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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你觉得呢鱼哥?”
鱼哥回头看了我一眼,叹气道:“哎这办的什么事,我鱼文斌习武十四年,可从来没打过女人,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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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
豆芽仔道:“我看小唐有可能是装的,这女的真是太可怕了。”
“不,你们不懂,不知道。”
鱼哥摇头说:“常年习武之人,在突发状态下,本能反应隐藏不住,刚才我在出拳时有注意。”
“这女孩眼神没有警惕,先是迷茫,后是害怕,这是正常人反应。”
“还有一点,她全身肌肉没有绷紧,也处在放松状态,看来是我们搞错了。”
豆芽仔瞪眼说:“这么牛逼?”
“鱼哥,小唐可是穿了衣服,你能看出来她全身肌肉没绷紧?你是透视眼?” .??.
鱼哥双手搓了搓脸,对豆芽仔做了解释。
鱼哥说,两名高手面对面站着不动,通过看脖子,手背,额头等地方,就可以看出来对方是否准备发力,不过也有特殊情况。
鱼哥回忆说,当初和他对峙过的谢起榕就不是这种人,很多人打不过他,就是因为他没法预料,上一秒浑身松懈肌肉放松,下一刻却能瞬间出手,若是同一个人,除非小唐能达到谢起榕那种级别。
可这怎么可能
抛开精神方面的问题,谢起榕以童子之身炼精化气五十余年,岁数很大了但看起来很年轻,虽然骨瘦如柴,但力量很强。
那晚在蜘蛛巷的一幕我印象深刻,鱼哥和他对拳,谢起榕右脚踏地,一步未退,鱼哥则后退了十几步撞到了墙上。
这都是几十年功力。
可小唐才十几?还没十八。
谢起榕?
快拉倒吧,不可能的。
虽然鱼哥薅下来对方一缕头发,但追查陷入了困境。
村里那么多女的,我们总不能挨家挨户敲门说:“喂,让我看看你头发行吗?”
这样肯定会挨打。
闷闷不乐回去,我们见到把头在屋里煮茶喝。
“把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煮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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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我们马上火烧眉毛了!看到我们的人是谁还不知道!”豆芽仔一屁股坐下来,急声说。
把头喝了口热茶,放下茶杯道:“豆芽子,事情既然出了,慌乱帮不上任何忙,心急吃不上热豆腐,饶是我来之前也没想到,湖南地界这么一个小村子,会如此复杂。”
“等等把头,我有电话。”
“小萱,你那边儿怎么样了?”
电话里,小萱压低声音说:“我刚出来,情况不太好,已经在做手术了,检查说脑内有出血,就算手术成功,最少还有七天的危险期,李铁成一个亲戚刚来,薛师叔解释不清,忙的焦头烂额,看来最少也要在县医院呆上好几天。”
把头招了招手,意思是让我把电话给他。
把头让那头的小萱把手机给薛师叔,两人聊了一会儿后挂了。
下午四点多,小萱坐村里客车从县城回来了,薛师叔要暂时留在医院应付李铁成亲戚,最起码要等他度过危险期。
因为发生意外,事情陷入了僵局,屋里气氛有些沉闷,都坐着不吭声,就豆芽仔一直唉声叹气。
这时,把头突然起身说:“其他人留在这儿,云峰你跟我来。”
去了东屋,把头坐在床上对我说:“云峰,有件事我一直没和任何人讲过。”
“什么事?”我问。
把头撩开棉服让我看,他腹部靠右侧有道寸许长的刀疤。
“还记不记得?”
“把头.这是当初红姐”
把头放下衣服,叹声道:“哎,是,当时从医院出来,一直到住到小萱父亲的别墅里,期间我昏迷了好几天,徘徊在生死线上。”
“我一刻都不曾怪过小红,因为我知道那不是她。”
“昏迷那几天,我梦到了我的把头,梦到了当年我们一起发财盗墓的那帮兄弟。”
把头眼神里有光,仿佛回忆起了一段好时光。
“那时都很年
轻,当时王军华是我们的土工,他比我小,比薛师弟大几岁,在生活上也一直对他照顾有加。”
“薛师弟的秘密,我其实当年就发现了,我相信我的把头王瓶子也知道。”
“师叔的什么秘密?”我问。
把头皱眉考虑了几分钟,开口对我说了四个字。
“龙阳之好。”
这是把头说的四个字。
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四个字就像晴天霹雳,把我劈的体无完肤,外焦里嫩。
薛师叔喜欢男的??
吓着我了.
缓了好一阵,我结巴的问把头:“把头,那那个王军华.”
“不错,他俩就是你想的那样,所以师弟才会对他那么上心。”把头点头说。
我一直以为薛师叔那么着急要找到姓王的,原因是朋友之情,我错了,这秘密要是把头不说,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往这方面想,因为薛师叔平常都非常的正常。
难道
我素未谋面,在道县失踪了几个月的王军华,是那种“好凉凉,吃个桃桃?”
虽然没见过,但想来王军华年纪应该不小了,说不定就是一脸皱纹满头银发。
想到某一幕,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见我这样,把头哈哈一笑,说:“你怕什么,师弟他是专情之人,不会对你们这种小年轻感兴趣的。”
笑着笑着,把头脸上逐渐严肃起来。
他又开口道:“我这师弟,无儿无女,一生未婚,因为自己的小秘密,二十多年来,从不会主动找我帮忙,也不和我联系。”
“这次我们在陕西过年,他当时突然到访,我便感到很反常。”
“这么说是薛师叔有问题?”我问。
把头脸色阴沉,点头说:“有些事我还不了解,但有的已经确定,我托朋友去他山东老家打听过。”
“常年活跃在禹城一带的几个行内人告诉我,薛丁在两年之前就已经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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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薛师叔两年前就死了!”
我本来坐在床边,被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把头你确定消息准确?”
“这不可能!”
“薛师叔那么一个大活人,昨天还跟我们一块吃饭了啊!”
把头揉了揉自己太阳穴,说:“这也是我搞不懂的地方,我一直拖时间,这段时间跟很多人打听过,近两年没人见过他,包括他几个亲戚,也说他因病去世了,尸体就埋在了老家。”
“因为不确定,我还找人去当地看了墓。”
“结果”
“结果他确实在棺材里,已经烂成了白骨。”
“所以,我找的人才给我回了那个纸条。”
“不是人”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把头,那李铁成呢?还有最早薛师叔找来的那个老田?”
把头低声说:“我虽然还不清楚,但这二人也有问题,他们是师弟找来的,如果我们跟他们一块在下水洞子,极有可能会出意外。”
“把头.你”
“呵呵,”把头笑了笑说:“不管是人是鬼,但,要想暗地里算计我王显生,没有那么容易的。”
晚十点多,我们这儿突然来了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女人。
她进屋后直接坐到椅子上,翘起来二郎腿,随手把帽子扔到桌子上,指着鱼哥说:
“喂,大个子,你是属狗的?”
“追我追的那么紧,差点就抓到我了。”
“还有,王把头,这傻大个差点打伤我,还薅了我一把头发,这可不是我们事先说好的,你说怎么办?”
鱼哥脸色阴沉,逐渐握紧拳头,盯着这女的看。
茶壶烧开了,把头一边看着暖壶往里加水,一边儿回头笑着说:“演戏总会有意外,上次我们合作的就很愉快,这次我希望也一样。”
“辛苦了。”
“阿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