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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夏多的突然出现让小作坊内的两个人顿时安静了,不等夏多开口,老头就拉着中年汉子跪倒在地,不住地求饶:
“大人饶命,这小子一时昏了头脑蒙骗了大人,我愿献上全部财产,只求大人饶他一命!”
说着,更是从脖子上扯下那条项链,双手托着递到夏多面前,“大人,这是我年轻时在遗迹中获得的一件宝物,求大人放过我们!”
“……”
夏多有点懵,他这还没开口呢,就又是献家产、献宝物的,难道他看上去就这么不近人情?
说到底买卖双方你情我愿,在明知道东西是假的情况下,他还是买了,多少存了一些钓鱼执法的心思,不过他也算是为这一家子排雷了,如果换做其他法师,或许就真的既要钱、又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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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其他法师也不见得能像夏多这样轻易找到对方,探知是一个4环法术,就为了只花了10金币的假货,浪费一个4环法术根本划不来。
不过既然夏多来了,肯定也不会白走一趟。
他先是拿起那条项链,就近仔细观察了一番上面的圆珠状吊坠,发现果然和他之前猜测的一样,这是一个能够侦测探知法术的魔法物品。
虽然夏多没有施展鉴定术,但这枚吊坠上的魔法根本没有经过加密,而且还是通过魔法恒定术加上去的。
这一发现让这吊坠在夏多这里的价值大打折扣,魔法恒定术制造魔法物品虽然看似灵活很多,甚至能够在人体附加法术效果,但是它的稳定性却比使用秘银构件制造差很多。
而且施法门槛很高,基本上无论需要附加多少环的魔法效果,都至少需要高一环的施法难度,这里面牵涉到要素循环,只因这魔法恒定术并不是一个具体的法术,而是一项技术。
这与夏多选定的研究方向不服,他需要的是门槛更低的制造方法,这样才能扩大有能力参与制造的施法者范围,同时也促进各类法术的迭代更新。
仔细检查了一番,夏多又将这条项链扔回了老头还托着的手掌中,语气平静地说道:“先起来吧!”
在扔这条项链的时候,夏多心里确实又几分不舍,几乎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他就可以得到这件价值过万的魔法物品,而且完全符合耐色法师的行事标准,不会有任何人因此指责他。
但是——
几乎不需要,不等于完全不需要,他需要付出的其实是心底的一点信念、一点原则,他对于耐色瑞尔当前的环境其实并不完全认同。
他和耐色法师的三观还是有所不同的,虽然在这里这么久或多或少受到了一些影响,但有些原则性的东西,还是不容改变。
钓鱼执法,然后过来杀人夺财,扪心自问,夏多是怎么也做不到的,即便不杀人、只夺财,夏多也觉得有些不光彩。
如果是敌人的话,那倒无所谓,就像那个霍克领的奥术师阿奎莱恩,夏多偷袭做得理所当然,甚至如果有更“奇”的方法,他也不介意尝试一二。
但双方不是敌人,就没必要行这种诡道了。
耐色法师虽然不推崇正义,却也排斥邪恶,哪怕是邪恶者也不见得就喜欢跟邪恶者为伍。
如果是夏多穿越前写过的某本小说的主角,或许他要说的第一句话是——“区区俗物,也敢拿来乱我心意!”,然后或杀或砍,最后摸尸。
这样看起来比较装逼或者中二,但放在夏多自己身上,不管从现实考虑,还是从自身的心意考虑,他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件魔法物品。
不过,不要魔法物品,不等于不要人。
当然,在此之前有些问题还是需要问清楚的。
见两人还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夏多再次说了一句,“站起来!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其实夏多心里是非常反感这种动不动就跪的形式的,虽然看上去有点小爽,高高在上嘛,但换个角度,会不会哪天他也遇到一个需要他伏地叩首的存在?
别人跪自己当然无所谓,轮到自己跪别人的时候就不好受了。
这种陋习要坚决取缔,你我都是大奥术师、甚至是高邈神灵的种子,凭什么我要跪你,如果人人都有这样的信念,或许这才是适合文明发展的世界。
至今夏多还没有被别人要求下跪,但他知道如果某个大奥术师要求他下跪行礼的话,他是没有拒绝的余地的。
虽说施法者也算是伟力归于自身,不需要像普通人掌权者那样,通过各种繁复的礼法形式来凸显权威,但保不准就有人好这口。
每每想到这种可能,夏多就是一阵烦躁。
力不如人,徒呼奈何。
……
小作坊内的老头和中年冒险者在夏多的两次命令下,总算是站了起来,不过依然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眼前的法师大人一个法术打过来。
“说说,你们这么骗过多少人了?”在询问的时候,夏多不着痕迹地施展了从投影位面·奥术帝国学到的审判法术·问询。
其实就是心灵法术。
问询类似于莱顿曾经施展过的诚实之域,能够判断法术场域内的目标是否说谎,只不过没有圣力参与,是纯粹的奥术魔法,相当好用。
“大人,我们昨天才从希博登领来到塞汶顿,就只出了一件货,还被大人买去了。”中年汉子语气里似乎有些委屈。
是真话,但没说谎不等于没隐瞒,夏多继续问道:“那你们在来塞汶顿之前有没有骗过其他人?”
“……”中年汉子脸色的表情开始挣扎,最终脸色一垮,正要开口,老头抢先一步说道:“大人,我们之前就只卖出几个,而且我们事先都明说了只是普通银饰,是他们自己这么认为是秘银的。”
“哦?怎么到了塞汶顿,胆子反而大起来了?”
夏多买的时候,那中年汉子可是说好了是秘银饰品的,在外地不敢这么说,到了塞汶顿反而这么说,难道他以为塞汶顿的法师比外地更傻吗?还是说打算只干一票就不来塞汶顿了?
他扫了一眼已经掉落在地上的那一团银白色金属线,银和秘银的外观还是很明显的,那团金属线从外观上看于秘银线无异。
如果不是夏多经常接触秘银,还真会被他们骗过去,这两个人的手艺还真不赖。
“这种饰品的样式你们是从哪里知道的?”两个寻常问题之后,夏多终于问到了正题。
中年汉子一脸茫然,只是看向老头,老头也不隐瞒,“大人,我年轻时在遗迹中找到一件破损的古代法器,有很多复杂的秘银结构,我把它拆开卖掉了,后来,后来——”
“后来觉得只卖一件还不够,就开始造假了?”夏多帮他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