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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 梦见溃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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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7章 梦见溃坝

    苗美莎病了。www.kmwx.net

    而且这一场急性感冒来得非常的猛烈、症状也非常的严重。

    直把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生过病的苗美莎,给烧的牙齿打颤、浑身滚烫。

    全身的鸡皮疙瘩,如同潮浪一般:一波还未退一下,另一波鸡皮疙瘩又猛然升起

    哎,她穿的实在是太薄了。

    自从踏入陕州的地界,依旧还是那身短打扮的苗美莎的身体,便开始扛不住了。

    原本从寮挝县出发的时候,爱美的苗美莎,随身还是带了3,4身换洗衣服的。

    可惜,全她娘是短的!

    原来一直生活在热带的她,家里压根就没有长衣长裤。

    在寮挝县一带,有时到了雨季,一早一晚的时候,气温还是会降到十几度。

    往往在这个时候,生活在这里的人就会全缩在被窝里、或者是坐在火塘边烤火,他们多半都不会出去做事情。

    ——遇到天气晴好,他们都是能不干活就不干活。

    更何况,遇到这种外面飘着毛毛细雨的天气呢?

    对于寮挝县的人来说,生活就是这么慢,天天就像蜗牛一样慢慢的爬。

    急什么?

    要是遇到家里没吃的了,那就顺手抓一只鸡来剁吧剁吧。

    至于说家里的鸡越吃越少,以后怎么办?

    呃.这种动脑筋的事情,太累了!他们并不会去想那么多。

    所以苗美莎这次出门,只带了3套短袖短裤,另外就是两条筒裙。

    好在拉枯姑娘和喵人姑娘,

    她们的这种筒裙,其实就类似于一张大床单,既可以用来当裙子穿。

    也可以用来当床单铺床、当薄被子盖。

    像喵族姑娘懂的害羞的话,她们下河洗澡的时候,就会穿着这种筒裙。

    然后蹲下身子,伸手进去好好清洗一些角落、梳理一下毛发。

    等到洗完了澡,她们依旧会穿着湿漉漉的筒裙爬到岸上。

    然后穿上短裙,短袖之后,再把筒裙取下来。

    往往到了这个时候,那条筒裙就成了遮羞布。

    要是遇到在荒郊野外内急,姑娘们聊开筒裙,可以就地蹲下解决。

    在这个时候,那条筒裙就变成了遮挡隐私部位的遮羞墙

    当然了,遇到没有什么害羞观念的拉枯姑娘,她们则会直接扯开裙子,就那么大的方方的跳进河里洗澡。

    用她们的话来说:爱看不看!要是没有普少看,说明她自己长得不漂亮、没有吸引力。

    如此一来,回去她们还要哭鼻子呢!

    若是让人看了,姑娘们觉得她身上也不会少个疙旦

    其实这一次出远门,苗美莎出了南云省,到巴蜀省的时候,就已经感到她自己身上那身短衣短裙,明显顶不住了。

    等到苗美莎坐上北去的火车列车,已经觉得冷的不行了,便翻出那两条筒裙,把它披在身上御寒。

    等到火车开到陕州的省会西京,此时的苗美莎才真正意识到了:这个国家,居然这么大?!

    直到此时,

    从来没出过远门的苗美莎才知道了、以前她从来没有去探究过的真相: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像寮挝县那么炎热的。

    但此时的苗美莎,除了把所有的短裙都往身上套、除了裹紧披在她自己身上的筒裙之外。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在苗美莎的字典里,历来只有挣扎着活下去、要靠自己的双手解决所有的生存困境这种观念。

    而她从来没有轻易开口,向别人求助的习惯。

    内地对于苗美莎来说,实在是太陌生、太可怕了!

    只因为这一路上,所有的楼房街道、汽车火车对于苗美莎来说,都是异常陌生、都是让她感到恐惧的新鲜事物。

    恐惧原本就源自于无知。

    这就相当于一位从来没离开过原始森林的人,猛然一头扎进了滚滚红尘之中。

    此时的她除了感到茫然,彷徨和恐惧之外。

    也就是苗美莎心中的那一股“我一定要去塞北!

    我一定要去陪着我那位心中、永远抹不去的情郎!

    我一定要把他需要的东西,亲自送到他的手里。”这股执念。

    唯有这一股执念,才能支撑着苗美莎,义无反顾的继续北上。

    等到火车晃晃悠悠、开到绥米县交通枢纽。

    直到这个时候,刚刚下火车的苗美莎,才真正近距离的、接触到了什么叫做“雪花”这种新鲜事物。

    只可惜,

    视觉上带来的新奇感觉,顶不过寒风带来的刺激。

    身上冷的瑟瑟发抖的她,只能强忍着如同刀割在身上的寒风,所带来的那种剧烈的刺痛。

    咬碎贝齿,强自挣扎着坐上了开往驼城、半道上会途经脂米县的班车。

    而等到苗美莎历尽艰辛,受尽屈辱和白眼,终于赶到十里铺饭店门口下车的时候。

    那股强烈的寒风,一下子就让精神陡然放松下来的她,终于病倒在床、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只见此时的她,双唇已经被烧的发紫,浑身滚烫的吓人!

    若是苗美莎喊热的时候,就得掀被子、扒衣服、乱踢乱打。

    浑身大汗淋漓,如同刚刚从河里捞上来一般。

    在这种情况下,罗旋就只能采用物理降温,用凉水替她敷额头、用浸满了冷水的毛巾替她不停的擦拭脖颈、胳膊窝、脚心。

    要是遇到苗美莎喊冷的时候,她的浑身上下,就会布满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此时的她恨不得能裹上10层棉被,然后蜷缩在被窝中。

    牙关打颤的直喊冷,太冷了

    往往到了这个时候,罗旋就只能尝试着闪身进入空间。

    用空间里神奇的泉水,熬制一点存放在空间里的薄荷、银翘、金银花这些中草药。

    只可惜,

    神志已经烧的陷入恍惚的苗美莎,无论罗旋怎么劝说,她都不张口喝药。

    接到了消息,专程从窑洞那边跑过来望苗美莎的张晓丽,此时也在身边帮着劝说苗美莎张口。

    在苗美莎退烧的间隙,她也认出来了张晓丽。

    原本在拉枯寨子里的时候,苗美莎和张晓丽之间的交情,就是最好的。

    她们两位姑娘,每天都住在同一间屋子里。

    因为苗美莎这个人,她的性格和观念,更偏向于内地姑娘。

    苗美莎不像娜沐那么放开、不像娜丽那么轻易就让人钻进钻出。

    更不像娜朱迪那样纯属憨逼、一没头脑,二没什么个人修养。

    苗美莎这个人不仅仅会洁身自好,而且她做事勤快有头脑,更重要的是,苗美莎还会规划她自己的未来。

    这两位姑娘,在拉枯寨子里待着的时候,往往罗旋跑出去和那一大群拉枯姑娘,黑天昏地博弈的时候。

    无数个夜晚,

    都是苗美莎陪伴在张晓丽的身边,使得张晓丽和苗美莎两个人,最终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原本在家里做家务的张晓丽,接到了生产队社员们的报讯。

    说是罗旋在饭店那边,因为一个姑娘与别人起了冲突、甚至都动了枪。

    这才吓的张晓丽,赶紧丢下手中的事情,带领着十里铺生产队近100号壮汉、彪悍婆姨们,急急忙忙的赶到了饭店里。

    没成想等他们过来之后,事情早就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此时的客车驾驶员和售票员,正带着全车的乘客,在饭店里吃饭呢!

    心中一块巨石落地的张晓丽,这才急急忙忙的赶到饭店的办公室。

    直到此时,

    张晓丽才知道,原来是苗美莎姑娘,她不远万里给罗旋送蛇油来了.

    “晓丽姐,你们这边好冷啊!”

    趁着高烧退去、苗美莎神志清醒的间隙,只见她拉住张晓丽的手,“我这个笨蛋!一开始我就没想到,原来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冷的地方。”

    张晓丽跺脚:“你没出过远门,连塞北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这不怪你。就连你们的寨主老刀,他可能也不知道北方是一个什么概念。

    可你那个便宜姐夫老闵,他脑子里塞的也是狗屎吗?”

    苗美莎无力笑笑:“这个不怨他。我走的时候,我姐夫还在山上,督促着那些懒虫捉蛇呢!

    我心里着急,匆匆忙忙收拾好了东西,就让寨子里的几个普少,帮我推着手推车直接去了公社。所以呀,晓丽姐,你就别骂我姐夫了。”

    “骂他?要不是隔得远,我还踢他呢!”

    张晓丽柔柔的替苗美莎,轻轻擦拭她身上的虚汗,“现在你发烧出汗了,应该就能好的很快。要不你就慢慢在这里休息吧,我明天再过来陪你”

    “嗯。”苗美莎虚弱的应了一句,只见她脸上越来越红,看样子又一轮的高烧即将来临。

    “我走了,罗旋在这里你好好照顾她。”

    苗美莎为什么不远万里前来塞北?

    对于其中的原因,张晓丽怎么可能不明白,“明天一早8:00左右,我会给你们熬一锅小米粥、蒸几个白面馒头过来悠着点,别折腾的太过。”

    罗旋瞪她一眼:“说什么呢!吃饭不都管事多。”

    张晓丽微微一笑:“我还不知道你?大馋猫一只。没看黄萱蓄意接近你,我在一旁也乐见其成吗?

    就是怕憋坏某一个畜牧站良种场的家伙,结果犯下什么错误来”

    “好好好,还是咱们张晓丽善解人意、更懂得体贴人。”

    罗旋起身,轻轻推着张晓丽往外走:“得!这些年来就算我欠你的。如果哪一天你找到心上人了,我给你送一个大大的红包。”

    张晓丽呵呵一笑,丢下一句“稀罕”,走了。

    刚才张晓丽说的话,信息量很大:只因为男女活作风问题,现在卡的比较严。

    其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前一次,搞了一个三清四反,所以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如今越来越盯的紧了。

    而张晓丽之所以愿意让黄萱接近罗旋,她主要还是顾虑到正值精力旺盛年龄的罗旋,一个不小心和当地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发生什么说应该、又不应该的事情。

    这样一来的话,就容易出问题。

    但如果罗旋,只是黄萱私下里接触的密切些。

    相比和生产队里的那些姑娘,至少隐蔽性更好、知道内情的人不会超过一巴掌之数。

    反正其中张晓丽她自己、包括彭勇、甚至还有甘水利,大家是不可能去出卖罗旋的。

    即便是如果遇到什么紧急情况的话。

    甚至罗旋和黄萱两个人,还可以赶紧去扯一张结婚证回来,当挡箭牌使使。

    这么算下来的话,罗旋的安全性,至少能够得到更大的保障。

    等到张晓丽出了门儿。

    此时又开始发烧的苗美莎,死死攥这被子喊冷:“罗、罗旋,我我冷。抱我!”

    罗旋钻进被窝。

    只觉得苗美莎身上的鸡皮疙瘩,如同被疾风吹过的湖面所荡漾起来的水波一般。

    那是一层接一层的往上涌。

    伸手替苗美莎揉揉后背。

    身高1米7的她,体重才100斤,腰椎细的好似一个海碗。

    只感觉到苗美莎消瘦的肩胛骨上,层层迭迭的鸡皮疙瘩,消了又起、起了又消.

    “冷”

    苗美莎刚才趁着神志清醒的间隙,勉强也喝了半碗药下去。

    有空间泉水的神奇疗效,再加上那些药材,在空间里进行了变异,药材的疗效已经大为提高。

    所以吃了点药的苗美莎这一次发烧,已经远远没有先前那么严重了。

    “我,我在寨子外面,搭了一间小竹屋。”

    苗美莎含混不清的呢喃,“可我从来没有进去住过.因为我心里知道,我渴望前来的那位情郎,他是不会钻进我的小竹屋的.”

    喵人姑娘,一旦想嫁人了的时候。

    她们就会在寨子外面,独自去搭一间竹屋,用来和情郎相会。

    只不过前去探深浅的人,总归不合格的多、彼此正好的人少。

    所以,这种未婚姑娘搭建的竹屋里,远不止一位普少会去光临。

    就像以前的老闵。

    他就会时常装作诚心相亲的样子,经常跑到这种小竹屋里去,试试人家搭建的竹屋,是不是足够结实、经不经得起摇晃。

    罗旋问:“那你知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位情郎,他就是天上的一朵云,这一辈子他注定会四处漂泊。永远不会停留在一个地方?”

    “我知道。”

    苗美莎浑身滚烫,“进来吧,我的竹屋第一次对别人打开,愿不愿意留下来,按照我们的规矩不强求。”

    来去自主、不羁放纵很自由,每个人在没结婚之前,他都完全可以遵从于他自己的本心。

    这是寮挝县那边的传统。

    既然人家都不扭扭捏捏的,那自己还藏着掖着干嘛呢?

    人生中苦短,快乐的事情本就不多。那就遵从本性,痛痛快快的快活一场吧。

    是夜,

    罗旋也不去想许大良修筑的水坝,等到开春的时候,究竟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顾不上啊!

    眼前都溃坝了,还顾得上以后的事情?

    大家新年快乐,万事顺遂!在新的一年里阖家幸福安康,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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