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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心脚下,这段路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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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能不能听懂,我还是尽力提醒。
说完,我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她的脸。
不能多看.不能多看了.
夏尔巴不和藏族通婚,汉族我不清楚,我一个人走在前头,心里就嘀咕:“要是把她带到试验田那里.”
“不行不行,这肯定定行不通”
“可要是我把带回营地呢?”
一琢磨,我脑海里瞬间出现了小萱那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眼睛,好似野兽,吓得我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
“抹玛珍!”
“抹玛珍!”
忽然,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大喊声。
我回头看。
只见一名三十多岁的夏尔巴族妇女一脸着急的跑了过来,这妇女身后也背着个大竹筐,光看脸庞,和白衣少女竟有四分神似。
“玛拉!”
看二人抱在一起,我恍然大悟。
原来这位是她妈妈,她的名字我听的像是“抹玛珍”,写肯定不是这么写的。
她妈妈也认出来我了,打着手电连连对我鞠躬,我马上把人扶起来。
这妇女又对我说了几句感谢的话,随后便拉着她女儿要离开。
“玛拉!”
叫抹玛珍太拗口,我还是称她小仙女吧。
小仙女快步跑到我跟前,她脱下背后背的竹篓,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塑料袋,装了半袋子补骨脂给我,意思是送给我的。
她就这么伸着手,脸上笑意吟吟。
我接过来放怀里,她立即又蹦又跳的跑走了。
“等等!”
她停下来,扭头看我。
我飞快的在身上乱翻,额头上都出了汗,我身上什么能当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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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送的东西都没有,翻遍了口袋,只有一把猎枪,一把刀,两百块钱,半包烟,一个铝制防风打火机。
一咬牙,我走过去将打火机送给了她,并且说:“拿着,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等我忙完了有空了,我去你们部落找你玩。”
她收下了打火机,跟着中年妇女离开了,期间还好奇的回头看了我两眼。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越来越远,我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总觉得,像是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马上摇摇头,我啪的朝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提醒自己正事儿最要紧,把头还等着。
这里插句话,我看有人说可以用醋浇开水泥墓,还有人说用火可以烧开,那是不可能的,不信自己试试就知道了,谁要是能用醋把上百吨的水泥块儿溶解掉,我立即转给他一百万。至于用火烧更不靠谱了,我估计,我们把自己火化了都烧不开水泥墓。
随后,好在无惊无险,我大概在第二天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到了试验田。
我去到木屋那里,伸手拍门。
“郭叔!郭叔!”
“郭叔你在家没有!是我!”
等了几分钟门开了,一看是我,郭庆忠惊讶道:“是你小伙子,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们不是一帮人在山里?”
“郭叔,有凉水没有?先让我喝口水,我泡了一夜了。”
他指了指摆在屋里角落的水缸。
我快步跑过去,用木瓢舀了一大瓢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
清凉的山泉水冲入喉咙,我这才感觉身上好受了些。
“郭叔,是是这样,听说你这里有冲击钻和一个小发电机,我来借用一下。”
“你放心!等我们用完了一定给你还回来,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压点钱给你。”
“借发电机和冲击钻?”
“我是有,不过你们借那东西干什么?”
“这个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反正我们急用,行不行郭叔?”
“这个.”
他表情有些为难道:“小伙儿,主要那不是我私人的东西,那都是属于县政府的财物,我恐怕.”
还没等他说完,我马上说:“是道长让我来借的,他有急用!”
“道长!你见到马道长了?!”
我说对,见到了,就是他让我来找你拿东西,还说只要提他的名号,你一定会给。
听我这么说,郭庆忠一咬牙:“我知道了!你跟我来!”
去了东屋,打开锁,他指着墙角说:“冲击钻和发电机都在那,我一年多没动过,应该还好使。”
就等这东西救急,我赶忙过去看。
冲击钻就是普通的冲击钻,没什么好说的,我以前也用过。关键是那个发电机长的很奇怪,和老福先前描述的差不多。
我手往上提了提,不是太重,大概五六十斤吧,要是太重我一个人还拿不走。
00后肯定没见过这玩意,80后90后应该还有映像,俗称叫“电影发电机。”
以前乡下老放电影,就是投影仪带大白幕布那种,我对这玩意还印象深刻,这种发电机由三个部分组成,一个独立带收缩支架的扁平油桶,发电机本体,还有个黑皮盒子的配电箱。
“小伙子你会用不?不会我给演示一遍?”
我说好。
只见老郭将油箱四个折叠腿挨个放下来,将油箱立在地上,然后将油箱自带的一根皮管儿,怼到了发电机进油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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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铁夹子卡好。
然后他打开配电箱。
箱子里有一排按钮,其中一个按钮最大,是旋转的,老郭向左转了两圈,又将一个带了短插头的灯泡,插到了配电箱的接口上。
我问怎么回事儿?灯泡不亮。
他说别慌,这还没有打火,你看着。
老郭说完走过来,他手在发电机转轮那里一阵摸索,抽出来一截线,然后将这截线,以正时针的顺序缠绕了几圈,觉得差不多了,他往手心里呸了口吐沫,猛的向上一拉线!
顿时,哒哒哒哒!
发电机烟囱开始冒黑烟,同时配电箱上插的灯泡也亮了。
“就这样,学会了吧?你拿走吧,用完了记得给我送回来。”
“看你什么都没带,要不你用竹筐背?”
我说好。
他马上给我找来了一个巨大的装草药用的竹筐,将发电机油箱冲击钻什么的,一股脑都丢进了竹筐里。
“来,小伙子你试试,这不轻啊。”
我蹲下,肩膀上套上竹框绳子。
“嘿!”
“嘿!起!”
我颤颤悠悠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感觉肩膀被绳子勒的剧痛无比。这要是走几步还行,要是翻山越岭的赶路,怕是得把我压死。
我马上放下来说:“郭叔,马道长还说了,让你给送一趟。”
“啊?让我背过去?”
我说是,他就是这么说的,说你能干,手脚快。
“那我田里的活儿不干了?我一天挣40块呢。”
我赶忙摸后裤兜,掏出两百块递过去说:“郭叔,这是两百,算是我赔你的误工费。”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