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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8章 命案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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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也对,相较于漠南,北京不就是南方吗?”

    皇帝一笑,随即点头道:“既然他喜欢,那我就玉泉山和北京,都给他建座府邸吧,过冬也方便。www.kmwx.net

    “对了,玉泉山有温泉,这对于修养很不错,你可以去试试。”

    布达里大喜过望,然后拜下,乐孜孜地去泡温泉去了。

    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再多的反抗只是徒劳。

    多年来,朱谊汐看的很清楚,无论是联姻,还是恩情,亦或者大义,在关键时刻,只能算作是放屁。

    但这些,却又必不可少,因为这是台阶,是筹码,在两军相对时的最后一根稻草。

    例如,科尔沁部,它打不过明军,也打不过清军,但在两者之间,他会选择满清。

    除非到了生死抉择,在利益相当的情况下,血缘关系总是占据上风。

    人嘛,总要给自己的行动找个理由。

    “陛下,车臣部这是?”

    琪琪格忍不住问道。

    “你还是养身子吧,别在劳神劳力了。”

    皇帝温和地看着她,抚摸着其脸蛋,话语虽轻,但却重若千钧:“政治是男人的事,放宽心,察哈尔部是不会出事的。”

    女人脸上满是信任。www.83kxs.com

    待其走后,朱谊汐微微蹙眉:“看来喀尔喀蒙古,也坐不住了。”

    之前袭击察汉浩特城,可以说是蒙古内战,任谁也说不出个好歹来,如今则透过布达里联系大明,这就是想要摆明立场。

    亦或者说,这是想要好处。

    毕竟人家心向大明,没点好处怎么可能做事呢?

    “一旦喀尔喀蒙古归顺,漠北一动,东北定矣。”

    朱谊汐立马看了看简易版的地图,心中大喜过望。

    此时的满清,南边是失去的辽东,北面是野女真、索伦人诸部,以及贴身的科尔沁部。

    西北部的喀尔喀诸部要是用兵,就能彻底地夹击满清,一举将其剿灭,省得夜长梦多。

    对于满清,再怎么重视也不为过,尤其是一个有着动员体制的异族国家。

    虽然由于天气地形原因,进展不大,但对于消灭其的决心,却怎么也浇灭不了。

    这其中固然是历史上满清入主中原的原因,但更多的则是对其死灰复燃的焦虑。

    此时蜗居在吉林的满清小朝廷,虽然看起来狼狈不堪,但只要休养生息,不需几年,依旧能组织其一个封建农耕国家,从而威胁到了大明的东北落荒计划。

    “如此一来,结束战争就在这一两年了。www.kmwx.net

    ……

    此时,在贵州巡抚衙门,却有一阵热闹看。

    原来在罗巡抚被迫致仕,回家养老后,布政使代掌其权,过了一把调配三司的瘾。

    巡抚虽然地位崇高,更是代表着一省的脸面,但却并不亲掌全权,大部分被布政使、按察使,总兵分权。

    虽说布政使代掌权政,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容易起纷争和波澜。

    而早就安心养伤的天使张克佑,这时则露出了獠牙。

    原来他借着锦衣卫的门道,直接以偷盗的罪名,逮捕布政使家的账房。

    他倒是不傻,知道这群官老爷们不可能亲自下手做账,必须倚仗手底下人。

    手底下几个账房陆续请假,布政使再怎么粗枝大叶也觉察到了不对劲,立马让人调查。

    好不容易有点眉目,立马就回到了原点。

    孰料,其中有名账房,竟然威逼之下,不得不上吊身亡。

    其家人匆匆下葬,匆匆之下不过两三日的功夫。

    不过好在确认账本确实在布政使处。

    张克佑觉得不对劲,立马让锦衣卫絳其从土里挖出来,开棺验尸。

    虽然只有几日功夫,即使密封在棺材中,但臭味已经掩盖不住,再加上其涉及布政使,锦衣卫的作为在贵州掀起轩然大波。

    “千户果真要开棺验尸?”

    布政使咬着牙关,愤怒不已,双目仿佛要吃人。

    无论是这场验尸结果如何,他的颜面已然尽失。

    “锦衣卫虽然行事雷厉风行,但到底还是讲究公平的,其家既然喊冤,那必然是要验上一番。”

    千户扶着腰刀,毫不畏惧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好,好,好啊!”布政使大叫两声,脸色铁青。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锦衣卫自然无法逮捕一省大员,同样,也不宜直接引起贵州官场上下的同仇敌忾。

    杠夫头头先是持香拜了拜,口中念叨个不停,然后持黄纸烧着,在棺材上下熏味,可谓是谨慎仔细。

    几个杠夫接过同伴递过来的斧子,准备开棺。

    刀斧把接缝处的油漆、封条刮掉,然后砍断榫头——便等于是开锁一般——棺盖就可以向一个方向滑动了。

    其首领更是拿着斧子来回走了几步,到了棺材的尾部,把斧子掉转,用力敲击了一下,棺盖已经有活动的意思,他做到心中有数,手上先停顿了一下,向周围呼喝道:

    “棺盖马上就要打开了,里面大约会有气味出来,各位先把鼻子塞一塞。”

    于是,不论是堂上的官吏,站班的皂隶,还有周围围观的百姓,或者拿手帕捂住鼻子,或者拿出准备好的辟瘟丹塞到嘴里,大家屏息凝神的注意看着。

    几个杠夫七手八脚把棺盖撤下,一阵浓烈的尸臭味道弥漫的空气中。

    开棺第一步,自然是验明正身。

    账房死了才三五日,臭是臭了些,但模样未变多少,几个家属哭得稀里哗啦。

    活着由不得人,死了也得撅出来开棺,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嚎啕之声让人不忍卒闻,不等千户发话,有臬司衙门的官人将几个人拉扯开来,把他们带到堂上:“可看清楚了吗?”

    “是我家的老爷——”

    很快,几个调过来的仵作将棺材中的石灰取出,将尸体抬了出来,放置在准备好的长条门板上。

    几个仵作深入探讨,在脖颈处研究了一刻钟后,才纷纷拜下,领头的仵作忍不住道:

    “启禀千户,其虽然脖颈处有勒痕,但却是被杀身亡的!”

    这下,立刻又引发了家属们的一片哭号,百姓嗡嗡之声大作,彼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隐在人群中,张克佑嘴角上扬。

    涉及命案,布政使是逃不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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