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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来到朱家大门前,只见一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脸前一滩血迹,瞧背影是看门的阿福叔。
张宣蒙头中翁的一声,心跳几乎停了下来,难道真的晚了,修罗教已来过,惨案已发生?只见朱可欣已奔过去拍拍那人的背道:“福叔,你趴在这儿干什么?”
那人还是一动不动。朱可欣双手使劲把那人翻转过来。岂知这一翻过,朱可欣登时吓得呆了,只见这人双目圆睁,肌肉扭屈,嘴巴大张,舌头吐在外面,神情凄惨可怖,腹部被利器横向剖开,脏腑流了一地,正是看门的阿福叔。朱可欣吓得脸色苍白,小嘴一撇一撇,哭不出声来,半天颤声道:“宣蒙,宣蒙。”
张宣蒙听到朱可欣的声音,方才回过神,拉着可欣道:“咱们快进去看看。”
朱可欣随着他踉踉跄跄边奔边哭道:“娘,娘,快来呀,阿福叔死了。”可整个院内,却一片死寂。
二人跨进二道门,又有两个人躺在地上,一个趴在门槛,一个倒在门内,是威叔和二黑,也早已死去。过了二道门,到了内院,却见门前门后,躺着十几个人,竟是可欣的哥哥、叔叔等家人,横七竖八,惨不忍睹。
到了这时,朱可欣早已吓得张着嘴,喊也喊不出声来。张宣蒙也是手脚俱软,脑中一片空白。呆立半晌,方扶着她退出,从偏房向后院奔去。
只见所过偏房走廊,到外皆是朱可欣家的仆人与亲人的尸首,有的斜靠柱上,有的横躺地上,有的胸部中剑,有的头颅粉碎,有的手脚俱断,有的脏腑流了一地,竟没有一个活着。最残的是可欣的大哥与小弟,身子从上至下被剖成了两半,五脏散了一地,腥臭刺鼻。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老天为什么给我张宣蒙开这个玩笑,既然让我重生,让我又回到十年前,为什么还让这种惨剧发生?既让我重生,为什么重生在这惨剧发生的当天,为什么不重生在惨剧发生的前一天,哪怕是半天也行啊。老天,你为什么这样玩弄我,我张宣蒙到底是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我受如此玩弄,让我两世受此大难。张宣蒙全身发颤,几欲发狂。
好不容易到了朱可欣父母的房间,门虚掩着,张宣蒙扶朱可欣推门进去。只见房内躺着三人,其中两个是可欣的父母,另一个人倦缩在床角,不用看,张宣蒙也知道此人是刘老先生,朱家的私塾先生,也就是那什么玄都秘笈当年主人的徒孙,为秘笈潜藏在朱家四十年的刘儒斋。
朱可欣的父亲侧躺在茶几边,双目圆睁,神情可怖,早已死去,朱可欣的母亲俯在床沿。一如前世,一点没变,这一幕幕他上一世不知在脑海中出现过多少遍。下面要发生的什么他都知道,但一切都已发生,他改变不了,一点也改变不了。
朱可欣见状,大叫一声“娘”,挣脱张宣蒙的手掌,扑向母亲,连声大叫。但她的母亲却一动不动。
张宣蒙把她翻转过来,只见她脸如金纸,呼吸微弱,鼻翼还似一动一动的,便用手指在仁中捏了捏。
过了一会,她果然张了一下眼,醒了过来,轻声道:“是是欣儿吗?”“娘,娘,是我,”朱可欣连声应道。只听她微弱的声音道:“孩子,靠近我,我、我有话告诉你。”朱可欣把腮贴在她的脸上。
只听她道:“孩孩子,记住,修罗教,是修罗教,一定要报仇。把我怀中的东西拿出来,好好好好学,记记住,一定要报仇。”说着又望了望宣蒙道:“好孩子,你你要要照顾好欣儿,她就交给你了,一定要要善待她,记记”话未完,竟一阵抽搐而亡。
朱可欣见状,吓得魂不附体,大声尖叫道:“娘,娘,你醒醒,你醒醒,你不能不要欣儿啊,娘,娘。”叫了几声,也昏了过去.
张宣蒙正要去扶,只听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道:“孩子,你过来。”
张宣蒙知道是刘儒斋,也知道他要说的什么,但还是转过身去,扶起他道:“先生,你没事吧?”
刘儒斋道:“孩子,我就是在等到着你们回来。修罗教,又是修罗教,就是我前几天与你讲的修罗教,他们知道了秘笈在朱家的下落,杀过来了,朱家的秘笈被他们抢走。我无暇多说。你把夫人怀中的东西拿出来,带着可欣小姐快走,越远越好。千万不可停留,他们还会回来。孩子,要记住我那天相求你的事,一定要记住。我对不起朱老爷一家,我只怕、只怕也对不起你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挺住,尽快离开。我我现在也很后悔,我真的很后悔。夫人妆匣中有金子,拿上快走吧,走的越远越好,这里发生的一切,自会有官府及邻里料理。”
张宣蒙静静地听他说着,脑中又想起十年前的前几天,不仅是十年前的前几天,也是这世的前几天,刘儒斋于七月初三的晚上将他带到他的房间,给他讲了玄都秘笈来历及厉害,给他讲了他师祖当年的威风,给他讲了玄都门的惨剧,也给他讲了秘笈一分为三的缘由及下落,并要收他为徒,将他手中的玄都秘笈传给他,并为他将玄都秘笈的中部即朱家所藏秘笈抢来,为他找一个地方好好修炼,成为一代大侠,成为什么武林中第一人。
他当时没答应,但刘儒斋反复央求,并将手中的上部秘笈给他,他只得答应暂时替他保管几天,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学什么武功秘笈,更没想过要朱可欣家的秘笈。
张宣蒙伸手到怀里摸了摸,那本薄薄的册子还在,心中恨极这秘笈,一切都是这秘笈惹来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