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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4章 青登:“我将亲上前线!”5200
同一时间——
伏见,伏见奉行所(“伏见防线”的本阵)——
青登、土方岁三与井上源三郎并肩站立,他们面前的墙壁上挂着鸟羽、伏见二地的详细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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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在复盘今日的战斗。
敌军是如何进攻的、小枝桥又是怎么失陷的……土方岁三和井上源三郎无一遗漏地介绍着、解说着。
“……因为敌军的进攻已呈破竹之势,所以我认为再打下去也只是徒增伤亡,并无益处,故下达了‘撤退,放弃小枝桥’的命令。”
语毕,井上源三郎默默地退至一边,等候青登的反应。
冷不丁的,土方岁三插话进来:
“橘,一切罪责都在我。”
“如果我能及早发现小枝桥的危机,就不会酿此大祸。”
土方岁三边说边向面前的青登低下头,落落大方的举止显露出“任君处置”的坦荡气概。
他话音刚落,站在其身旁的井上源三郎便抢过话头:
“不,土方君并无过错!”
“敌军的进攻太快、太猛,以致于我和新八都来不及向土方君求援。”
“除非土方君开了‘千里眼’,否则他绝不可能注意到小枝桥的异状并及时派出援军。”
“‘放弃小枝桥’的命令是我下的,理应由我来背负全责。”
“都怪我实力不济,才使小枝桥失陷,害无数将士枉死。”
看着双双伏首请罪的二人,青登无声地叹了口气,颊间浮现几分无奈。
“行了,都抬起头来吧。”
“相关情况,我已了解。”
“岁三,你没有错。倒不如说,你干得很好,我还得褒奖你才对。”
“你根据战况的变化,及时下达了最正确的指令,大大减少我方的损失。”
“源叔,你也别太自责。”
“虽然‘没能守住小枝桥’乃不争的事实,但真要细究罪责,我才是那个最该受罚的人。”
“是我低估了敌军的战力,未在小枝桥配置足够充沛的战力。”
说罢,青登不自觉地拧起双眉,神情渐趋肃穆。
这时,房外倏地传来一声通报:
“橘先生,对永仓队长的治疗已结束。”
青登立即反问道:
“新八如何了?”
门外迅速传来答复:
“他没事,头骨无恙,仅需静养两日就能痊愈。”
青登轻轻颔首:
“没有大碍便好。辛苦你了,退下吧。”
待门外的传令兵离开后,青登转动目光,重新把视线集中在面前的地图上。
通过方才的复盘,他已大致弄清“鸟羽失守”的具体始末。
究其缘故,全因本应守住小枝桥的二、六番队被迅速击溃!
平心而论,青登布置在小枝桥的军力已足够强大。
二、六番队都是新选组的功勋部队,几乎参与过新选组建立以来的每一场战斗,训练和实战经验都不欠缺。
从复盘结果来看,二、六番队的速败固然是因为“决战淀”作怪,外加上两队的队士们被先前的战斗消耗了体力。
但不可否认的是,哪怕不服用“决战淀”,今日攻陷小枝桥的那支敌军也拥有着足以硬撼新选组的强悍战力!
一念至此,青登幽幽地向土方岁三反问道:
“岁三,对于‘南军’,你现在有什么看法?”
土方岁三抱臂于胸前,沉思片刻后喃喃般轻声道:
“……橘,‘南军’比我们所预计的还要强大。”
青登轻轻点头,以示赞同。
说来有趣,西乡吉之助觉得自己小瞧了新选组,而青登同样觉得自己小瞧了“南军”。
开战之前,青登自认对“南军”已足够重视,从未对其产生轻视之心。
“南军”肯定拥有大量枪炮、“南军”的近战能力不会太弱……以上种种,青登全都预料到了。
明明如此,却依旧错判了“南军”的总战力。
青登有一点漏算了——他没料到“南军”拥有的“决战淀”竟会这般多!能让上千将士像吃糖豆一样嗑药!
法诛党究竟炼制了多少枚“决战淀”啊?青登不住地心想。
忽然间,一旁的井上源三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咬了咬牙,满面决然地对青登朗声道:
“橘君,请给我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明日请让我打头阵!哪怕是豁出我这条老命,我也一定会把鸟羽夺回来的!”
虽然青登主动担下“鸟羽失守”的主责,但井上源三郎的自尊心与责任心不容许他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接受青登的好意。
面对井上源三郎的主动请缨,青登微微一笑:
“源叔,稍安勿躁。”
“虽然今日吃了个败仗,但我们也并非全无收获。”
“‘决战淀’是收益与代价都很巨大的秘药。”
“今日服用‘决战淀’的敌兵,少说也有千把人。”
“开战首日就有一千多名将士——其中的不少人还是珍贵的精锐——因‘决战淀’的副作用而暂时失去作战能力。”
“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却没能对新选组造成大量杀伤……这究竟是赚了还是亏了,犹未可知。”
“我想‘南军’的将校们现在肯定觉得很难受。”
“决战淀”的弱点十分明显。药效过后,服用者会感到强烈的不适。
症状轻者无精打采,症状重者连站起来都费劲。
恢复时间亦因人而异,少则一两日,多则十天半个月。
诚然,对新选组而言,“鸟羽防线”的丢失乃不容忽视的失利。
不过,多亏了土方岁三的决断如流,鸟羽的全体守军撤退得非常及时、迅速,完全不给“南军”夹击、追歼的机会。
某伟人曾说过:“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青登敢断定,西乡吉之助在开战首日就投入大量精兵,绝不仅仅只是为了攻占鸟羽,其主要目标肯定是重创新选组!
很简单的道理:光拿下一个鸟羽,有什么用呢?
没了鸟羽,还有伏见;没了伏见,还有大津……只要新选组主力尚在、后勤仍存,青登就始终攥有“反攻”的大权!
若从战略的角度来评判,“南军”今日的战绩是否能算作是“胜利”,实在存疑。
因为没能重创新选组,所以给之后的战斗造成不小的麻烦——眼下,新选组的十三支番队云集伏见!
换言之,“南军”之后要想攻下伏见,就必须击败“完全体”的新选组……此般难度,光用“难如登天”一词来形容都嫌不足!
青登扫了几眼面前的地图,继续道:
“‘南军’肯定会携今日胜利之余威,于明日朝伏见大举攻来。”
“这也算是一桩好事。普请处的手传们耗费了大量心血,好不容易才在伏见各地搭建起各类工事。”
注·手传:新选组普请处的基层职务
“如果这些工事全都闲置着没能派上用场,未免可惜。”
说到这儿,青登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土方岁三、井上源三郎。
“战斗才刚刚开始,有的是反攻的机会。”
他一边说,一边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刀架,拿起毗卢遮那。
“为了挽回今日的失态,明日我将出阵。”
……
……
翌日(5月6日),清晨——
鸟羽街道,“南军”的前沿阵地——
“没吃饭吗?都跑起来!”
“我的炮弹呢?!怎么还没将炮弹抬上来!”
“昨日的风头尽让萨摩人占了!吾等身为土佐男儿,岂可落于人后!”
“今日的战斗不同于昨日。昨日是夺桥,今天是攻町,要跟新选组争夺伏见的每一座屋子、每一条街巷。”
“我听说仁王就在伏见……”
“嘘!别说这种话!会影响士气的!”
伏见乃京畿的“十字路口”。
不打下伏见,就没法进攻大津……也就是说,伏见是“南军”绕不开的难关。
纵使今日的伏见由“完全体”的新选组把守着,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此时此刻,西乡吉之助直挺挺地站在城南宫的某处,举头眺望东北方的天空,作沉思状,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突然,一名近侍奔上前来,快声汇报道:
“西乡大人,岩仓先生到了。”
西乡吉之助缓缓收回望天的目光。
“嗯,快带他过来。”
“是。”
不消片刻,文官打扮的岩仓具视三步并作两步地出现在西乡吉之助的面前。
后者直勾勾地盯着前者,言简意赅地说道:
“岩仓先生,现在正是动用我们的‘秘密武器’的绝佳时候。”
岩仓具视一怔:
“现在吗?”
西乡吉之助淡淡道:
“没错,就现在。”
“全军士气正旺,仿似熊熊烈火。”
“不在这时候添柴以助燃,更待何时?”
“我们要以疾风怒涛之势一举攻下伏见!”
岩仓具视听罢,弯起嘴角: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
……
……
伏见——
“南军”正为今日的血战做准备……新选组亦然。
“八番队!跟上我!”
“我们今天的任务只有一个——死守这条街道!即使全军覆没,也不可放一个敌兵过去!”
“小心点,敌军非常强……昨天连二、六番队都败下阵来了。”
“唉……也不知道今日这场仗会打成什么样……”
“怕什么,只要有仁王大人在,我们就不可能输!”
“嗯,说得也是啊。”
昨日的败仗,不可避免地动摇新选组的士气。
不过,自昨夜起,就有一则“小道消息”在新选组的各番队间流传——仁王将于今日亲临前线!
对新选组的将士们而言,没有比这更激励人心的消息了!
光是闻听其名,新选组的诸位将士就能感觉精神一振!
因昨日的败仗而消减的士气,随之高涨!
这一会儿,青登正在本阵(伏见奉行所)穿戴白、青二色的甲胄,接着又在甲胄外层披上一件大号的新选组制服(浅葱色羽织),权作“阵羽织”。
披挂整齐后,他仿佛下定什么决心,扭头对房外喊道:
“叫山南总长过来。”
伴随着响亮的回应,候在房外的“零番队”队士快步去寻山南敬助。
不消片刻,全副武装的山南敬助闯入青登眼帘。
“橘君,有何吩咐?”
青登省去一切寒暄,直截了当地正色道:
“敬助,把二旗都抬出来。”
山南敬助闻言,下意识地挑了下眉,面露诧异:
“现在就祭出‘锦旗’和‘御白旗’吗?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青登缓缓道:
“确实是比预期早上不少。”
“但不设法鼓舞全军士气的话,势必会对今日的战斗造成恶劣的影响。”
山南敬助苦笑一声,半开玩笑道:
“毕竟昨天败得太快、太突然了。”
“在一般将士的眼里,战争才刚刚开始,我们就稀里糊涂地丢了苦心经营的鸟羽。”
为了妥善安置从鸟羽撤下来的诸队,山南敬助从昨夜起就一直在巡视营地各处。
因此,他自然是对将士们的士气变化有着非常深刻的了解。
为数不少的将士对此役的最终胜负感到担忧。
尤其是那些刚入伍没多久的新兵,更是对“南军”产生了几分畏惧心理。
青登的话音在继续:
“之所以准备二旗,便是为了在关键时候激励全军斗志。”
“而现在,正是动用这两面旗帜的绝佳时候。”
山南敬助点点头: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
……
……
太阳冉冉升起,金色的曙光泼洒而下,照耀大地。
阳光能驱散微凉的晨雾,却无法驱散弥漫伏见的肃杀之气!
抬眼望去,偌大的城町俨然已成壁垒森严的坚固要塞!
坚固完备的工事、蓄势待发的队士们、染满坚毅之色的面容……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南军”来攻!
就在这时,某处的一名队士于无意间发现有两面陌生的军旗正在本阵的高空上飘荡。
“喂!快看!本阵那儿有两面没见过的新旗!”
此言一出,周遭众人纷纷扭头朝本阵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看惯的“诚字旗”的旁边,多出一面绣有金色菊花的锦旗,以及一面白得亮眼的白旗。
正当将士们正困惑时,便见九番队的一名名传令兵骑着快马,快速穿行于伏见的各条街道、各个据点。
他们向全町的将士们发出如下通告:
“诸位!请看!那面绣有金色菊花的旗帜乃天皇的军旗!陛下有感于吾等的忠义,特赐此旗!”
“那面纯白色的军旗则是代表武家正统的‘御白旗’!先前一直由征夷大将军执掌!大树公(德川家茂)病倒后,则改由仁王大人保管着。”
“‘锦旗’与‘御白旗’皆在吾等手中!吾等才是正统!吾等才是官军!”
“对面的‘南军’乃大逆不道的朝敌!”
“大义在我军!歼灭朝敌!”
“大义在我军!歼灭朝敌!”
九番队的队士们一遍接一遍地朗诵此则通告,跑遍伏见的每一处据地,争取让每一位将士都能清楚地听见。
很快,伏见内外的空气不太张扬地躁动起来。
“‘锦旗’?‘御白旗’?这两面旗帜很厉害吗?”
“听不太明白,应该是吧。”
“我们获得了很厉害的旗帜——就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那可是传说中的‘天皇军旗’与‘御白旗’!”
“我一直以为这两面旗帜是不存在的,原来真的有实物吗?”
“想不到我们竟然拥有这两面传说中的军旗!”
“太棒了!只要有这两面旗帜在,我们就是无可置疑的正统!”
“仁王万岁!新选组万岁!”
“仁王万岁!新选组万岁!”
“仁王万岁!新选组万岁!”
……
绝大部分将士根本弄不明白天皇和将军的区别,更不清楚“锦旗”与“御白旗”究竟代表着什么。
在听完传令兵们的通报后,只知道这两面旗帜很厉害,谁能拿到谁就占有大义。
熟谙相关知识的人,无不心潮澎湃,名为“激动”的氛围开始蔓延。
紧接着,受这氛围的影响,其余人亦不自觉地感到兴奋——众所周知,人类乃社会性动物,很易受“气氛”的影响。
渐渐的,欢呼声传荡开来。
不知是谁带的头,一声高过一声的“万岁”响彻伏见内外!
听着这此起彼伏的欢呼,留守本阵的近藤勇情不自禁地轻笑几声:
“效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费心伪造这两面军旗,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一旁的土方岁三扯了扯嘴角,换上调侃的口吻:
“也不知道‘南军’的将校们在瞧见这面‘锦旗’和这面‘御白旗’后,将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了。真是令人期待啊。”
近乎就在土方岁三话音落下的同一刻,一名传令兵快步流星地奔将过来:
“局长!副长!敌军开始行动!难以计数的敌兵离开鸟羽,向东而来!”
土方岁三挑了下眉。
“来了吗……”
他说着从腰间取下望远镜,拉长镜筒,朝西面望去——杀气腾腾的无数敌兵映入其眼帘。
他还没来得及细察敌军的阵型,就因瞧见某样物事而不自觉地停下动作,变了表情……难以言喻的古怪神色支配其表情,口中不住地嘟哝:
“……啊?”
在其镜头的正中央,赫然可见一面怪眼熟的军旗正迎风飘扬……
若从上空俯瞰下来,将能看得更加真切——“南军”的先头部队的阵列中,耸立着一面绣有金色菊花的锦旗。
如此,图案相似、颜色不同的两面“锦旗”隔空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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