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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朱可欣白天不敢练功,只晚上打坐,胸中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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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性见朱可欣白天不练,料来夜间偷练,虽时间少了些,早晚还是有大成。
心中暗暗思索,怎样寻一个妙法,让她就此残废,永不可练。
这天半夜起来,她向朱可欣所呆之处走去,果见她盘腿端坐,正在行功。
悄步来到她的身前,脸现狞笑,猛地伸指向她胸口的颤中穴点去。
触胸之际,又怕一下点死了她,收回了两成功力。
颤中乃人身藏气大穴,任督周天行气必经之处,朱可欣此穴被点,真气运行正速之际,突被阻住,立时大乱,向别处急冲而去。
她“啊哟”一声低呼,脸如金纸,昏死过去。
无性大喜,料来这次朱可欣能保住性命,已是不错,又担心她真的一下死去,无法看到她残废痛苦的样子,伸指于她的鼻端,只觉气息微弱,仍有呼吸,一时不致死去,方才轻笑一声,放心而去。
过了几个时辰,已到早上,太阳升起半杆高,无性仍不见朱可欣动静,便来到她身前。
却见她与夜间一样,仆俯在地,呼吸微弱,脸如金纸。
一天之中,无性去看了数次,朱可欣皆没有任何动静。
却说朱可欣被点倒之后,昏迷不醒,真气上下一时不通,乱闯一气。
但太乙内功毕竟不同于其他内功,真气乱了一阵,慢慢聚至膻中,不久,便冲开了被点的穴道。膻中穴道一解,任督二脉真气又能运转。
若换成别人,纵是穴道解开,真气不用意念带动,仍是不能运行,纵是侥幸不死,时间一长,也必残废,坏了一身修为。
但朱可欣由于抵御寒冷,已养成习惯,睡梦之中,真气仍能运行不断。
此时她虽昏迷,养成的意念仍在,膻中穴一通,真气渐渐又沿任督小周天而行。
过有一两个时辰,散乱的真气被她潜在的意念带动,渐渐归元,各按所属经脉而行。
真气本身就有疗伤之效,朱可欣虽于昏迷之中,真气却能不断治疗她的伤处。
不知过了多久,朱可欣悠悠醒来,动了动,尚有知觉。慢慢用手撑起身体,盘腿端坐,胸腹刺痛入骨,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仰头看了看天,但见一轮银盘似的圆月悬在空中,异常的皎洁明亮,已是午夜。
泪水不由从眼中流了出来,口中呐呐道:“宣蒙,宣蒙,你在哪里?你可知道我现在的遭遇苦处?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你真的忘了我吗?你那天早晨为什么不带我一起下山买米?我恨你,恨你,我恨死你了,宣蒙,宣蒙。”
她此时年龄幼小,遭此重创,不由哀哀哭出声来。
哭却又不敢大声,以防被无性听到,再来加害,尽量抑制。
她越是不敢出声,心中越是悲苦难抑,抽抽泣泣许久方止。
其实这半年多来,她早已无数次的后悔,后悔那天贪睡,未随张宣蒙下山买米,以致落入无性的手中。
哭完之后,只觉此次虽未吐出血,比上次受伤却要厉害百倍,体内无处不痛。
但自上次之后,她已知太乙内力有疗伤之效,伤心一会,收摄心神,运气行动。
第二天一早,无性便过来看朱可欣。朱可欣刚刚收功,便听到她的脚步声,急扑在地上不动。
无性见她仍如初时,以为仍是未醒。
第三天早晨,无性担心她一时死去,回到山洞中,端了一碗稀粥与她喂下,心道,臭丫头,上次你喂我稀粥救了我,我这次同样喂你稀粥救了你,咱们是一报还一报,两讫了,谁也不欠谁的情。
她却不思朱可欣全是被她所害而致。
朱可欣故作昏迷态,让她喂下。
过了半个多月,朱可欣的内伤方渐渐好了大半。
这日中午,她坐在一高处,意志消沉,心中忖道:“我既不敢练功,又下不了山,这一家一百余口的血海深仇如何去报?”
想及张宣蒙,口中禁不住又叫出声来“宣蒙,宣蒙。”每次痛苦之际,只要她轻轻念叨张宣蒙的名子,心中就会舒服许多。
“臭丫头,不要再想着你的什么宣蒙了,他若未忘记你,为什么不上山来带你下去?”不知何时,无性已来到她的身后,出言相讥。
朱可欣虽能容忍她伤害自己,却不能容忍她诋毁张宣蒙,怒道:“你走开,我不要听到你的话。”
无性冷笑道:“我早已对你说过,天下没有一个好男人,你总是不信,现在相信了吧,你的宣蒙早已忘了你。无论他以前怎样说怜你、喜欢你,都是假的,骗人的,只要一分开,马上就会变心。
当年的那个臭男人,对我不知要比你的宣蒙对你好上多少倍,但后来还不是一样离开了我。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他让我痛苦了一生,而你的宣蒙,更加不如他。”
说到后来,竟是声嘶力竭。
朱可欣虽然年幼,但也听出,无性当年曾被一个男人抛弃,便出言讥刺道:“不,宣蒙一定比你的那个男人好。
他不会忘了我,永远不会忘了我。你那个男人不要你,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想来你那时又丑又笨,武功又低,人家不要你,你又打不过人家,所以只有空自咬牙切齿,恨他骂他,却奈何不了他。”
这一席话正说到无性的痛处,无性尖声叫道:“闭嘴,臭丫头,谁说我打不过他,那个秃驴怎是我的对手?”
朱可欣见她发怒,更是心下明了,冷笑道;“你打不过人家,人家又不要你,所以你只好气得出了家。我知道啦,你之所以痴心妄想练成太乙秘笈,便是为了打败他。
可惜你练不成,永远打不过他。”
无性心事被猜中,登时恼羞成怒,挥掌道:“闭嘴,臭丫头,我练不成,也不会让你练成,再说,我一掌打死了你。
料来这几日也够你受得了吧?”
朱可欣闻言,心中一沉。
她这十几日来,已无数次地想过,要想练成玄功,必须顺着无性,不让她搔扰,否则,不但不会练成,反而会被她害了性命。
于是改口道:“那你为什么不让别的人去打败他,他的武功很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