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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一事,你打算如何处置?这杀都杀了,真不抄家吗?”
庆阳随口询问起越王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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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诺以大不敬之罪当场问斩后,可以说全天下的藩王都在看着。
看李诺是否还要继续祭出屠刀。
若真如此,那么他们也只能联手造反了。
不过李诺杀了越王后,竟然没有后续的动作了。
刑部和宗人府可是隔三差五就往宫里跑,问女帝要一个妥善的处置方案,总不能一直拖着吧。
早点盖棺论定,也早点安人心。
李诺说道:“藩王们可有异动?”
“都是一群老狐狸,他们都等着别的王爷先跳出来呢!”
庆阳嗤笑道。
“一个月……也差不多了。越王就定咆哮奉天殿,目无尊卑,违君臣之礼,按律当斩,夺其王爵。越王府一干人等,贬为庶民,至于越王的财富……朝廷不稀罕,就留给他的后代吧。”
李诺说道。
当然,这是做给天下藩王看的。
越王府的财富,绝对有五百万两以上,但以朝廷大局为重,不能直接抄家掠夺。
大不敬之罪,还上升不到抄家问斩的地步。
当然。
越王一系被贬为庶民,那么这庞大的财富,如何守得住?
所以,越王吃进去的民脂民膏,最终还是会通过他的各种手段,重新回到朝廷,回到天下百姓们的手里。
“五百万两银子啊,若直接冲入国库,那这个秋天可就好过多了。”
女帝抿了抿嘴,虽有些不太甘心,但她也明白,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好在身旁这个男人的赚钱本事是一等一的厉害。
她相信,要不了两个月,国库就会有一百万两银子进账了!
“这番杀鸡儆猴应该能起到一些效果了,接下来就是温水煮青蛙,各个击破。”
李诺叹道。
谈完了正事,随后和李怜月耳鬓厮磨一番后,李诺这才返回长安。
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呢。
“姑爷可算回来啦,嘻嘻,好多人邀请姑爷去赴宴呢!”
绮罗也不知从哪变戏法一般搬出了好几十张请柬,脸上洋溢着一个俏皮的笑容。
“不去,不去,不管是谁的宴,统统回绝掉。”
李诺不耐烦地摆手道。
这都什么人啊,有这等毅力,放在正途上不好吗?非想着攀龙附凤寻求捷径,这又是何必呢?
绮罗瑶鼻一皱,笑嘻嘻道:“姑爷,其他的都能拒绝,倒是有一份只怕回绝不了呢!”
“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何人?”
这就让李诺有些好奇了。
王阳明、杜晏等师长,要找他根本不用麻烦,直接来府上便是,所以不可能是他们。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这面子大到连他都无法拒绝?
绮罗洋洋得意地递出了驾帖:“是崔家小姐哟。”
嘣!
李诺在绮罗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没好气道:“她与我何干,我为何要赴宴?”
绮罗捂了捂额头,不过笑得十分灿烂:“嘻嘻,小姐都说了,她是你的老相好嘛。既然邀请你,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量,你作为一个大男人,心胸要宽阔一些嘛。”
李诺没好气地瞪了这个丫头一眼,随后拿起驾帖粗略看了一遍。
崔婉婉之前遭受刺杀,虽被江冉儿用神农尺救了回来,但具体恢复的如何,他也从未打听。
而今看来,伤势应该没多大问题了。
她要约他相见,应该是为了道谢吧?
而绮罗这番前来,故意这么打岔打闹,很显然是娘子的意思,让他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那就见一见吧!
他光明磊落,若是不见,反而会让娘子她们想歪了。
“三日后的西门外十里长亭相见是吧,行,我知道了。”
李诺收起了这份驾帖。
绮罗则是一直盯着李诺的脸色。发现李诺并无什么异样的情绪,这才收回了眸光。
哼!
小姐大方,那是因为小姐心善。
她就不一样了!她就是小心眼,所以必须要为小姐看好姑爷!
家里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可别再带不清不楚的姑娘回府了。
绮罗如是想到。
“公子,公子……”
这时,陆翊鸿急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许久不见的长安清风楼楼主万事通。
这个五十好几了却还长着一副娃娃脸的男人,此时满脸激动兴奋,好似遇到了天大的喜事一般。
李诺见状,心中忽然咯噔一下。
莫非……
那件事情,有眉目了?
想到此处,他的呼吸也是微微急促起来。
如今能让他心境起伏的,除了姬夕瑶母子之外,还能有谁?
“公子,你看……”
万事通也知李诺最不喜欢卖关子,故而他第一时间就摊开了手中画卷,直奔正事。
画卷中。
一个青丝如瀑、举止优雅的少妇,怀中抱着一个婴孩,正朝着一辆马车迈去。
而马车周边,则是形形色色的商人。
这应该是一个准备出关的商队。
李诺仔细盯着画卷,看的出神。
画中女子和姬夕瑶的体态、神韵大概有五六分相似。具体是不是她,只有见到真容才能确定。
毕竟,姬夕瑶擅长易容术。
李诺询问道:“哪里找到的这对母子?”
万事通擦了擦汗,恭敬回道:“回公子,这是玉门关那边传回来的消息。”
“玉门关?消息可属实?”
李诺眉宇微皱。
“属下已经确认过了,消息属实。是遍布西北的一个代号叫影蛇的暗探发现的,他是当场绘制了这幅画卷。公子,可要将他召回来仔细询问?”
“不必,我亲自走一趟。”
李诺心中打定了主意。
不管如何,若自己不亲自走一遭,只怕这辈子都会后悔。
若真是姬夕瑶母子,那一定是要随商队出玉门关,去青海草原。
那边,是西戎和月氏的地盘。
虽然这两族已被朝廷军队打服了,但燕王已死,西北军一半兵力又被调去了殇阳关。
这两族还是不是真心臣服,那就说不准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唯有强大的武力威慑,他族才会“心悦诚服”!
内圣外王,这是他信奉的治国之道。
虽然,以姬夕瑶的实力,没人能够伤害到她和儿子。
但西出玉门无故人,到了那里,只能吃黄土风沙了。
儿子才几个月大,能吃得了这个苦?
想想就是心如刀割。
正好,狐面军师此时还在长安,可以找他仔细了解西北的局势。
“辛苦你们了,做的很好。另外,那个影蛇如今是什么级别?”
李诺问道。
“公子,他是暗部西北分部的一名暗探队长。”
万事通回道。
李诺点点头:“擢升为暗部副堂主,统管西北所有斥候,另赏银一千两,虎牙刃一把,陆翊鸿,你去库房取千两银票,亲自落实下去。”
“遵命公子。”
陆翊鸿领命。
“万楼主,血浮屠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随后,李诺又问起了西楚血浮屠的事情。
盯梢这事儿朝廷出面不太适合,毕竟西楚和大胤尚处于蜜月期,故而便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清风楼。
万事通回道:“他们每日在军营里训练,这一个月以来,从未外出过一次。”
“每日训练?你们可看仔细了?”
李诺感觉有些奇怪。
万事通点头道:“嗯,血浮屠军营是朝廷划拨的,依山而建,我们的人则躲在另外一处山头,对军营一览无遗。”
“行吧,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继续监视。”
李诺说道。
“卑职遵命。”
万事通随即离去。
而李诺的神情却是有些凝重起来。
护着姜秋月前来大胤的这支血浮屠,虽只有两万人马,但始终是一个隐患!
但是西楚使臣团还没离开,那么血浮屠也就没借口离去。
看来。
在去玉门关之前,得先将这事儿解决。不然他这一走,老家却被人给偷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了想,李诺决定还是亲自去找任天行坦诚布公一次。在不迎娶姜秋月的前提下,两国永结秦晋之好。
他真不想看到西楚和大胤之间起战争。
都是人族,这内耗起来,岂不是被外族看了笑话?
不过,李诺没想到的是,他娘子比他快了一步。
“绮罗,娘子人呢?”
处理好琐事后,李诺见都好一会儿了也不见娘子,便好奇询问道。
绮罗扭捏着身子,想要转身逃跑。
李诺瞪了一眼:“你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你,赶紧说,不然我可就要开揍了!”
说到揍,绮罗浑身一僵,脸颊两侧露出了晚霞般的红晕。
一个月前的芙蓉文会,只因她太过冲动,对密宗喇嘛拔剑相向,虽最后有酒剑仙出来收拾残局,但她的这番冲动行为,还是受到了姑爷的严重惩罚。
回来后,她被姑爷狠狠揍了一顿。
那一晚,她是趴着入睡的……
至今回想起来,屁屁上还是火辣辣的疼……
自那以后,她会经常走神。
心想,若自己和小姐一样拥有丰腴的臀,那是不是被揍时就不会那么疼了?
“那个……小姐去找玉面狐狸精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屁屁,无奈之下,绮罗只能出卖叶箐雨了。
“玉面狐狸精?这又什么鬼?”
李诺脑袋一歪,想不出这又是哪里冒出的神仙。
绮罗愤愤道:“就是西楚的那个玉公主。她不是老勾引姑爷你嘛,还大闹着要嫁到李府来,哼!一身骚气,她不是狐狸精又是什么?”
额。
这……
说起来,这个姜秋月,处理起来也确实让人头疼。
毕竟是任天行的胞妹,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呢。杀又杀不得。
若是蠢一些,安分一些,那么为了天下,他受点委屈娶了也就算了。
可偏偏这个女人富有心机,很不老实。若不解决这个麻烦精,一旦被缠住了可就无法脱身了。
不过娘子既然去找她了……
李诺揉了揉太阳穴,他当然是相信娘子的本事的。
或许娘子出面,还真能为他解决掉这个麻烦!
毕竟,有些事情,他一个大男人还真不好意思开口拒绝。
……
颐园。
清风楼旗下的一处营生,也是长安富家女子最爱逛的地方。
此地环境优雅,可看红尘。
一雅间里,一壶碧螺春散发着让人心旷神怡的芬芳。
姜秋月眯了眯眼,努起红唇说道:“不愧是红颜榜第一人,此等容貌冠绝天下,难怪能力压国师姬夕瑶。”
“你无需挑拨离间。”
叶箐雨淡然摇头。
自然,她也不会告诉姜秋月,姬夕瑶已经是她的好姐妹了。
但通过这简单的一句对话,她就给这个女人宣判了死刑,这个女人,绝对不能进李府!
后宅,是给夫君放松的地方,是夫君心灵的归处,可不能被污染了。
姜秋月面色一僵,随即用笑声掩饰:“李夫人误会了,我的意思是……”
叶箐雨直言道:“夫君顾及着他和任天行之间的同门情谊而不能对你如何。但本教主不一样,惹恼了本教主,莫说是你,即便是整个西楚,本教主也要将之连根拔起!”
对付这个女人,说好话是没用的。
唯有亮出拳头,让其知难而退!
姜秋月浑身一颤。
她在这轻飘飘的语气中,确实感受到了一丝凛冽的杀意!
而且,她的言语也只是一番试探,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承认自己就是魔教教主!
西楚和岭南隔着一条茶马古道,而南疆就紧挨着岭南!
故而她是时常听到魔教在南疆是如何如何称雄的。尤其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魔教教主,亲手灭过的敌对门派都有十几个了,手里可是染血的!
她虽是西楚公主,但在魔教教主面前,这气势还真是要被压得死死的。
“本来我觉得嘛,你一个西楚公主嫁到李府,夫君也不算吃亏。但是……”
叶箐雨顿了顿,道,“但是,夫君不愿意。他说了,你这人心机太深,目的性太强,嫁入李家,只怕家宅就不得安宁了。夫君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做妻子的,当然是要为夫君排忧解难,故而才将你约出来,将话挑明了。”
姜秋月咬牙切齿,面带怒意。
该死的李子安,竟然这么编排她!
凭什么!
她有错吗?
哼!
你能为一个跳湖的青楼娼妓而哭泣,甚至不惜休妻。
难道本公主还不如那个“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青鸾?
本公主的模样不逊色她吧?
本公主的身份地位,她更是一辈子都得抬头仰望!
可你李子安,为何就不能正眼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