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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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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们拿着长枪你来我往的演练着,刀刃碰撞着,发出干脆的声音,身上的衣裳俱是八成新,映着明亮的日头格外耀眼。
皇帝坐在临时搭建的观礼台上,满意地看着下面呼声赫赫的长阵对着江苏按察使张伯行说,“你们江苏的兵营,甚是军威壮盛,很好很好。”
张伯行激动地打起马蹄袖子,规规矩矩磕了头,“谢主子夸赞,”
,“不是夸赞,沿途所看俱经了朕的眼耳,一般有那样虚委作假妄图欺瞒的混账,只是他们错估了朕的本事,当朕如小儿一般糊弄!如何能瞒得过去?朕瞧着你这里就很好!”
张伯行只是磕头,满口是不敢辜负君恩,心中暗自庆幸,多亏了朝中有人提点,不然自己如何想得起大冬天去检查官兵的训练?
晚上的时候,张伯行预备了席面,却是简单清淡那种,康熙更是高兴,宴席中让张伯行陪侍着,君臣一问一答,愈发觉得张伯行能干。
第二日就了发了明旨,讲福建巡抚调回京城叙职,让张伯行交接完工作后即刻动身赴福建任巡抚。
圣驾还未离京,得了消息的众人个个都羡慕张伯行,把如夫人扶正是难事,按察使从副职被提到一省大员更加难,想不到张伯行平时不哼不哈的,关键时刻居然有这样的好运气!倒叫人颇有微词。
康熙的圣驾到了苏州,王鸿绪的折子却还停在松江,而宫里宫外人人都知道康熙打算查苏州美女的案子了,凌普也不例外。咱的美女半路不见了,肯定跟这事有关,难不成皇上是想帮太子出气?
可惜凌普虽然掌着内务府,毕竟朝政不与他相干,想要打探更多的消息很是为难,凌普一贯主张认清主子,跟对人,从来不怎么主动去搭理太子妃,不过是女人,还比不上我在太子面前说话有分量,我搭理她干嘛?
更何况,这事是主子交代我办的,若是办砸了,自然要等我先把场子圆回来再告诉主子,不然岂不是找骂?
是以太子妃娘娘人在深宫,居然被瞒得一丝消息都没有。宫妃们乐得看太子吃瘪,宫里剩下的那个佟佳氏不过是个贵人,谁把她当回事?外头的石家的男人们多掌着兵务,不然就是在外放中,太子出京,到了最后,京里连一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等到京里的风声逐渐危险起来,影影绰绰有人说这是皇子们干的,这事惹得皇帝大怒的时候,皇帝吩咐了人彻查,要追究到底的时候。凌普才会过意来,完了,这是有人要害我家主子啊!
慌张张找了心腹,又派了人传信给江南的李煦,务必要把屁股擦干净,不能被太子惹麻烦。
到了苏州,李煦见到太子,就不怎么好意思了,难得主子托了件差事,办咂了,还给主子惹麻烦,多糟心啊?
对着太子,态度谦卑地不得了,神色更是恭敬,处处想得仔细,太子已经接到了凌普的消息,深深觉得李煦是个笨蛋,一点子事情都做不好,居然还有脸在孤面前装可怜,对着李煦极是强横。
旁观的康熙不明就里,只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原本对自己殷勤的奴才去奉承自己儿子,很失落,而自己儿子居然不受用,还处处甩脸子,你这是发作李煦呢?还是发作你老子啊!那李煦再不好也是你阿玛用的老人,你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朕!
于是父子俩的心里再次疙瘩起来,太子担心皇帝被小人迷惑,最后误会自己,拼了命证明自己永远正确;皇帝看着儿子不顺眼,觉得他处处想要取而代之,这样张扬,不过是唯恐自己不挪位置。言语间的小小摩擦是时有发生。
跟在身边的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个个都是牛人,宠妃养的儿子,怎么会没点心机?立刻两人一起扮j□j,装天真,愈发对比着太子心思深沉不怀好意。
十三贝勒却被夹在中间两头不讨好,装嫩他太老,扮成熟容易躺枪,索性咬着牙跟紧了康熙,时不时就要在当着康熙,在太子面前做出一副“我是为你好”的面目,对着太子强力发功。
可怜太子被父子俩一起攻击,不能计较,还得逼迫自己承认爹是亲爹,弟弟是亲弟弟,不能记恨,必须谦虚接受才是为人君主的风度。
得到康熙赞许的十三贝勒,平日里对着太子执礼愈发恭敬,言辞小心,倒闹得太子不好意思同他计较了。康熙看在眼里,心里愈发觉得小儿子可**可怜,太子威严太过,不够慈和,不配为兄。
接到凌普消息的太子觉得一定是有人在针对自己,怎么往日别人进献美女都轻轻松松,自己进献就出来那么多的事故?
先是美女被劫走,据李煦说,负责遣送美女的人都淹死了,这就很奇怪了,然后皇阿玛身边多了几个苏州美女,然后皇阿玛就被迷惑了,开始查骗买女子的案子,要说这背后没人捣鬼,太子爷就白当了这么些年的太子了!
太子爷现在最想弄清楚的就是,康熙身边那些美女,同自己打算进献的那一批有没有关系呢?如果是自己打算进献的那一批,顺藤摸瓜一定可以有所斩获。
可惜上一次被美女诬陷,到现在这事还是康熙心里的一根小刺,太子实在不敢再去招惹那些美女,只得委了李煦去查探。
而李煦传来的消息更糟糕,那些美人的父母居住的村子全被烧毁了,存身的花楼全没啦,一点线索都没有。
绝望中的太子无比焦虑,凌普不懂,他可知道当初隋炀帝如何挤走长兄,夺了帝位的,不就是独孤皇后在先帝面前一直有所偏好吗?
如果这些美人是自己仇家送进去的,自己焉能不受害?当年的戾太子,若是卫皇后还在位,也不得下场那么凄惨啊!
自己母妃已经不在了,宫里妃嫔大多有儿子,已经是险象环生,宫外母族早已经被皇阿玛杀了个干净,若是再被有心人利用,只怕自己下场比戾太子更惨!
忙中易出错,慌乱出昏招,太子爷战战兢兢于受迫害被构陷,对康熙每日收到的密折极其感兴趣。
一次两次不觉得,时间长了,康熙也回过味了,怎么近来保成那眼神不对劲儿啊?他老是在朕的附近晃悠是干嘛?他那爪儿老是想往朕的密折里凑是想什么啊?还有啊,李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往我家儿子家里乱送钱的事情,那些本来应该都是孝敬朕的!这不是你家孩子你就往死里放纵是吧!合着教出败家熊孩子不归你收摊子是吧?
不着痕迹地把李煦单拎出来点拨一两下,顺便私下里很是指责了太子的行为不检点,康熙原本以为,所有的不如意都会过去,如同往昔一个模样。
当太子再一次私窥康熙的密折被抓住时,康熙真的出离愤怒了,一个巴掌甩到太子的脸上:“不肖子,你当朕是死人吗?”
被严加看管的太子依旧嚣张,自己不过是想着如何保全自己,有错吗?皇阿玛你当年不过一个兄弟,孤可是身后跟着一群饿狼啊!
就在这个时候,死去美人的遗言被康熙知道了,原来太子调戏她的时候说的是:“皇上老了,还能宠**你多久?美人不如跟着孤吧?”
这话彻底触及了康熙的逆鳞,年齿徒长,精力渐渐差了,乾坤独断了一辈子,恋权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康熙依旧紧紧抱着权位不肯放手,最害怕不过是别人架空他,臣子如是,儿子亦如是!
继承人的越位让康熙深刻地痛了,让十三贝勒守着太子,却搜查到太子同京城中各种书信,纸上历历在目都是太子各种悖逆,各种贪图,丝毫不见一点为臣者的恭敬。
康熙连亲自去质问太子都不愿意,匆匆结束了行程,从苏州往京城赶,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是哪些人在背后图谋扶正太子架空自己。
得到信的京城一片哗然,太子居然在康熙面前失宠了?还被看管起来?这是什么发展?
敏贝勒同敦贝勒都决定要深居简出,闭门不见宾客,蠢蠢欲动的亲贵实在太多,皇帝尚未回銮,你们胡乱怂恿个什么劲儿?是在召唤皇帝迅速回京给你们雷霆一击吗?
诚郡王几乎要欢喜地疯了,二哥落难了,谁干的啊,真是成全爷啊!现在不就是爷居着长吗?这是要成全爷啊!
迅速在府里勒令众人都闭嘴,不许随意往来,不许任意传闲话,不许给王爷添麻烦,这可是关键时刻。
失心疯了般的诚郡王居然递了牌子进宫去求见荣妃娘娘,被娘娘一顿大骂给赶了出来,诚郡王乐得没变了,荣妃娘娘可没有啊!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你进宫来干什么?你皇阿玛连你二哥都能狠心关起来,你还怕他舍不得动你啊?
你额娘我这么些年在宫里容易吗?只怕宜妃那个小#贱人,抓着机会就能活吃了你,后面还守着德妃呢!她儿子现管着宫禁,找你麻烦连理由都可以现编!还不滚回去装病!
诚郡王装了病,定郡王在自己书房了冷笑了许久,好容易架起来的火堆,三哥你可别想躲过去!你以为你得瑟了这么久,这个时候再害怕了,下得来吗?笑话,那我也太对不起自己这么就的筹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