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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太黑了,我找了几分钟,最后在草堆里看到了趴着的老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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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叔!”
我把他翻过来,在看清老福伤势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内伤不说,光看外伤,老福上半身衣服上都是血,从左侧额头,一直到他下巴,似乎是被树枝或者尖锐的石头划开了,红肉外翻,好像都看到了白骨!
我大喊两声,老福没反应,我把豆芽仔喊过来,和他一起把老福抬了出去。
轻轻放下。
豆芽仔苦恼道:“完了完了,这肯定活不了,说不定身上骨头都碎了!”
“你不能说点吉利的?帮我扶着把他衣服脱了。”
血和衣服粘到了一起,我轻手轻脚把衣服脱下来,顿时惊讶看到,老福整个上半,身全是奇怪的纹身,密密麻麻的纹身。
这是什么?图案?
为什么一个老实巴交的向导身上有这么奇怪的纹身?我想起来了前天下雨,我想帮老福脱衣服,他不让,就是在掩盖纹身?
手电照过去,他胸前包括肚子上全是纹的看不懂的符号,粗看像藏文,但细看又不是藏文,像某种很古老的符号。
翻过来,豆芽仔惊呼:“卧槽!这后背怎么纹了个死人!”
的确是。
相比于胸前的符号文字,老福后背纹了一具打坐的男人尸体。
这具尸体盘腿而坐,头部以下全部腐烂变质了,没有心脏,很多部位露出了森森白骨,可唯独尸体头颅保持完整。
纹身的面部五官栩栩如生,左右带着两个金色大耳环,两只眼睛一只眼是金色的,另一只眼是红色的,嘴里牙齿咬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密宗法器降魔杵。
这种复杂图案,普通纹身师绝做出来,我只是看了两眼便感觉心脏发紧。
不舒服,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当下就用衣服快速盖上了。
我们有绷带,这次进山还特意备了一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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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药品,又把老福抬到帐篷里,让小萱帮忙处理了,我抬的时候老福还有一口气,能不能活下来不知道,估计是够呛。
鱼哥体格好,骨头应该没大问题,因为我们扶着他能勉强站起来,这让我松了口气,我就怕他出事。
今夜注定无眠了,把头在看着黑暗发呆。
“文斌怎么样了。”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把头,你是什么时候把阿春师傅叫来的?”
“那就好啊。”
把头看着黑暗说:“折五是和我们一起进山的,当初我从田三久手中力保阿春姐妹,又主动借给他40万,就是为了等待今天。”
“那40万他还给我们了没?”
把头笑了笑说:“第四天就还了,但是人情他还不了,云峰,现在你应该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忌惮这个人了。”
我点头:“知道了,这人太猛了,我感觉和谢起榕差不多了,”
把头看着我摇头说:“谢起榕是五十年的老精神病了,折五是个正常人,怎么能和他做对比?既然他去追了,那我们等消息就行。”
我一拍额头,差点忘了,还有个人。
林神满身是血,貌似虚弱了不少。
见我过来仍破口大骂,他骂三句不离女人,各种污言秽语,极其难听。
我点了根烟,吐他脸上说:“你真他妈是个怪胎,挨了两枪两刀,这都还能开口说话?我想知道你身体构造是怎么长的?你他妈不是人吧。”
“咳!”
他咳嗽一声,咧嘴一笑,牙缝里全是血。
“我.我不但还能开口说话,我我还能操xx.!哈哈。”
我
把烟头在他脸上摁灭。
想了想,又解开裤子对准他了上半身的刀伤口,开始啦啦啦放水。
“我曹你妈!”
他被绑在树上不能动,气的挣扎着破口大骂!嚷嚷一定要把我的xx剁下来喂狗。
我兜起来裤子,乐了。
我说你不能剁我的,但我可以割你的,我还会四种手法。
任凭他奋力挣扎,我掏出刀,一把将他裤子拽了下来。
这一看,我傻眼了。
这怎么,是这样式的?
这是萎缩了?
那只有小孩子小拇指的三分之一那么点,萎缩了,不仔细看我都看不清。
我努力憋笑,实在憋不住了,哈哈放声大笑!
他像疯了一样冲我咆哮:“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峰子你快过来看看!”豆芽仔招呼我。
林身有个包,我们之前没来得及看,豆芽仔从包里抖出来好几盒药,都是西药,药名很复杂。
根据这几瓶药的说明,我皱眉研究了半天,大概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家伙不是什么没有灵魂的人,他不死是因为身体素质强,我们没伤到其要害,没有痛觉,这点倒是真的。
我不是很懂,这应该是一种遗传的“感觉障碍类疾病”,可能不光没有痛觉,也没有味觉等等。
换言之,他无法和女的上床,因为他根本没感觉。
他嘴上老骂“玩女人,”那是心理变态了。
可怜老福的闺女福夏,那个女孩子不知道曾受过什么非人折磨。
“峰子你说这人该怎么处理?”
我想了想说:“你来吧,给他这里再来一刀。”
豆芽仔下手比我狠。
对准了心脏位置,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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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等了几分钟再看。
林神头慢慢耷拉了下来。
没气儿了。
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豆芽仔见状松了口气,如果心脏贯穿还能活蹦乱跳,那就真见鬼了。
一个多小时候后,阿春师傅赶了回来。
“出了意外?”把头问他。
阿春师傅回答说:“这个人对山里地形很熟,我两次差一点杀了他,我追着他进了一个奇怪的山洞,到那里便追丢了。”
“什么样的山洞?”把头追问。
阿春师傅皱眉说:“是一个很冷的山洞,温度很低,地形错综复杂,洞里看到有不少死蛇,数量很多。”
“王把头,你救了我徒弟一命,现在我救了你们一命,我已经还了你这个人情,告辞了。”
他说完扭头便走。
把头没有阻拦,而是暗中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快步追了上去。
“等等!五师傅!你等等!”
我追上他问:“春姐和小妹现在怎么样了?她们过得好吗?”
提到自己徒弟,他笑了。
“五师傅,把头说你们老一辈江湖人做事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这点我很佩服啊。”
“你要说什么,可以直说。”
“嗯,那好。”
“五师傅,你是还了把头人情,但你还欠着我人情,你可不敢赖账,不光我,你还欠了豆芽仔的人情。”
他听的眉头皱起。
我把如何从田三久枪下救阿春,当时在山洞里给阿春送吃的送喝的,怎么把小妹背到了医院,豆芽仔又是怎么替小妹垫付了医药费等等。
我掰着手指头,当他面儿一条条列了出来。
毕竟,出来混,这些都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