清宵起身送走李彦龙,紧接着回到房内。
开始看书。
不得不说的是一点,这个华星云的确守时,昨日晚上便让人送来了圣人书籍,而且不少,历代圣人的都有。
对于其他圣人,许清宵暂时没有看,主要还是寻找大圣人的事迹。
文宫中的七个人到底是谁,许清宵还是要搞清楚一些,毕竟知己知彼更好。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掌握主权。
而与此同时。
怀宁王府内。
当听到今日朝堂的所有事情之后,怀宁王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满朝文武,为何一日之间,全部答应水车工程,这决然不可能。”
“户部尚书顾言,惜财如命,让他拿出五万万两,甚至是六万万两,七万万两白银出来,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受。”
“吏部刑部兵部同意,老夫到不觉得什么,可为何武官一脉也同意?”
“他们难道就不知道,一旦实行水车工程,大魏北伐十年内别想再起吗?”
“难道他们也放弃了北伐吗?”
“不!绝对不可能,若放弃北伐,武官一脉将会陷入长达几代的被动,这些国公绝对不可能如此愚蠢。”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怀宁王这一刻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了。
他是第一个相信水车工程可以利国利民之人,所以在密室之中,他才会说出那种话来,甚至不惜利用上异族这颗棋子。
可问题是,昨日自己书信不少藩王,得到的回复几乎全部都是一个意思。
并没有在乎这个水车,希望自己三思,不要轻而易举动用异族这枚棋子。
这一点,他不生气,因为这些人愚蠢,愚昧,对自己来说是有利的。
按照他的计划和想法,水车工程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落实下来,而且绝对不可能是说直接落实五十郡地。
可没想到,一天。
就是一天之内。
所有人竟然全部同意了。
而且全部答应下来了?
满朝文武,意见一致,这本身就是一件极难之事。
是谁?
谁在背后当推手?
而且又是谁有这般能力?李广孝吗?
不,他没有这个能力,他说不服武官一脉。
怀宁王深思,到底是谁在幕后这般。
“王爷,属下打听到,昨日宫内的太监,去了守仁学堂,不知交代了什么事情,随后许清宵派人前往番商街,收取番商账本。”
“而后分别去过户部,刑部,吏部,还有安国公府上,而安国公也喊来了齐国公与卢国公,包括数十位侯爷。”
跪在大堂内的下属开口,告知怀宁王许清宵的动向。
然而怀宁王直接摇了摇头。
“不可能是他。”
“他算什么?看似在朝堂上如鱼得水,可实际上呢?女帝是天子,大魏的皇帝,在她眼中没有好坏,没有对错,只有国之利益。”
“六部官员,也有自身的利益,不可能因为一个许清宵,而舍弃自己的利益。”
“至于武官一脉,他们看似对许清宵热情,可说到底不过是把许清宵划为自己人,涉及到武官集体的利益,莫说一个许清宵,就算是一百个许清宵也没用。”
怀宁王直接摇头,他并不认为许清宵可以左右朝堂。
因为朝堂是什么地方?
是一个最无情,最在乎利益的地方,人情?人情在朝堂当中一文不值。
今日户部尚书与刑部尚书关系极好,明日可能就会撕破脸,这种事情在朝堂上屡见不鲜。
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利益,有自己的出发点,不可能因为一个人,或者是人情而被左右。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大魏早就亡国了。
朝堂越是讲规矩,越是冷酷无情,对国家来说才是好事,如果不在乎利益,因为一个人的言语,而被左右,也坐不上尚书那个位置。
可以说的是,全天下的聪明人,都是笑面虎,当利益在的时候,你我皆是朋友,当没有利益的时候,再好的兄弟也会反目成仇。
这个道理,他三岁的时候就懂了。
“不对。”
但下一刻,怀宁王摇了摇头。
“许清宵去了户部,吏部,刑部,还找了安国公?”
“他是帮陛下办事。”
“是交易。”
怀宁王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皱着眉头,依旧在沉思。
他不认为许清宵能左右朝堂,但他相信这是一场交易,女帝与文武百官的交易。
“女帝许诺了什么,才能让他们都同意?”
“甚至让武官一脉都答应下来,这笔交易肯定很大。”
“但正是因为如此,这个水车工程本王更要阻止。”
“只是各地藩王皆然愚蠢不堪,不知道此事之重要,本王要动用自己的力量,将此事拖延。”
“还有这个许清宵。”
“也必须要除了,此人有大才,不能为我所用,就不能留了。”
怀宁王一眨眼的功夫,想了许多事情。
他必须要阻止水车推广之事,这是当务之急。
至于藩王愚昧,其实有一点他没有说出来,这一点他自己也明白,有时候并非是藩王愚昧,而是大家都在互相防着。
只要对自己无害,不会轻而易举出手,谁都想要当皇帝,亦或者是说谁都想要在未来谋取最大的利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怀宁王愤恨的是,这些人为了自身利益,不顾大局罢了。
而许清宵,怀宁王已经彻彻底底起了杀心。
当然他不会直接出手杀了许清宵,那样的话,就是破坏规矩,真这样做,那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至少女帝不会放过他。
这一刻,怀宁王落坐下来,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是一份卷宗。
卷宗首行也赫然写着平安县异术案
过了一会,怀宁王压着声音道。
“去一趟钱家,孙家,还有周家,告知他们,本王有事商议,让他们派任,今日子时之前,赶来京都。”
“还有,加大力度调查这份卷宗,所有办事之人,全部细细审问来龙去脉,尤其是这个程立东,尽快找其下落。”
“再者,太平诗会过后,便是陛下寿诞,到时万国使者皆会入京,有些棋子可以让他们顺势入京了。”
怀宁王开口。
一道道命令吩咐下去。
“是,王爷。”
后者接下命令,随后消失在了原地。
而这一刻,怀宁王目光则十分平静。
“许清宵!你千不该,万不该做出这个水车工程,此物利于大魏,但并不利于本王啊。”
他心中自言,已经下了决心,要将许清宵除掉。
只是就在此时,一封信忽然出现在自己桌前,凭空出现。
信纸之上,赫然是六个字,字体工整,且字迹锋芒,绝非常人之笔。
而这六个字赫然是毁水车、除清宵
怀宁王眸子平静,下一刻信纸自动化作烟灰,而后彻底消失。
就如此,一连几天。
大魏仿佛彻底安静下来了。
华星云的归来,除了那两天以外,并没有传来什么新的消息,让许多百姓们有些失望,本以为会是一场激烈无比的碰撞。
却没想到,到头来华星云竟然什么都不做,虽然也有人说华星云是在酝酿,可很快有不少消息出现。
华星云来的当日,就拜访过许清宵,同时华星云也主动请愿去户部,宁可成为卷吏,想要为大魏做点事情。
甚至有好几次,有人说了许清宵的不是,华星云也会在第一时间反击,同时告诉许多人,自己与许清宵没有任何恩怨,两人皆是读书人,也是大魏官员。
愿意相辅相成,从而至大魏走上新的鼎盛。
虽有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人的记忆不仅仅只是三年,三年前的华星云有多傲然,还有不少人能记住。
温酒作诗,镇守边境,大骂皇室,无论是才华还是什么,三年前的华星云,的的确确不差于许清宵,可三年后的他,似乎变得更加成熟了。
让百姓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华星云的表现,初步还是赢得大部分百姓好感,最起码他懂得上下,也愿意前往户部当个卷吏,种种迹象都显得华星云谦和无比。
不过民间当中还是有一些说法,认为这是伪装的,甚至这些说法传到了华星云耳中,后者也没有恼怒,只是正常解释,不急不躁。
没有了冲突,没有了矛盾,自然也赢不来关注。
朝堂上也没有什么趣事,百姓们最近的确很无聊,每日谈来谈去的事情,又回归到了谁家儿子多优秀,谁家女儿嫁了个好人家,谁家又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时之间,百姓们莫名觉得有些空荡荡的,毕竟自许清宵来京都之后,动不动就发生大事,每天日子过的很快,一壶茶一碟菜,几个朋友谈上一天,快哉的很。
但好在的是,有两件事情,让百姓们有了一个盼头。
太平诗会马上就到了,下个月月中。
女帝的寿诞也快到了,太平诗会结束后的十五天。
相比较之下,百姓们更期盼的还是太平诗会,这可是真正的大事,大魏所有有才华的读书人都会聚集,包括周围许多国家的读书人也会出现。
往年的诗会,都会出一些上等佳作,甚至还出过千古诗词,留下佳话,这一届的诗会,自然更受瞩目。
因为大魏来了一个许清宵。
还有一个华星云。
而此时。
守仁学堂。
陈星河沐浴着黄昏微光,他一个人站在学堂当中,不知道再沉思什么。
或许是有些感慨,也或许是不知道哪根筋抽了,陈星河忽然想写日记了,记录一下自己的人生,也要记录一下自己的心得。
自己不能这样荒废下去了,需要每日反省,否则的话,就真是废物了。
自来守仁学堂后。
陈星河原本的目的是想要来帮许清宵忙,可住了快一个多月了,愣是一点忙都没上,反而每天到点吃饭,这让陈星河莫名觉得自己很废物。
可自己明明很有才华的啊?
想到这里,陈星河回到房内,开始写日记了。
就如此,转眼之间,过去了数十日。
距离太平诗会,还仅剩四日的时间。
守仁学堂内。
许清宵刚刚回到房内,这几日实在是太累了。
也就在此时。
师兄陈星河缓缓走来了。
“师弟。”
随着陈星河走来,许清宵立刻起身。
“见过师兄。”
许清宵作礼,陈星河则直接开门见山道。
“师弟,问你个事,太平诗会即在眼前,你当真没准备诗词吗?”
陈星河认真问道。
“哎哟,师兄,你放心,师弟说不准备,就一定不会准备,不会骗你的。”
许清宵有些无奈道。
他哪里看不出来自己师兄的心思,无非是想在诗会上展露一下自己的才华。
但害怕自己的诗词太好,以致于让他尴尬。
“恩恩,师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太平诗会,你若是不参与,岂不是可惜,不过想想也是,你最近公务缠身,这种诗会,不参加也无所谓了。”
得到确切的答案后,陈星河内心很开心,随后坐在这里与许清宵谈论了一些事情。
紧接着就离开了。
等陈星河离开后,许清宵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扫了一眼床榻,发现有一本小册遗落。
估计是师兄的东西。
拿起一来,上面赫然写着陈星河日记
看到这个,许清宵有些好奇了。
虽然说窥视别人秘密不太好,可问题这是自己师兄啊。
再联想到之前发生过的事情,许清宵觉得,还是有必要看看,万一有什么信息呢。
打开日记,很快内容出现。
——
武昌一年,七月二十八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如此英俊,才华横溢,到现在还没有入品。
为什么那些长相普通,也毫无才华之人,却这么快入品。
师弟不算,他长相英俊,不亚于我,入品是正常的。
——
武昌一年,七月二十九日
诗会马上就开始了,我要好好准备,这一次我一定要一鸣惊人!
我要让师弟知道,师兄就是师兄!
我要看书了!
武昌一年,七月三十日
看完了两本书,我觉得我行了!
即兴作一首看看。
就以才华为题吧。
一代才华盛,千秋礼乐荣。
恩,不错!
武昌一年,八月五日
今天出去了一趟,外面人真多,听说已经有不少读书人来了,还有一些万国来使,大魏热闹起来了。
我要认真读书了,太平诗会,我要一鸣惊人。
武昌一年,八月十日
最近几天,师弟好像有些忙,整天跑来跑去。
我其实很想劝师弟,好好读书,参加太平诗会,但又想到,师弟之才华,若是他作诗了。
那我岂不是没了?
好纠结啊,好痛苦啊。
武昌一年,八月十一日
我想明白了,师弟如今名扬天下,他已经不在乎名声了。
所以他参不参加无所谓,不过还是担心他临时又想作诗。
不行,不行,我还是要问仔细一点,要是他作诗的话,我就不浪费时间了。
要是师弟真不作诗,那我就作一首诗,就怕作的太好,超越了师弟那就不好意思了,算了,我还是不做千古名诗吧。
百古也行,最好还是十古,免得打击师弟的自信心。
陈星河啊陈星河,你啊你,什么都不行,就是太谦虚,不过也是,让一让师弟也好。
——
师兄的日记,莫名让许清宵有些尴尬。
但想了想,许清宵也忍不住一笑。
自己这个师兄,就是太想要出风头了,不过也正常,试问一下那个读书人,不想要出风头?
行吧。
自己就不参加这个什么太平诗会了,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让自己师兄好好出出风头。
不过,如果以师兄这作诗水平.出风头的可能性不大,出洋相的概率还是比较大。
要不要去劝一劝?
许清宵将日记放置一旁,开始沉思。
也就在此时,忽然之间,陈星河反身回来了。
只是一眼,陈星河的目光,便落在床上的日记本,当下陈星河脸不红心不跳地走来,将日记本拿起。
“师弟,你看里面的内容吗?”
陈星河神色平静地看向许清宵。
“哈?什么东西?这是什么?”
许清宵第一反应就是装糊涂,这要是说看到了,估计师兄没脸在这里待着了。
“真的?”
陈星河有些狐疑。
“真的,这是什么啊?师兄,我看看。”
许清宵起身,想要看看。
而陈星河转身离开。
“没什么,师弟,出来吃饭了。”
陈星河说到这里,就已经消失了。
而许清宵也不由晒然一笑,随后也没有去吃饭,朝着外面走了。
他还要去工部干活,工部的人,实实在在有些麻烦。
就如此,一直到深夜,许清宵才回到守仁学堂,二话不说,直接躺床上休息了。
翌日
辰时。
许清宵睁开了眸子。
他睡了一觉,这半个月来,许清宵觉得是真累。
工部的官员都跟凑数一样,无论自己怎么去教他们水车组装,可这帮人就是有点手笨。
不过许清宵也明白,工部的官员,大部分对这种东西只存在于理论知识,让他们理论哔哔,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可让他们真上手干,他们就不会了。
所以许清宵让工部尚书李彦龙尽快找一批优秀工匠过来,让这批工匠来学习,随后统一发放到各郡,不然真靠工部的官员,估计错漏百出。
起身!舒展腰肢!
睡饱了的感觉就是爽啊。
虽说自己如今已是八品武者了,几个月不睡觉都没有任何问题,可偶尔睡上一觉还是很有精神的。
起床之后,许清宵给自己泡了壶养身茶。
不得不说,这种悠闲自在的生活,还是特别不错的。
前段时间事情太多了,又多又热血,差点没把自己热死。
眼下享受点平静日子很舒服,最起码不至于整天提心吊胆的,也不用处心积虑搞死谁谁谁。
也就在这时。
杨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了。
“大人,有人大清早丢了封信过来。”
“您看看。”
随着杨豹的声音响起,许清宵将目光看去。
只是一眼,许清宵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信封呈现白色,但上面赫然画着一朵桃花。
白衣门?
许清宵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想再开口道。
“以后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烧了。”
许清宵开口,杨豹没有察觉出许清宵的异样,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便用火石直接将这东西烧毁。
看着茶壶中的白雾。
许清宵神色平静下来了,所有的好心情,顿时少了一半。
“白衣门还要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我已经是大魏侍郎了吗?”
“难不成想要策反我?”
“这组织有病吧?我都是大魏六品正儒了,想要策反我?有点脑子也不会这样啊。”
“想威胁我吗?”
一个个念头从许清宵脑海当中闪过。
白衣门,这是一个陌生且有熟悉的名字。
许清宵对白衣门的印象就是个造反组织,而且还是一个十分庞大的造反组织。
幕后黑手是谁,估计来头很大,下雨不用撑伞的那种。
对于这个组织,未入京城之前,许清宵是想要接触,因为可以互相交换利益。
当时自己修练异术,怕无法压制,所以也愿意与白衣门合作。
只是后来自己到了南豫府,实在是没有时间跟白衣门的人碰头,也就错过。
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却不曾想到,白衣门顺藤摸瓜找到了自己。
所以在自己入京之时,给自己送来了一封信,算是给了联系地址,想要找自己谈一谈。
只是来了京城后,接二连三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一点许清宵相信,白衣门的人也没料到。
至于自己入京快有三个月了,白衣门愣是不找自己一下。
甚至许清宵一度认为,白衣门是不是知道自己已经立言了,一心一意为百姓,不可能策反,所以就放弃了自己。
可现在看来,自己把白衣门想的太单纯了。
有些脑阔疼啊。
许清宵的好心情没了一半。
他现在身居高位,大魏户部侍郎,在大魏当中也算是站住了半只脚。
实实在在不想牵扯这个造反组织。
毕竟自己需要赢得民心,从而提升实力,免得异术爆发。
若是自己投靠造反组织,先不说这是一个大隐患。
造反自古以来都难以赢得民心,这样一来的话,不仅仅是自毁前程,而且极有可能,反噬自己。
所以无论如何,自己不能跟白衣门合作。
但白衣门在这个时候送来信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很简单,不想放过自己,想要跟自己好好谈一谈。
他们没有第一时间举报自己,或者是找自己麻烦,就是想要跟自己谈一谈。
这一点许清宵猜得到。
只是谈有两种谈法,策反自己或者是询问武帝遗宝的事情。
如若是后者,那还好说,大家交易完了,你不找我,我不找你,从今往后互不相干。
若是前者,那就麻烦了,许清宵可不希望白衣门的幕后黑手看中自己。
到时候牵扯更大。
“说来说去还是异术这个麻烦。”
“一定要解决异术之祸,否则的话,这个问题迟早会爆发出来,到时候任自己百般解释,也没用了。”
许清宵皱着眉头,他心中很快就明白自己现在的危机是什么了。
异术这个问题,依旧是一个大问题。
现在不是压制不压制了,而是根除问题。
之所以这段时间好像感觉没什么问题,那是因为自己的儒道压制住了异术。
所以才不会显露出任何危机。
可有朝一日自己压制不住呢?
退一步来说,自己依旧可以压制,可万一有人知道自己修练了异术,拿这件事情来抨击自己怎么办?
堂堂大魏万古大才,户部侍郎,竟然修练异术?
这要是传了出去,可不是一件小事。
儒道可以压制异术,也可以让别人察觉不出自己修炼了异术,可一定有办法查出来的。
譬如说请一位天地大儒来验明?
亦或者动用其他办法来查明?
许清宵可没有自信认为,堂堂大魏王朝没有什么手段查一个人有没有修炼异术。
所以自己体内的异术,真的要根除了。
再不根除的话,早晚得暴雷。
想到这里,许清宵确定了目标,同时他也打算去见一见白衣门的人。
不愿意牵扯是真心话。
可人家非要来找自己,这也是事实。
所以想要避而不见,就有些不现实了。
终究还是要见一面的啊。
只是,就在这一刻。
杨虎的声音响起了。
“大人,外面有个人,说是您的老故乡,来找您叙叙旧。”
杨虎走来,告知许清宵有人求见。
“老故乡?”
许清宵有些好奇了。
他有什么老故乡?平安县的衙役们?还是南豫府的文人朋友?
也就在许清宵好奇时。
一道身影却缓缓出现在许清宵面前。
是一个男子。
面色惨白。
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穿着一件素衣,带着笑容。
这一刻。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许清宵看着对方,所有的神色与表情,显得格外平静。
因为,来者.是程立东!
他没想到消失了小半年的程立东,居然又来了。
这家伙当真是阴魂不散啊。
目光落在程立东身上,后者的气势,比以前显得更强了,他的气血旺盛,而且周围有一股气。
入七品了。
不,比七品要强。
许清宵身为八品武者,但其实力可以与七品一战,然而程立东给自己的感觉,却莫名可怕。
绝对不是七品,是六品。
当然也有可能是七品大圆满,半只脚踏入六品。
这有些不合理。
前前后后才不过三个月,程立东为什么能直接晋升七品大圆满,甚至是六品?
自己到现在也不过是八品啊。
不可能说他程立东武道天赋极好,要好的话,早时候不好?就这三个月便突破了?
难不成他也修炼了异术?
这也不太可能,程立东没必要修炼异术,再者他修炼异术拿什么压?
除儒道浩然正气之外,可就没什么可以压制异术了。
“许大人,好久不见啊,是不是有些忘了老朋友?”
感受着许清宵的目光,程立东没有任何得意,也没有任何嚣张,反而是显得十分热情。
朝着许清宵一拜。
“程大人,也好久不见啊。”
许清宵淡笑一声,给予回答,无论内心如何反应,可明面上许清宵平静自如。
“许大人当真是言重了,您现在可是大魏户部侍郎啊,从四品的大官,程某三个月前已经辞官了。”
“现在就是个普通百姓,担当不起大人二字。”
程立东笑道,显得无比谦虚,可这一口一口许大人,却莫名带着其他意思。
“哪里,哪里,许某能成为户部侍郎,这其中也有程大人不少功劳。”
“程大人,去院内闲聊吧,我知晓你不喜喝茶。”
许清宵淡笑了笑,紧接着请程立东去院内闲聊,毕竟这里人多。
“好,许大人请。”
程立东很客气,请许清宵带路。
“不要让任何人入内。”
许清宵吩咐杨虎一声,随后很热情地带着程立东前往院内。
不多时,两道身影走了过去。
而杨虎则神色严肃地走去学堂外,怕有人来打扰许清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