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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与他交手的狄人宗师已经不见踪影,显然已经被众人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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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沈约北逃,刘屠狗南奔。
刘屠狗心中暗骂:“但凡二爷的身手或者脑子差劲些,立刻要被你们这些混蛋玩死!”
张鸢冷笑一声,反问道:“那个南天竹呢?要是混战中不小心死了,诏狱也别怪罪到云骑卫的头上。”
好在因为沈约之前的提醒,刘屠狗始终不曾放松警惕,几乎就在许逊举笛欲吹的同时,他与沈约就一先一后飞身而起。
张鸢闻言瞟了一眼刘屠狗,轻描淡写道:“你这个客卿知道的可真是不少。”
他突然举起笛子放在唇边,吹出了一连串不成曲调音符,彷佛磨刀砸铁,异常地刺耳。
大周的建筑均为坐北朝南,这座多灾多难的七层楼阁也不例外。
碎石迸溅、尘土飞扬之中,仅有三枚月刃及时凌空转向,不依不饶地追着二爷而去。
众人抬头望去,远方某个院落内烟尘大起,一座楼阁顶端赫然出现了一个大洞,翠绿色的阔大剑气破顶而出,随后剑气迅速湮灭,隐约可见有两道人影在半空中纠缠。
大部分弦月飞刃瞬间击打在刘屠狗之前所站立的地方,将那里用来铺地的青石板打成了粉碎!
众人只觉耳中一疼,就见十几弯弦月般的灵气飞刃激射而来,布成一个玄奇的阵势,尽数切割向刘屠狗,而许逊本人更是飞身扑来!
极为耐人寻味的是,两人都没有向两旁闪躲,刘屠狗奋力退向身后的院墙,沈约则是不合常理地径直前冲。
云骑卫的几十具青铜弩原本已经封锁了刘屠狗前方和左右两侧的空间,却因二爷这突兀的一退而尽数落空。
之前剿杀逃犯时一来怕误伤二来没有必要,所以并没有拿出来使用,如今既然对手是宗师,自然就不能再藏着掖着了。
张鸢向着那处院落一挥手,低声吩咐道:“弩上弦,用破甲箭!”
沈大公子面沉如水:“恐怕许逊有麻烦了,高子玉身边那个狄人竟然也是位宗师!”
数百丈外,相隔数重院落,有数十人分散开搜索前行。
刘屠狗拍了拍沈大公子的肩膀,边跑边道:“甭理他,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挑拨,咱们走!”
轰!
南天竹和高子玉的反叛显然让许逊很是警惕,此时听到沈约的一面之词,脸上连个表情都欠奉。
沈约喜悦道:“许大人,这位乃是本次隐于暗中的押解副使,亦是位灵感境界的宗师,这位是边军云骑卫的张旗总,午间助我们平息了罪囚的暴乱,都是自己人。”
一支偏离原本目标格外远的流矢击中了他,练气境界的体魄保住了他的性命,却没有保住他的右腿。
身后百骑长张鸢怒喝一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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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面色微变,刘屠狗也自凛然,心中暗想道:“若非答应了魏大,哪用得着在这儿与虎谋皮?如今陈洪玉被押在前院,二爷我也要及早脱身才是。那不知究竟的劳什子至宝再好,也得有命拿才行呦。”
沈约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他口鼻溢血,显然是被弩箭巨大的力道震伤了内腑。
此时院中只有一人,身量不高,方脸浓眉,中年面容却两鬓白如霜雪,手中握着一支铁笛,正是诏狱此次的押解正使许逊。
几十支破甲弩箭狠狠地扎进了石板下的泥土里,更多的青石板被弩箭上巨大的力道炸裂,院中一片狼藉。
夺!夺!夺!夺!
他看向张鸢道:“你云骑卫的破甲箭不会招呼到诏狱的头上吧?”
一连串的轰然巨响隔空传来,仿佛大树折断、房屋倒塌,跟着就有人怒喝出声,震耳欲聋。
他不等沈约回答,反手提刀前冲,动作极快的同时却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几十名云骑卫军卒立刻跟上。
数十支破甲弩箭应声离弦,目标却不是许逊,竟同样是刘屠狗刘二爷!
张鸢目视刘屠狗,二爷咧嘴一笑,也不废话,飞身跃入院中。
“蓬”地一声,鲜血混合着骨骼碎片向四下里飞溅,沈约的一条右腿瞬间面目全非,已是彻底废了。
这种青铜猎弩虽比不上威力更盛的连弩,但胜在简便易携、出其不意,用来伏击猎杀无往而不利,是大周轻骑兵的标准配备,倒也算不上稀罕。
几十号人的行动不可能瞒过宗师的灵觉,好在众人都是身手矫健之辈,跑不多时就已经来到了那座楼阁所在的院墙外。
形势变化之奇诡、刘屠狗处境之险恶,当真前所未有!
二爷撞破了南墙!
沈约忙打个哈哈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听命行事,犯不着结私仇。南天竹祖上与灵应侯有旧,知道部分秘辛,所以这次才会派他来,咱们能不杀就不杀。”
刘二爷心中计议已定,大义凛然道:“待会儿我先去助许逊一臂之力,你们集中全力将高子玉格杀,如何?”
院墙不高,张鸢随即一声令下,云骑卫的几十名军卒干脆利落地翻上了墙头,将索命的弩箭对准了院落中央,他自己与沈约则紧跟二爷,一起跃入了院中。
他身后的几十名军卒纷纷打开腰间布囊,从中取出一把小巧的青铜猎弩,又摸出一根箭簇上泛着森冷蓝光的弩箭,三两下上好后端在手中。
许逊看都没看倒地的沈大公子一眼,径直越过了他,冲向前方的麻衣少年。
真正难得的是破甲弩箭,近距离攒射之下,即便是宗师在猝不及防之下也极可能饮恨,历来是只配属给禁军精锐的军/国利器,也是张鸢敢挑战宗师的底气所在。
没有被特别针对的沈约幸运地躲过了差点殃及他这条池鱼的炫目月刃,却没有躲开全部的破甲弩箭。
沈约苦笑一声,也忙迈步跟上,压低声音道:“其实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但如果副使愿意相信我,那么请小心许逊,此人跟诏狱未必是一条心。南天竹的异动和许逊不管不顾的追杀,必定都是有原因的。”
刘屠狗扭头看向百骑长与沈约,在诏狱与军方的队伍里,只有他是灵感境界,也只有他才真切地看到了那根撑天竹杖和随后暴起的黑色贪狼,但这并不妨碍众人对局势的判断,毕竟即便看不见竹杖,也看得见破顶的剑气。
沈约的神智仍旧清醒,他咬紧牙关,连滚带爬地扑向那座不但没了大门还被开了天窗的破烂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