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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跟你打核桃有啥关系啊?”青箬一时心急,忽略了杨冠超还在附近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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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么晚了还不睡呀?”想着妈妈又要训话,青箬惶恐地直起身。
“我来给你按按。”青箬跪在床上,轻轻地帮妈妈捏肩。
“哎,要是你姐姐……”
“说何青华,就我们上次碰到的那个打扮很妖气的女的,说她是江凯哥的女朋友,我说不是,江凯哥明明跟我说他只喜欢你,咋会要何青华做他女朋友。”
“他们说,我在吹牛,往自己脸上贴金。他们说,江凯那么好的条件,怎么会喜欢你。我不服,今天来你们学校玩的时候又跟他们争,他们就说我要是把这里的核桃打给他们吃,他们就信了。我为了证明,就来打核桃了……”青峰似乎越说越激动。
青箬听妈妈毕竟已经主动让了步,也不再争辩什么,搂着妈妈的脖子,轻声说:“好,妈,我知道了。”
十月的夜晚,风有一点点凉。街道上零零落落的枯叶逐着看不见的尘土,不动声色地翻滚着。
“我这不是操心你吗?看不到你我心里躁的慌。哎,青箬,你跟小时候真不一样,小时候那么乖,从来不让我操心。现在咧,半会也不让我放心。”妈妈低着头,声音疲惫。
“哎,年纪大了,惊不起颠簸,去了趟城里,路上一颠浑身骨头都疼。”妈妈在床沿上坐下来。
青箬愣愣地垂下双眸,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已经验证了妈妈对杨冠超的判断。杨不止一次地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来跟她发脾气,甚至把她的肩膀和胳膊捏的生疼,让她身心俱创。可是,她爱他,她更在意他认真、执着、专一等的优点,而下意识地不断原谅和包容他的缺点。
“幼稚!你还真是傻到家了,这种话你也信,跟人家瞎争啥气呢。别说你打了这几颗核桃,就算你把我们学校这颗核桃树拔给人家,人家照样该说啥说啥。你管呢,随他们说去。”
“姐,你才是啥都不懂,”青峰嘴一撇,略带气愤地对青箬说,“江凯哥那么好,你都看不见,非要喜欢那啥都不是的杨冠超。”
“我去劝说一下吧,这么暗打不到核桃不说,还破坏树。”
杨家这一趟,去的也真是窝囊,虽说没有到鸡飞狗跳的程度,但也是乱七八糟、莫名其妙。杨家妈与自己妈这还没见面呢,已经暗暗较上劲儿了,以后见面了还不得把半边天给捅破了?自己与杨冠超在一起才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就一路磕磕绊绊的如此不顺利,以后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波折在等着他们。
“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您放心,我以后不会这样了。”这么晚了,还让妈妈苦苦在车站等着自己归来,青箬心里充满了愧疚。
“你呀,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死心眼,不撞到南墙不回头。”
“姐,你明儿去单位找江凯哥,一起去我们食堂吃饭,他们就肯定信我的话了。”青峰拉起青箬的手说道。
“青峰,你这样做真不好,你这是破坏学校公物。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吗?”
“我知道你有时候恼我,可妈是过来人,都是为你好。杨冠超那个人,妈虽然给他就打了一个照面,可凭这些年看人的经验,觉得他脾气太硬太正,不是很适合你。你俩好的时候,你看他啥都好,一旦有了事情有了问题,行起事来可能就没你想的那么好了。”
“说什么呀?你今儿咋啦?说话吞吞吐吐的。”青箬都着急了。
“上车吧,有啥事儿回家再说。都这么晚了。”爸爸推着摩托车过来,催促母女俩上车,算是暂时给青箬解了围。
青箬回到西安的时候,杨冠超早已在学校了,准确的说是逃了回去。那天自青箬走后,钟卉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要求杨冠超去相亲,他被妈妈逼得实在没办法,第二天就悄悄从家里溜走了。直到上了火车,才敢给家里打电话。当然,为免青箬知道了难受,这茬他也没敢对她说。
到了家,青箬吃了点东西后马马虎虎地洗了澡,也没心思睡觉,关了灯坐在床上发愣。窗外传来一声声秋虫的鸣叫,衬得夜晚更为静谧黑暗。
这么一声,让青箬知道了对方身份,瞬间无地自容。
“那是,妈就我一个闺女,不在意我能在意谁呀?”
“姐,没人逼我……算了,我跟你交待了吧。我们食堂的人聊天的时候说,说……”
“那你还做?是不是有人逼你来的?”青箬突然觉得,弟弟大晚上来学校偷核桃另有隐情。
“妈能有啥故事?那时候都是父母做主。行了,青箬,不要扯开话题。”青箬本来以为妈妈会跟自己讲一段刻骨铭心的青春往事,但没想空兴奋了一场。“青箬,你铁了心的跟杨冠超往来,妈也不能每天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可有一点你记着,保护好自己,不要跟他走的太近吃了亏。男人不当个啥,女孩子的名声最要紧。在我同意之前,你不能再去他家里。”
“行了,你别多管闲事了。”杨冠超拉了一下青箬,但青箬还是挣脱了他的手掌,快步走到了那人身边。杨冠超没有跟上去,在花园口等她。
青箬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黑暗里转过身的那人兴奋地叫了一声:“姐!”
“姐,我知道不好。”
青箬刚听到“杨冠超”三字的时候,猛地想起来自己只顾修理弟弟,忘了杨冠超还在花园一角听着呢。这下糟了,他肯定又要生气了。
“姐,我知道错了。这个给你!”青峰弯腰从地上拾着什么,直起身后拉起青箬的手,把两颗枯干的核桃放到她手心里。“过了季节了,一晚上弄了没几颗。”
青箬正发着愁,突然房间的灯亮了,她吓了一跳,抬头看到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间里。灯光下的妈妈,头发有些散乱地挽在脑后,眼纹深重,满脸倦意。
“人家都说女儿好,女儿是妈的贴心袄。青箬,你是妈最在意的女儿。”
青箬坐了几个小时的班车,到县城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九点钟。车还没停稳,透过车窗她就看到灯光下爸爸妈妈急急地往车停的方位奔来。妈妈个子矮,小小的身板在秋风里跌跌撞撞,脸上挂满欣喜与担忧,看得青箬颇为心疼。
“妈,我爸一人来就行了,你咋也跟来了?”青箬挽着妈妈的胳膊说。
青箬知道妈妈又来了,也不接口,等着她说下去。
“又胡说,我又不喜欢江凯,干嘛去找他。你早点回宿舍吧,以后这种事儿千万别干了,也别跟人争,别跟人逞能。都快十八了,还啥都不懂。”
“妈,你年轻的时候有故事呀?要不给我说说听听?”从小到大,妈妈从来没有跟青箬讲过她的爱情故事,每逢姐弟俩追问,妈妈就说,“你姥爷那时候是村干部,到队里开会的时候,你爷爷总是把他拉到家里煎荷包蛋吃,剪了几次我就成了你爸的媳妇了。”
听了弟弟义愤填膺又乱七八糟的讲述,青箬哭笑不得,同时感慨万分。她弟弟青峰从一开始就明显地站到了妈妈那一边,跟江凯相处的过程中更是一天天认定了江凯做姐夫。
“奥,我是说,你要是有个姐姐,”妈妈慌忙说道,“妈还能好受一点。妈呀,这辈子也不求你有大出息,就求你平安顺利,找个好婆家,能过的幸福美满。”
“青峰,你这个死孩子,真不懂事,敢打我们学校核桃的主意。你真气死我了!”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遇到弟弟,青箬心里一阵惊喜;但弟弟又在黑暗中做这么不上台面的事儿,让她觉得很惭愧。她一阵气恼,但弟弟毕竟是17岁的大男孩了,马上就要成年了。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拾他。又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打他屁股,或者揪耳朵。而且在青箬印象里,弟弟是个懂事的孩子,她实在没想到他居然会大晚上的来学校偷核桃。
“妈,他没有您想的那么吓人,他一直都对我很好的,从来不对我发脾气。”青箬想用谎言,让妈妈宽心。
“我不要,你以后别干这种事儿了,不好。”青箬冷着脸说。
“那谁,你还是别打了,都这时候了,核桃早落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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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妈,我有姐姐吗?”青箬感觉自己听错了。
“谁呀,这么没素质!真丢脸!”杨冠超不满地盯了那人一眼。因是晚上,光线比较暗,一下子看不清楚对方形貌,也就无法判断是不是校内学生。
今晚的妈妈,似乎有点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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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答应我,跟杨冠超断了,我就放心了。”妈妈停下脚步,凝视着青箬。眼神中,是深沉的期盼。
这天晚上,青箬陪杨冠超在实验室做完实验后回宿舍,路过东花园的时候,听到噼噼啪啪的声音。俩人同时一愣,走到花园南侧入口,发现有个人正执着一根长竹竿往核桃树枝上敲击。这是g大唯一的一颗核桃树,树身有两人合抱那么粗,因是长在校园里,无人采摘,以至于直到十月初仍有部分果实挂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