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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见转世祭坛那一刻,加瓦拉尔才意识到自己要接受什么样的命运,已经崩溃的加瓦拉尔甚至因此而恢复了一部分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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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里的神!我是阿输陀树的意志延伸!你们怎么敢如此对我!”加瓦拉尔轻易挣脱了阿茶姆,一脚就把这个四臂的小矮人踹倒在地:“你们怎能见我不跪...”
因为自我保护机制而被加瓦拉尔暂时忘却的唐吉,在背后用两颗子弹射穿了他的膝盖,让这位高贵的天神率先跪了下去。
当加瓦拉尔带着不可置信的怒火看向唐吉时,那副表情让唐吉莫名的心情好了起来。
他就好像刚意识到唐吉在自己身后一样,脸上瞬间出现了恐惧,不甘,敢怒不敢言,委屈等复杂的神情。
这一刻,唐吉甚至想打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设计了怎样奇葩的保护机制,能让他在极度恐惧下,真的把自己忘了...
唐吉长这么大,还没对奇葩的对手下过手,他行恶时的澹然,和遭受报复时的软弱几乎不成正比,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唐吉从没遇到过这么没品味的对手,相比之下,连街头帮派里的小混混都更有担当一些,最少他们为了身后名不至于吓得尿出来。
“你开始让我觉得恶心了。”唐吉看着加瓦拉尔正在飞快恢复的伤口皱起了眉头。
这种软弱之辈,让唐吉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难受感,相比之下,他之前怎么敢如此挑衅?
更让唐吉烦躁的,是周围那些达利特在听见加瓦拉尔的话语后,居然有很多人都虔诚的跪在了地上,仿佛不敢目睹天神受辱的场面。
连那个阿茶姆都显得有些畏手畏脚。
唐吉没有从这些达利特心中感受到了多少愤怒,有些人根本就不配得到救赎。
“滚进去,我已经没有耐心了,让我们快点结束这一切,我他么才不在乎你死了之后这鬼地方会怎么样。”唐吉一脚踢碎了加瓦拉尔正在复原的膝盖:“我只想看见你死。”
“我能做交易!我有技术...”加瓦拉尔惨叫着,不断重复着:“放过我!放过我!”
当唐吉再次抬起脚时,加瓦拉尔顾不上身上的痛苦,直接扑了过去,用力亲吻着唐吉的战术靴:“我还有用!我有用!”
唐吉抓起加瓦拉尔的肩膀,将他从腿上拽下来,加瓦拉尔因为太过用力,拽断了四根手指。
随着唐吉把他扔出去,加瓦拉尔翻滚着向前移动,距离转世祭坛越来越近。
“我死了,这地方的人都得死!”加瓦拉尔一把抓住一个跪在路旁的达利特,朝对方大喊:“杀了他!不然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活!”
让唐吉惊奇的是那个达利特居然有勇气站出来,挡在他面前。
唐吉给了他一巴掌,硕大的脑袋在纤细的脖子上转了七百二十度,径直掉在了地上。
加瓦拉尔看着唐吉走了过来,惊恐的在地板上向后挪动:“别杀我!我死了这地方就彻底完蛋了!”
“别让他靠近我!你们这群白痴!该死的贱奴!”加瓦拉尔看着两边保持跪姿的达利特,愤怒的伸手去拉他们。
但即使耳朵被人拽的撕裂,这些达利特依然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搞非暴力不合作那一套...
“大人!”一个声音在唐吉身后出现,那个之前曾站出来谴责过阿茶姆的白毛站了出来。
“请您怜悯大人!”白毛站在李如风面前,诚恳的请求道:“请您怜悯大人,您也听见了,他如果死了整个阿摩罗婆提的供应都会出现问题。”
唐吉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但这些达利特似乎将此当成了自己的胜利,纷纷发出了代表威胁的嘶嘶声。
白毛用力敲了敲地板,大量达利特堵塞在通往转世祭坛的道路上,他们有的麻木不堪,有的宛若行尸走肉,还有的则跪在路中间,充当路障。
“大人,除非您从我们的尸体上踩过去!”白毛有些急促的开口:“我们是有决心的!”
但最终,这些达利特还是让开了,因为唐吉真的踩着他们的尸体继续向前了,他根本不在乎挡在路上的,是什么东西。
唐吉单手薅着加瓦拉尔的头发,将这个不可一世的天人扔进了生物质回收舱,他最后看了一眼阿茶姆,等着他做出选择。
是当个与众不同的独行者,还是选择泯灭于众生?
阿茶姆看见了唐吉的眼神,他对那位阿修罗的鼓励和善意感到惶恐,他仿佛听见基达拉在耳边说,快去,别犹豫。
但现实是,在其他达利特看怪物的眼神中,阿茶姆退缩了,他撒谎了,他根本没有勇气去处决那样一个天神。
唐吉放弃了,他不想在这浪费时间,径直走进转世祭坛内,不顾加瓦拉尔的讨好和咒骂,按下启动按钮。
随后,唐吉走出了转世祭坛,关闭了大门。
最开始动起来的,是外圈的齿轮,它们主要用于切割猎物大小。加瓦拉尔因为恐惧而发射出的惨叫声,甚至压过粉碎机启动的声音。
太难看了,也太难听了,唐吉面无表情的看着中环齿轮启动,让加瓦拉尔的惨叫声凭空添了几份歇斯底里。
他快被吓死了,唐吉嘴角带着一丝笑容,他开始能从中品味到乐趣了。
然而在粉碎器刚切断加瓦拉尔的四肢时,扫兴的事情发生了,机器停了!
系统检测到了属于尼核鲁.肝帝家族的血液,启动了保护功能,直接将拉杆弹了回去。
也许是出于节省成本的考虑,也许是其他原因,总之尼核鲁.肝帝家族在生物质回收终端那里设置了类似的保险措施,但实际应用到转世祭坛中,所使用的却是原始的刀闸式保险...
“哈哈哈哈!你们杀不死我!我都算到了!你没法用这种方式杀死我!”加瓦拉尔在恐惧中回过神来,再次陷入了歇斯底里,大喊道:“这是我的国度,我在这里永生不死!”
随着转世祭坛再次被打开,加瓦拉尔猖狂的笑声在走廊里回荡:“这些东西都杀不死我,它们不敢伤害我!”
阿茶姆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也不理解,为什么粉碎了基达拉的转世祭坛不肯伤害到那个毫无尊严的天神。
如果天神不肯死去,那转世这个说法真的存在么?基达拉的灵魂要找谁去证明自己是无罪的?
一股无名之火在阿茶姆心中燃烧,他一向是一个懦弱之徒,只有在涉及自己的妻子事时,才能做到奋不顾身。
阿茶姆挤开其他达利特,因为羞愧而不敢看向黑衣的阿修罗。
他就这么冲进了转世祭坛,绕过地上残废的天神,用手将启动开关再次合拢,看着大门缓缓关闭。
“如果你不肯去死,去赦免我妻子的罪,还有什么资格做神?”阿茶姆看向加瓦拉尔,喃喃自语着:“他是对的,我们都是人...”
“白痴,我死了,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死!”加瓦拉尔看着自己正在快速恢复的四肢,像条虫子一样努力蠕动,试图远离那些锯齿。
但这毫无意义,重新启动的粉碎器,就像锉刀一样一点一点处理这加瓦拉尔的血肉。
加入了暴食基因片段的加瓦拉尔不过时多在了一会罪,而达利特中最勇敢的那个人,阿茶姆,他其实在粉碎器开始后的第八秒就失去了生命,整个下半身都被粉碎机搅的粉碎。
阿茶姆仅剩的上半身,但依然牢牢挂在那个老式的电闸上,靠重力压着刀闸无法脱离,强行启动粉碎机,让加瓦拉尔一点点被磨成了可回收的生物质。
不过有一点加瓦拉尔没撒谎,那就是他确实有底牌,一旦他的心脏停跳,位于阿摩罗婆提中层的核弹就会在九十秒内完成引爆,什么也不留给入侵者。
然而尼核鲁.肝帝家族的电子系统基本全都由罗斯柴德尔家族提供,随着加瓦拉尔死去,整条系统失去了最高权限,幽灵转眼间就完成了系统覆盖,将已经启动的核弹掐灭了。
他们需要尼核鲁.肝帝家族的生物技术,而死人是没有资格拒绝活人的。
...
“我们刚刚接到了一份来源不明的神秘邮件。”宝琳娜.库贝拉将一份资料递给马卡里安过目。
时隔两个月后,马卡里安总算有了个大小合适的办公室,能让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办公。
“我记得我们现在每天接收的邮件里有百分之八十都是神秘邮件,这个又有什么不同?”马卡里安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自从幽灵叛逃之后,他们的网络安全就成了个笑话,关键信息只能通过玩家论坛发送,但那毕竟需要进过数据转换,有些数据量比较庞大的东西依然需要通过这个世界的网络发送。
而那就相当于发送明码信息,直接抄送全世界...
叛逃的幽灵还会定期的公布他们的邮箱地址作为娱乐,现在全世界所有想和玩家们面对面沟通的爱好者都有机会了,他们最多的时候每天能收到六百五十万封邮件。
连带马卡里安他们的个人通讯号码也同样如此,全都逃不过幽灵的眼睛,以至于他们现在和归化者之间的联络只能依靠次元门能力者,来回使用手写信函,仿佛一夜回到了中世纪。
“这封邮件里的消息,是关于唐吉最近动向的。”宝琳娜将平板递给了马卡里安:“他正在剿灭一伙名为天人的组织,根据这封邮件的内容来看,开拓者的早期行动就是在天人组织的暗中策划下,才得以顺利实施的。”
“所以,是有人帮我们分担了唐吉的压力?”马卡里安神色轻松的问道:“我们的资料库有这个组织的相关资料么?哦,我忘了,我们现在没有资料库,所以这件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看着马卡里安将平板电脑直接关闭,宝琳娜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还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马卡里安看着宝琳娜的背影苦笑了一下,那些开拓者在十五天前递交了撤离请求,理由是开拓行为已经完成,他们希望前往其他世界,担任更重要的责任。
这份申请不出任何预料的被公司拒绝了,他们不可能放任这些知情人回归,他们还需要更多不知情的玩家进入这个世界。
从那之后开拓者和马卡里安之间的关系就算是正式跌入了冰点,开拓者们现在处于某种半独立状态,从规章制度上来说做到完美无缺,但绝不配合马卡里安干任何实事。
比如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天人组织,马卡里安就没有人手进行调查,开拓者们非暴力不合作,而玩家们则深陷特区不可自拔。
整整七千一百名玩家进入了这个世界,然后洒进了现有的三座特区,就像把水洒进了大海,完全看不到效果。
一个名叫薛帕德的反玩家组织领导人,将大量特区内的记录视频流传了出来,配合她的解说,在地下网络飞速流传。
其直接结果就是越来越多的人了解到了什么是玩家,以及这些玩家是怎么占据那么多素体。
这是一种非常负面的宣传,双方都在温水煮青蛙,现在就看谁的青蛙更耐煮一点。
就在这时,之前出去的宝琳娜又敲了敲门走了回来:“有个没有预约的客人想和您谈谈,我冒昧的答应了的请求。”
“是什么人?”马卡里安扭头看向宝琳娜,她已经自作主张把次元门打开了。
“您好,异域来客,我代表哈布斯堡家族欢迎你们。”一个穿着休闲西服的男人从次元门中走出,宝琳娜朝他眨了眨眼睛,再次消失在门外。
“你们是那个天人组织中的一员?”马卡里安扫了一眼资料,问道:“你是奥托.冯.哈布斯堡本人?”
“奥托先生?不,当然不是,我是他的人助理。”男人笑着摆了摆手:“我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我是来援助捐款的。”
“那么,我们需要花多少钱,才能弥补奥托先生选择在这次危机中站在对方阵营,给您和您的组织带来的伤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