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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对新科技产业的‘走一步看一步’,是稳坐钓鱼台。
维斯特洛体系在已经过去的1996年就已经提前完成了对新科技泡沫破裂后局面的应对措施,各家核心新科技公司手中此时都掌握着相当丰厚的现金储备,同时也不再参与过度投机。
对于老虎基金掌门人朱利安·罗伯逊而言,最近这些日子,却是如坐针毡。
作为对新科技产业坚定的看空者,罗伯逊最初同样认为纳斯达克指数会在去年12份转向,最迟也撑不过1月,因此,即使没有理查德·梅隆·斯凯夫的在旁撺掇,他其实也打算压下老虎基金的所有家底,只为一搏。
然而,1996年的12月份过去了,1997年的1月份也过去了,现在,时间已经进入1997年的2月。
相比去年11月6日美国大选刚刚结束时的5426点,纳指不仅没有转向,刚刚过去的周五,顶着他们这些空头资本极尽所能的打压,纳斯达克指数依旧再创新高,达到6437点高位。
三个月时间,累计涨幅已经达到18%。
老虎基金从去年大选之后开始建仓,12月下旬彻底完成,以总计约120亿美元的本金,平均三到五倍的杠杆,持有各类空头合约规模接近500亿美元。刚刚过去的周五,所有空头的账面浮亏,累计达到73亿美元,亏损已经超过60%。
损失过半。
由于持仓规模过大,为了确保足够的保证金比例,罗伯逊已经不得不平掉一些仓位。
现在,这位近十年与索罗斯一同崛起的对冲基金大佬所要面临的最重要问题,已经是是否要彻底清仓,认输离场。
又或者,最后一搏?
朱利安·罗伯逊坚信再柔韧的经济泡沫终究逃不过经济规律,明眼人都明白此时纳指的泡沫已经非常严重,随时都可能破灭,哪怕以维斯特洛体系为首的既得利益群体动用整个国家的力量为纳指续命,结果终究不可能改变。
或许,就是明天!
纽约。
虽然是周日,大半天时间,朱利安·罗伯逊依旧在老虎基金位于下城区的总部内工作下午三点多钟,主要是焦头烂额地安抚来自各方的投资者。
这是一个冬日末尾的晴天。
依旧很冷。
临近四点钟,离开自己的办公室,罗伯逊乘车赶往上东区,在一处咖啡厅内见到相识多年的老友,另外一位对冲基金大佬,乔治·索罗斯。
两人招呼一番坐下,等侍者送上咖啡离开,乔治·索罗斯望着正打量窗外建筑上已经西斜阳光的罗伯逊,问道:“所以,最近怎么样?”
朱利安·罗伯逊回过神来,端起有些烫的咖啡啜了一口,顿了顿,才道:“我打算再等一个月。”
索罗斯并没有冒然打探对方到底亏了多少,想来过半是肯定,也是沉默片刻,才道:“或者,你现在清仓也不错,和我一起押注东南亚,如果一切顺利,今年应该能挽回大部分损失。”
朱利安·罗伯逊却是摇头,露出苦笑:“乔治,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清仓,投资人肯定会要求进行清算,我没有转向东南亚的机会。”
索罗斯只能再次无言。
罗伯逊说的事实,对冲基金是高风险投资,这一点谁都知晓,不过,如果亏得太多,投资人还是会要求撤回资金。
可以说,除非接下来有奇迹出现,否则,老虎基金只有关门这一条路可走。
从去年开始一直在悄悄布局东南亚的索罗斯并没有参与对科技股的押注,但也始终都在关注纳斯达克市场的走势,截止前天收盘的6437点,在他看来已经完全达到了离谱的程度,要知道,这个十年的开始,1990年,纳指可是才300点左右,短短七年时间,暴涨了20倍,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正常股市能够达到这种程度。
然而,明明不正常,一切还是在发生。
甚至谁都看不到尽头。
索罗斯最近也越来越相信,伊格瑞特很有希望成为美股历史上第一家市值达到1万亿美元的公司。毕竟,相比其他很多二三线的小型科技股公司,伊格瑞特确实非常成功,即使按照周五收盘时的7731亿美元市值计算,市盈率也才221倍。
好吧,221倍,似乎并不适合用‘才’这个数字,但,如果与纳斯达克市场上很多市盈率已经突破500倍甚至1000倍的企业对比,221倍,已经是相当健康的指标。最终达到1万亿市值,这个数字也只是280倍左右。
以伊格瑞特在年营收突破300亿美元之后依旧能保持60%以上年增长率的强势势头,280倍的市盈率,更是完全没问题。
只是两位老友的周末小聚,朱利安·罗伯逊也没有向索罗斯求助的意思,索罗斯提了一句自己的就建议,罗伯逊这边没有接受,也就不再多说。
话题于是变得随意。
“你说,那个小子现在正在做什么?”
见朱利安·罗伯逊问起这个,索罗斯露出些许八卦的笑意,说道:“他现在肯定就在纽约,或许你也听说了,他让兰黛家的那个女孩怀上了孩子,虽然没有结婚的打算,但还算负责,每周都会过来探望。”
朱利安·罗伯逊跟着露出些笑意:“看来你消息不够灵通,其实不止一个女人怀孕。”
索罗斯只是笑笑。
其实当然知道。
只是,在索罗斯看来,兰黛家那个女孩怀上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因为,那个孩子出生后,将会由另外一重身份,犹太人。
当初他可也是参加了某个聚会的。
众人至今不清楚西蒙·维斯特洛本人的族裔,但,现在维斯特洛家族多了一个犹太孩子,而且,根据最近的消息,还是一个男孩,那个年轻男人又颇为认可这位继承人的样子,那么,将来很多事情都会对犹太人非常有利。
朱利安·罗伯逊注意到索罗斯了然的笑容,大概也明白什么,他不是犹太人,对此也没有冒然评论什么。
种族问题,这在西方社会,从来都避不开。
再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朱利安·罗伯逊终于还是有些感慨,甚至是淡淡的不服气:“乔治,你说,87年那一次,西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谁知道呢,”索罗斯听罗伯逊谈起自己的惨败往事,也只能摇头:“那次……坦白说,我倒是更相信他是一个通灵者,否则不可能做出那么准确的预判。”
如果没有87年股灾那一次大发横财,某个年轻男人,此时很可能依旧只是一个好莱坞导演,哪怕是最顶级那一种。
嗯。
也不对。
即使没有87年那一次,如果对方提前押注互联网,至少也能够打造出此时的伊格瑞特。
不,好像也不对。
伊格瑞特的横空出世,完全是在一整条产业链的配合之下才得以完成,比如美国在线,比如思科,乃至硬件领域的个人电脑和汀科拜尔的互联网周边产品等等。缺少足够的互联网基础设施支持,伊格瑞特根本不可能发展到此时的程度。
而思科和美国在线等方面,需要的资金,而且是大笔大笔的资金支持。
这些对于一个导演而言,并不是那么容易办到。因为某人相当于以一己之力,推动了整个互联网产业走到今天,这一点也不夸张,如果没有对方,或许,此时的互联网,还处在摸索阶段。
因此,终究还是87年那一次,让某人拥有足够的资本做这件事。
这么想着,索罗斯微微摇了摇头,又道:“无论如何,西蒙现在已经完全跳出我们所在层面了,就说你们这一次,过去的几天,实力悬殊有多大,想来你应该有所体会,这还只是西蒙在规则之内做事,如果他突破规则,维斯特洛体系现在完全拥有这种实力,那么,你现在肯定彻底没心情和我喝咖啡了。”
朱利安·罗伯逊想要反驳,顿了顿,终究还是只能默认。
不认不行。
而且,更让朱利安·罗伯逊不得不佩服的,还是那个年轻人的布局眼光。
或许有很多人可以在短短十年时间突然暴富,成为这个世界富豪榜排行前列的超级大亨,但,正常情况下,突然进入金字塔顶层的人往往缺少足够的智慧进行其他各种布局,为自己的商业帝国提供保障。
因为人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
短短几十年时间,能够把一件事做到极致,就已经非常难得。
西蒙·维斯特洛却是同时拥有足够的智慧将很多事情都做到了极致,这可不仅仅是聪明能够解决,这世上聪明人从来不提,但往往越聪明的人,越是不通人情世故,不懂得如何闪展腾挪,因为这些为人处世待人接物的智慧,只有时间能够提供。
问题就是,西蒙·维斯特洛,哪来的那么多时间?
所有这些疑问,除非是西蒙·维斯特洛自己愿意透露,否则,大概永远都会是一个谜团。
曼哈顿,上西区。
两个老男人一起喝咖啡的时候,西蒙正亲自陪着两个女人一起准备晚餐。
算是为了体验某种家的感觉。
中国那边马上就是春节,陈晴是根本没想过回去,因为怀孕,心中难免有着种种顾虑的林素,这次也没有返回中国和家人一起过年。
西蒙本来还不觉得什么,直到察觉林素的低落情绪,才明白过来。
并不是无所谓。
于是尽可能安慰弥补。
不过,亲自度过一个下午,乃至这个晚上也把陈晴赶走,与林素独享了一下二人世界,第二天早上,偶然发现怀中女人眼角的泪痕,西蒙才意识到,事情还是挺严重的。
稍稍交心一番,大致也明白过来。
怀孕的女人,终究要敏感一下。
林素平日里虽说也是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特别是在陈晴面前,终于一股不服输的尽头,虽然吧,总是被欺负,但性格绝对不算弱势。
只是,怀孕之后,作为一个骨子里终究带着某些中国传统观念的女人,难免就患得患失起来。
哪怕西蒙许诺将来的孩子可以明确‘维斯特洛’这个姓氏。
但,一个女人,没有正当的婚姻,没有实实在在的名分,终究很难让人彻底产生什么安全感。
西蒙本打断周一返回洛杉矶,见此情形,私下和两个珍妮商量了一下,便做出了决定,带林素回中国,一起过年。
顺便办一些事情。
这天是2月3日,周一,中国的农历,是腊月二十六,距离新年只有三天时间。
得知西蒙要带自己回国一起过春节,林素反而又觉得不妥起来。她很清楚,男人可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清闲,而如果去中国过新年,至少,嗯,一个星期大概是回不来的,上周才刚刚发生了纳斯达克市场上的一次多空交锋,周末的媒体上也依旧是议论汹汹,万一,离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无法及时处理,这可怎么办?
西蒙对此却是没有和林素过多废话。
走到现在的位置,如果连这点说走就走的自由都没有,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于是当天直接启程。
嗯。
陈晴却被留下。
毕竟这次的有些事情,可不适合陈晴一起掺和。
陈晴对此表面幽怨,内心却多了一些期待。男人许诺过,等她30岁之后,也可以要一个孩子,她今年28岁,时间并不远。
到时候,男人肯定也会一碗水端平吧。
想到这些,陈晴甚至有点小忐忑,不知道自己老爸到时候会不会拎着鸡毛毯子把她和他这对不正经的狗男女一起打出去。
这个,应该不会。
因为小时候一次算命被批的命数以及她长大后逐渐应验的性子,父母这些年心心念念的只是怕她学坏祸害人,甚至小时后记忆很深刻的那次严打,父亲亲自拉着她去看行刑,脑浆迸溅得那种,目的就只是让她不要走歪。
这样计较一下,父母对她的期待肯定是达到了最低。到时候,自己带一个‘西蒙·维斯特洛’回去,说这是自己的男人,虽然吧,她肯定是小五小六小七之类,但也足够达到父母预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