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了一些东西?”阿笠博士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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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子弹和弹壳啊,”服部平次低声道,“警方调查过尸体的状况,伊东末彦应该没有康复,也就是说,他的身体至少有大半部分是瘫痪的,如果凶手把他移动出去、杀害之后再移动回来、放火毁尸灭迹,不是多此一举吗?既然那么麻烦把人带出去,这里又有临海又隐蔽的地方,杀人之后沉尸海底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把尸体再带回来呢?带着一具尸体来回移动是很有风险的。”
  “而且门外走廊、电梯、楼梯间都没有任何拖动过尸体或者别的可疑痕迹,”柯南接过话,正色道,“说明四楼就是第一现场,那现场就应该会留下弹壳和贯穿了伊东头部子弹,但凶手似乎连子弹和弹壳都带走了。”
  “房间里被烧毁得严重,地面都被设备的爆炸和电路故障摧毁得凹凸不平,不确定子弹有没有打进过地面,”服部平次嘴角挂着笑意,“但特地带走子弹和弹壳,这次的凶手还真是细心又老练呢!”
  “为了防止警方留下弹道检测记录吗?”阿笠博士思索道,
  “可能是吧,”服部平次摊手道,“e时代因为伊东的尸体在椅子上,前方就是显示屏和其他设备,在起火之后,那些东西就砸了下来,再加上大火,虽然找到了伊东的牙齿,但想要拼凑出他的头骨都困难,连凶手用的是几毫米子弹都没法确定。”
  阿笠博士脸色白了白,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这边,压低声音道,“难道真的是他们?”
  “很有可能,线索断绝得太干净了,”柯南看了看灰原哀,继续道,“照灰原的说法来看,是他们的风格,而就算不是他们,也不会是简单的罪犯,走廊、电梯之类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
  “不过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只要做了,就肯定会有痕迹可循!”服部平次目光坚毅地说完,干劲十足地抬手拍了拍柯南的头顶,“继续吧!工藤,我去找酒店的人调查登记记录,虽然对方也可能用假名,但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线索,你呢,就用小孩子的模样迷惑其他人,去问问酒店里的工作人员,最近有没有看到过什么奇怪的人!”
  ……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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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非迟和贝尔摩德已经回到了东京,还顺便把鹰取严男带回来的现金安排好了,才开车离开跟鹰取严男碰面的仓库。
  “送你去哪儿?”
  池非迟继续担任临时司机,送贝尔摩德去个交通方便的地方。
  贝尔摩德突然想起一件事,笑得暧昧,“去你哪里怎么样?或者你选个地方?”
  “要是你想去,我也没意见。”池非迟面不改色地回应。
  都熬了一晚了,不赶紧回家洗洗睡,贝尔摩德还瞎调戏个什么劲?
  “拉克,你才20岁,不害羞就不可爱了哦,而且偶尔也该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让我多少有成就感吧,”贝尔摩德笑着点了支烟,“不过说真的,如果你把无名带过去,我是很乐意去你那里的。”
  池非迟停了车,转头看向贝尔摩德,“那你现在想去接无名?”
  贝尔摩德:“……”
  很好,居然把问题丢还过来给她。
  池非迟继续看着贝尔摩德。
  不管他选择不回答、回答去接无名、表示不想去接无名,贝尔摩德都有得说,像是‘怎么不回答,在考虑吗,这么认真啊’、‘开玩笑的’、‘表示拒绝是因为害羞吗’……怎么都有得说。
  那就把问题丢给贝尔摩德,他倒是想看看贝尔摩德怎么回应。
  其实看贝尔摩德没立刻顺着话回应,他就知道贝尔摩德还是那个‘撩完就跑真刺激’、‘负责是什么我不知道’的渣女。
  那么,渣男套路也是很实用的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非赤好奇探头出衣领,看了看沉默对视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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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又冷场了吗?
  好像就没有主人聊不死的天,主人真厉害。
  “还是下次吧,”贝尔摩德笑了笑,也算是顺着台阶下,主动暗示停战,“送我去附近的车站就行了。”
  池非迟重新发着车子,往附近车站开去。
  贝尔摩德也正经了,说起正事,“那天你在红堡饭店里跟我见面,后来我去查饭店登记记录的时候,还想着帮你清理一下登记记录,不过没有找到。”
  “我怎么可能留那种东西。”池非迟一脸平静道。
  他那天确实在红堡饭店的房间里待了很久,不过去预订房间、登记的是组织一个外围成员。
  先发邮件让对方去登记,他再紧跟着过去,饭店不会不允许客人的朋友进饭店,甚至问都没过问,他进去之后一路搭电梯上楼就行了。
  他只是去待一会儿,实地观察一下红堡饭店的内部构造、红堡饭店距离奇迹乐园的距离等情况,顺便跟贝尔摩德碰个头,为什么要冒着被人记住模样的风险跑去登记?
  甚至连易容去登记都没必要,太麻烦。
  “你还真是谨慎啊……”
  贝尔摩德笑着低声感慨了一句,又道,“对了,那一位说,让你先休息几天,那么,关于基尔行踪的情报,我到时候告诉你。”
  这是含蓄表达,坦白一点来说,就是:情报暂时不跟你分享,等那一位的指示。
  池非迟判断了一下,觉得自己不是被怀疑,只是因为他昨天盯清水丽子太久、显得自己很不正常、而贝尔摩德跟那一位告状了,“你不休息几天?”
  “我大概也会休息两天,如果琴酒不催促的话……”贝尔摩德拿出手机看时间,突然瞥到日期,笑道,“最近几天的天气都会很热,气温高,还都是晴天,估计他是不会催促的。”
  池非迟懂了,天气最热的时候,琴酒就想放假休息,而休假结束之后,琴酒又得赶一下平时琐碎的行动任务,肯定不会催促调查结果,不过……
  “琴酒会催调查结果吗?”
  他对贝尔摩德的说法表示怀疑。
  贝尔摩德沉默了一下,“那倒是没有……”
  池非迟没再问下去。
  他就说吧,琴酒就不像会急吼吼催情报的人。
  情报不详细?情报有疑点?好,那么行动延后,大家休息。
  贝尔摩德觉得自己可能是熬迷糊了,选择抽烟提神,“话说回来,你和琴酒相处得好像一直很不错哦。”
  池非迟想了想,“琴酒挺好相处的。”
  加入组织之前,他还以为琴酒就是个嗜杀成性、喜怒无常、暴躁残忍的蛇精病,当初他都做好了‘琴酒很难相处’的心理准备,不过接触下来看,琴酒压根没他想象中那么难相处。
  比心理预期好上太多,他甚至觉得琴酒脾气挺好的。
  但他也从来没有小看过琴酒,要在组织偷点研究资料,顺便探探组织跟菲尔德家有什么关系,就没必要去惹一个难缠的敌人。
  而琴酒也选择了跟他一样的‘相处模式’大家都互相尊重一点,别急吼吼地踩到雷,慢慢试探,推进了解,找到合适的相处方式。
  这么说起来,他和琴酒有时候考虑方向、行动步调很默契,处着处着,就像认识了很久一样,那相处起来自然会轻松得多。
  不止是琴酒,很多组织成员、包括那一位,他相处起来都没觉得太费劲,反倒柯南那些人,特别是柯南,他时不时就会有一种危机感,总觉得柯南这个刁民会害他。
  至于原因,他心里也明白。
  因为他本质上并不属于柯南那一类人。
  他没有那么善良,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他甚至可以动手杀人,而且跳戏之后,这个世界的一些人在他眼里就像纸片人,他比所有人都缺乏‘愧疚’、‘不忍’这类情绪。
  双方从根子里就是不一样的人,而柯南是不可能容忍他做的那些事的,友谊小船本身就在风头浪尖上疯狂作死。
  他不会为了这艘小船勉强自己、一辈子装出和大家合拍的样子,一时他可以忍,一辈子那也太久了,而且有的事不是勉强自己就能成的,早晚有一天,敏锐的名侦探会因为某一个细节,发现他心底的冷漠,小船翻得会更彻底。
  对于这种不稳定的情谊,他习惯一开始就控制好自己的感情投入,他可以对柯南好一点、再好一点,但再加大感情投入,他想做也做不到。
  “我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他的回答也差不多,说你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难相处。”贝尔摩德道。
  池非迟回神,纠正道,“我本来就不难相处。”
  “是,是,你们都不难相处。”贝尔摩德故意回答得散漫而敷衍。
  组织里接触过这两个人的人,随便找一个出来,有一说一,谁会觉得……
  好吧,她想想也觉得这两人不是太难相处,要说脾气不好,有时候是还算讲道理,可是说脾气好,总觉得那完全是对‘好’这个字的玷污。
  反正就是两个不太正常的蛇精病,她也说不清楚了。
  等到了车站附近,贝尔摩德下车,摆了摆手混进人群中。
  池非迟开车离开,准备去119号训练场补觉,在睡之前,他还能翻翻药物研究资料,把左眼的能量耗到10以下。
  能量坚决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