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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少爷曾经说过,我的亲生父母在隔壁县炸油条,当初和我调换的那个孩子,也跟着他们一起炸油条,每天早出晚归、平和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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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遍寻全县,都没找到南王和红花娘娘时,突然就想到了这件事,并且心里有很强的直觉,他俩是去隔壁县找那个亲生儿子去了。
南王和红花娘娘曾经说过,这辈子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但他们俩还是去找那个孩子了。
当然,我也没有任何“吃醋”或是“背叛”的感觉,在我看来这是人之常情,我实在没有理由阻止他们寻找亲生儿子。
更何况,我也想看看自己的亲生父母长什么样。
在过去的日子里,我的潜龙之体被人一次又一次地惊叹,人们总好奇我的潜龙之体是从哪里来的,究竟承接了哪一个高人的血脉呢?
我的亲生父母,或许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他们虽然在炸油条,但可能是隐藏的武林高手啊!
还有,南王和红花娘娘的亲生儿子究竟长什么样呢,他的父母那么优秀,本人应该也不差吧,真的甘心一辈子炸油条么?
这么想着,我就更好奇了,深踩油门朝隔壁县而去。
隔壁县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
隔壁县小的可怜,比我们县还要小,只有一条长长的集市。
所以我在集市里面,很轻松就找到了南王和红花娘娘,并且他们正在攀谈的一家油条摊。集市里有好几家炸油条的,但我很确定南王和红花娘娘找的这家就是我的亲生父母,不为什么,就是一种感觉。
否则的话,他们不会二三十里奔波来到这里。
油条摊上果然是一家三口。
父亲在和面,一条一条地切好了,儿子接过来下到锅里,不停用油筷子拨弄,待到膨胀、金黄、成熟,再由母亲称斤和装袋,交到客人手里。
三个人的手法非常熟练,而且配合相当默契,一看就是做很多年了。
因为常年炸油条,他们看上去不太干净,从头到脚都是油腻腻的,身上系的围裙也是一片油污体量下吧,小地方就是这样的卫生条件。
他们家的有条味道肯定不错,因为排队的人络绎不绝,零散的钱聚集成堆。
每天排去成本的话,少说也有几百块钱入账,一个月下来就是上万,对于一个普通之家来说,已经算是小康了吧。
我平常也做生意,所以习惯性地去算收入和成本,总之他们家的生活条件应该还行,不至于富得流油,但也不会冷着、饿着,在县城里算是中等水平。
我第一时间,当然朝着那对夫妇看去,两个人看上去都平平无奇,不仅长得一般,气质也很一般,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和身边的、左右的、四周的大部分人都一样。
像南王、红花娘娘这样优秀的人,全天下又能有几个啊,百分之九十九不都是普通人吗?
但是别说,我的长相和那对夫妇还真有些像,愈发让我肯定他俩就是我的亲生父母了。
虽然从小没见过面,但到底是流着他们的血脉,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这样想着,看向他们的眼神也就温柔了许多,心里也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不过,他们怎么看也不像是武林高手的样子啊,更不像是拥有潜龙之体的人。
我心里想,潜龙之体需要在真正的绝望下才能激发,像他们这样的生活显然也不会碰到什么绝望的事。
再看那个孩子,也是二十多岁,虽然一身油污,但也挡不住他的帅气,两道剑眉、双眼丹凤,鼻梁高高挺起,既有南王的英武,又有红花娘娘的婉约,放在哪里都称得上“美男子”这三个字。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的,人群里就有很多小姑娘,一边排队一边用手机拍他。
果然啊,他才是南王和红花娘娘的亲儿子。
他才应该叫张龙才对。
而我,才应该站在那里炸油条。
可惜,老天爷跟我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我们的人生来了一次彻彻底底的交换。
当然,如果没有交换,他也未必会有我这样的经历,毕竟他就是南王的亲儿子,不存在“从小就被抛弃依靠二叔才活下来”,接着又“南下去找父亲”之类的事。
不过,应该也能拥有一身卓绝的功夫吧,有南王和红花娘娘这样优秀的父母,耳濡目染也能学点什么东西出来的,不至于像现在只能靠炸油条来生活。
我正这么想着,一个排队卖油条的姑娘走到最前面时,仍旧举着手机要给那个孩子拍照,结果手机一滑,往油锅里掉了进去。
“啊!”女孩一生尖叫。
但男孩手疾眼快,“噌”的一下,就用筷子将手机夹住了,接着将手机还给女孩,淡淡地道:“下次小心一点。”
“谢谢!”女孩涨红着脸把手机接了回来。
男孩继续低头炸着油条,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的父亲、母亲也继续切面和收钱,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我的一颗心却砰砰直跳,我相信刚才那一幕绝对不是偶然,这个男孩的反应和身手可以啊,没有十几年的功夫绝对下不来。
只是,我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杀气。
炸个油条,也不至于散发杀气。
可能,因为他身上流着南王和红花娘娘的血脉,所以从小就是个练武奇才、无师自通了吧?
南王和红花娘娘当然也看到刚才的那一幕了,又多看了那个男孩几眼。
两个人的眼睛也变得很温柔,毕竟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啊。
当然,他俩也没忘了正事,走上去和油条摊的老板攀谈,说是儿子准备结婚,明天早上要用油条,至少用几百斤,到时候能送去吗?
老板摇摇头说:“送什么送,送过去就冷了、干了、硬了,不如直接把锅都端过去,给宾客们现炸、现吃,绝对新鲜,又酥又软。”
南王立刻笑了起来,说道:“这样最好,到时候还是三位一起过去?”
老板摇了摇头:“用不着那么多,我儿子一个人就可以了!”
南王转头看了男孩一眼,说道:“可以,只要他忙得过来就行。”
老板“哼”了一声:“放心,我们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了,怎么可能忙不过来,你把地址给我、订金放下,明天早上保准会到。”
两人细聊着明天早上的情况,老板娘偶尔会插,但是那个男孩始终沉默不语,低头炸着自己的油条。
在这整个过程中,我并没有上去,而是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南王和油条摊的老板似乎相谈甚欢,南王询问他的名字,他便大大咧咧地说:“我姓牛,你就叫我老牛,那是我老婆,人都叫她油条西施,那个是我儿子,大名叫牛二蛋……”
油条西施?!
虽然那个是我亲妈,但我实在没看出来她和“西施”有什么关系,可能年轻的时候好看一些?
关键是那个男孩的名字,竟然叫牛二蛋,我的心里一阵唏嘘,得亏没在这家生活,否则我就叫牛二蛋了……
也太难听了吧!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叫这个名字啊,稍微请个有学问的起下名字就这么难吗?
南王和红花娘娘倒没觉得有什么,反而笑眯眯地看着牛二蛋,点点头说:“好,牛二蛋,明天就等你了,只要不出问题,钱肯定少不了你的。”
牛二蛋不说话,仍旧低头炸着油条。
“你他娘的聋啦?!”老牛瞪着眼说:“没听见客人跟你说话?”
牛二蛋好像真的聋了,还是低头不语。
老牛叹着气说:“这孩子,越来越管不了他啦!”
红花娘娘打着圆场说道:“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你也别太严苛。”
老牛说道:“不过明天早上你放心吧,我儿子肯定会到的,别的不敢保证,说到挣钱,我儿子比谁都积极哩,他也准备娶老婆啦!”
南王便笑起来:“好的,我等着他。”
南王放下订金,又和红花娘娘最后看了一眼牛二蛋,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准备离开。
当然,还没走上几步,就撞见了我。
“啊……”
南王和红花娘娘显得有些慌张,就好像做了什么坏事被我发现一样。
“那个……儿子……我们……不是……”
“没关系的。”我笑着说:“我也来看看自己的亲生父母长什么样。”
他们想看自己的亲生儿子,我想看看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南王和红花娘娘也都笑了起来。
“放心,我们不会认回他的,我们有你这一个儿子就够了。”
“对,我们就是来看看他过得怎么样,不愁吃不愁穿就够了,没必要那么俗的认亲,二十多年都过来了,没必要搞得一团乱是吧……”
南王和红花娘娘像是在宽我心,一人一句地安慰着我。
但我不在意,真的不在意。
因为我相信,他们对我的爱永远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