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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20斤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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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华德从衣服里面的内袋里,小心翼翼的掏出几张粮票,
“这些粮票,都是我爸,以前需要去市里面交流、学习医疗技术的时候,一点点省下来的。
现在我爸让我,把这些粮票交给你,请你拿去帮助别人。”
“弟弟,呢说这些做什么?”
跟在黄华德身后的那位姑娘,伸手轻轻推一把黄华德,“爸平常怎么教我们做人的?
你送粮票就送粮票,干嘛要扯其它的?
好像生怕人家罗旋不知道这粮票,来的不容易一般...真是的。”
呵斥完自家弟弟,
那位姑娘大大方方的,朝着罗旋伸出手,“你好!我就是那位因为有你帮忙,才能进入农机厂当工人的黄华英。”
罗旋伸出手,和她握了握。
黄华英俏脸一红,然后从劳保服的衣服兜里,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来。
只见她把裹起来的手帕,一层一层的打开。
露出里面的粮票、布票,还有一点钱来。
黄华英把几张票据,统统塞到罗旋的怀里。
柔声道,“这是我上班以来,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一点粮票和布票,还有15块钱,你先拿着去用吧。”
黄华德:ε⊙﹏⊙β?
罗旋:嗯?!
黄华英脸上红的如同三月桃花,低声细语道,“我知道你是有个有大本事的人,肯定不会缺这点东西。
只不过你也别嫌少,现在生产队里,有一些群众的日子,过的还不是那么宽裕。这些票,就请你拿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好吗?
我以后,每个月都会省出10斤粮票来,虽然不多,就当是我一点心意吧。”
农机厂的工人,属于技术工种,他们的粮食定额比较高。
一个月,最高的有38斤。
而黄华英每个月的粮食定额,也有32斤。
按照以前,黄医生家那种窘迫的生活状态来看。
其实,
哪怕他们家现在多了一个工人,也只能说稍微比以前,要宽裕一些而已。
但又想让黄医生家,省出那么多粮票、布票,还有钱。
那就说明,平日里不知道这一家人,过日子有多仔细、有多节约了。
接过黄华英、黄华德两姐弟送来的粮票、布票,还有15块钱。
罗旋道了一声谢,也不客气,就把这些票据统统都塞到兜里。
这几十斤粮票、及十来尺布票,对于黄华英、黄华德俩姐弟来说。
省省、忍忍,也就过去了。
但是要是用来接济,生产队里那些极端困难的、社员家庭的话。
毫不夸张的说:就这点粮食,在关键时刻,足够救两户人家的命了!
反正现在自己是要抓紧一切机会搜集粮票、布票。
而且,空间里还得抓紧时间再多种点庄稼、积攒更多的粮食才行。
谢过了黄家姐弟,罗旋与她们闲聊几句,二人便起身告辞而去。
关上门,罗旋闪身进入空间里面,挑了一条鲤鱼、一只鸡、一只兔子。
又采了几朵蘑菇,拿了一点黄鳝。
从顾胖子给自己的那一堆蒸菜当中,挑出一碗豆瓣膀,和一碗梅菜扣肉,给陈小端送了过去。
虽说陈晓端不怎么吃肉。
但这毕竟是要过年了,谁家里也会有来拜年、来串门的亲戚朋友,这些荤菜还是必须要配上几样的。
年年有余。
那条鲤鱼寓意着吉祥,也是不能少的。
陈晓端吃不吃是一回事,等到年夜饭的时候,桌子上是必须得摆上这些东西的。
收拾好东西,罗旋提着便过去敲门。
“罗旋?”
陈晓端打开门,把罗旋让进堂屋,“你给我提东西来做什么?我这里的东西都吃不完哩。”
“过年,学校里今年给我额外发了10斤大米、2斤白面,还有0.5斤红糖白糖,甚至还有2两芝麻呢。”
陈晓端一指,堆积在桌子上的那一堆东西。
然后又指了指、堆在桌子旁边地上的那一堆东西:“喏,,你看,公社和街道办,又各自给我送来了一批年货。
我正准备等你回来之后,给你送一点过去的。”
陈晓端是身上背着荣誉的人。
公社从现在开始,每到逢年过节的日子,都会给她发一份福利。以示嘉奖和上级的关怀。
这一份福利,分量还挺重的。
有一袋20斤的大米,5斤白面,2斤糯米粉。
红糖、白糖各1斤,很是罕见的水果,竟然都有整整6瓶!
其它什么布票、糖票,以至于县城里的电影票,都有1张!
在这一堆东西里面,还夹杂着两封信。
罗旋放下东西,看看桌子上那封公社发来的慰问信。
伸手将它打开,扯出里面的信签,晃了两眼,便将它又塞了回去。
这种格式化的慰问信,很是平常。
没什么值得好研究的。
当看见白宇写过来的那封信的时候,罗旋似笑非笑的,看了陈晓端一眼。
而罗旋之所以知道这封信,是白宇写来的。
主要是信封上面的一手好钢笔字,一看就是男人的字体。
再加上寄信人的地址,写的是荣威县办公大院。
稍稍一猜,便能估计到这封信,应该就是白宇写来的。
“你看什么看?”
陈晓端伸手轻轻推罗旋一把,“今天既然你过来了,那你就帮我打开来看看。”
罗旋嘿嘿一笑,“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要么你拆开来念给我听,要么我就把这封信,一把丢到灶膛里去生火。”
陈晓端嗔怪道,“看看你那贪婪的小眼神儿,就跟刚刚钻出洞口的小耗子一样。
你想看就看呗,我就不信他信里面,还能写出花儿来。”
罗旋正色道:“晓端同志,你这种做法是错误的!对于你身上表现出来的这种不良习气,我现在得严肃的批评你一顿了。
人家白宇同志,怀着满腔的g命热情、满怀着对g命伙伴关怀之情,给你写来了这封励志的信件。
你怎么能把它拿去生火了呢?这多寒g命同志们的心呐!”
陈晓端抢过那封信,
满是皮笑肉不笑的冲着罗旋道,“就你嘴贫!信不信现在我就把它撕了?”
“别,别呀!说不定在这里面,还夹杂着钞票、还有粮票、布票之类的东西,都说不一定呢!”
罗旋赶紧把信抢回来,“小陈同志啊,虽说我们的日子一天一天的好起来,可也不能这样奢华啊!
咱刚刚伸腿跨上了康庄大道,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年呢,咋就学会了贵族阶级那一套奢靡的做派?
这样,是不对的。”
罗旋一边耍嘴皮子逗趣陈晓端,一边把信件撕开念了起来。
在这个时代,有三样东西,大家都看得很重。
是不能随便偷看的。
一是信件,二是笔记。
三是肚兜和月事带。
不管是大姑娘还是小姑娘,都把这三样东西,捂的紧得很!就连自己的亲爹娘,人家都不想让他们看见。
现在,
陈晓端竟然让自己,把白宇写给她的私人信件给念出来。
可想而知,
那个白宇的一腔深情,尽喂到卜小雨家、那只阿黄肚子里去了。
尊敬的晓端同志:
你好!
见信如面。
最近,你还好吗?
晓端同志,我知道你所遭遇到的不幸,并为此深感悲痛。
在g命的道路上,注定不会是一片坦途,它时不时的总会遇到荆棘。
伟大的高尔基同志就曾说过,在艰苦的日子里要坚强,在幸福的日子里要谨慎。
每一次克制自己,就意味着比以前更强大。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晓端同志,我希望你能够坚强的面对这一切,并且坦然去面对它、克服它、战胜它!
…………
吧啦吧啦,一大堆。
陈晓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听罗旋在那里念信。
等到罗旋念完,陈晓端微微一笑,“把它丢到灶膛里去吧,等我晚上生火做饭的时候,这信签纸正好用得上。”
罗旋闻言,也没多说。
抖了抖信签,看了看信封。
那里面,除了一张电影票之外,再无其余。
“靠!这么小家子气,连布票粮票都舍不得塞几张?指望靠着耍嘴皮子泡妞啊?”
罗旋抱怨几句,便嫌弃的将信笺塞回去,连同那张电影票一同丢进了灶膛之中。
“什么泡妞泡妞的?真是难听。”
陈晓端虽没听说过‘泡妞’这个词。
但心思聪颖的她,多多少少从字面上,也能猜得出来它大概是个什么意思。
所以。
陈晓端冲着罗旋直瞪眼,“以后不准说这种话,可真是难听呢!”
两个人在家里一边闲聊,一边动手,收拾桌子上的那一大堆东西。
而由于陈晓端的母亲,刚刚去世不久,她的户口已经从城镇居民的户籍上销了户。
街道办为了安抚陈晓端的情绪,也是会送来一份福利的。
这样一来,
陈晓端家里过年的年货,那就实在是太过充裕了!
真的是穷的穷死,富的撑死。
“我今年不在家过年了,我想到山里面去陪我母亲。”
陈晓端扭头望着罗旋,“你给我想个办法,想想怎么去应付,正月里公社和街道办派来的慰问干部们?
“反正这事儿,你去想办法解决。”
陈晓端没有问罗旋能不能办到,而是直接下达命令也似的,“你要把这事儿帮我解决了,这家里面所有的这些年货,就统统都归你了。”
“哇?这么多,报酬丰厚啊!”
罗旋大喜,“小问题!你就说你心情不好,要去大山里面散心、采风呗。
哇,出个这么简单的点子,就能换来这么多的东西,这买卖要是天天都有一笔来做,我岂不是就发达了?”
陈晓端咯咯一笑,“看你那个贪心样儿!
这些东西要是你不提走,等到正月大年初二的时候,我那些八年没登门上访的亲戚们,肯定会排着队来串门呢!
说是来看望我,其实她们肯定知道我过年,手里有东西...哼,我就不便宜她们!”
“行,过两天,到了腊月二十九,我来接你。”
罗旋一边开始往自己租住的房子里搬东西。
一边对陈晓端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小老君里面,过一个包管让你终生难忘的新年。”
“终生难忘?不至于吧?”
陈晓端讶异的扭头看着罗旋,“今年过年,不就咱们三个人简简单单的过吗?怎么还扯到终生难忘了?”
三个人?
哼!
罗旋提着东西往外走。
心里却忍不住想笑:陈晓端啊陈晓端。
今年过年,你铁定会多出一个爹来,惊不惊喜?
甚至你娘的肚子里,还准备给你再生个弟弟...这都是有可能的!
土匪窝里,那只百年老鳖都能重新焕发青春,“吧唧吧唧”一连下七、八窝王八蛋了。
陈晓端的母亲才40出头。
她喝了那么久的泉水调养,以后又有姬续远教习她内功心法...
呃,外搭还有搏击之术。
过上一阵子,哪怕给陈晓端生个双胞胎弟弟出来,罗旋都不会觉得奇怪。
嘿嘿,
陈晓端,你觉得意外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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