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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的康熙打了好几个喷嚏,旁边的内侍忙往火盆里多添了几块银丝炭,又殷勤地关上了外殿的窗户,康熙皱着眉头说:“都关起来做什么?满屋子的炭气,闷人地很,不过几个喷嚏,不妨事的!”
主仆都没有想到,打喷嚏不一定是风寒,还有可能是被人惦记多了,康熙没有观音菩萨的金身,被六州子民惦记还没事没事的。
http://www.kmwx.net/Book/0/1/只是被儿子惦记多了,难免有点感应!
冬月里正是大寒的时候,皮毛裹着尚且觉得有些不足,定郡王怀里的小怀炉贡献了许多余温,再看看敏贝勒光着头,去了帽子脑门上飘着丝丝热气,果然年轻些就是不一样啊!
:“你明明知道皇阿玛不可能答应的,找到我也没用啊?难不成在皇阿玛面前我比你有脸面些?”定郡王掏出怀炉,去了锦袋,打开扭丝活扣,磕出些白灰,隔着铜丝罩,统统倒进座位下的火盆里。
:“不就是下趟江南,能有多糟糕,皇阿玛到底在担心什么啊?”敏贝勒拧着眉毛,不高兴地抱怨着。
:“眼看要过年了,难道你一个人在外头过?皇阿玛当然不答应了。便是你来问我,我也不会同意啊!”
重新把怀炉里添满了小炭块,定郡王把怀炉塞给敏贝勒:“别说你赶得回来,天寒地冻的,路上滑了马可不是玩笑!等明天开春化了雪,我替你求皇阿玛都可以,现在你是别想的!”
敏贝勒顿时郁闷了:“哥你是不知道,咱们那二哥不知道哪根筋被人碰了,近来狮子大开口,我若不去江南现个形,那些地方上的人就敢抄了我的铺子给二哥!”
:“何至于此啊?凌普现管着内务府,皇伯父尚且避其锋芒,还有什么他不能给二哥搞到手,要从民间去捞?”定郡王深深地疑惑着无路可退。
:“哼,只怕是凌普想填补自己的腰包,只是他打着二哥的旗号,谁不知道他是二哥的奶父,哪个敢怀疑他?这话我又不好讲出来,没得让皇阿玛觉得我在无事生非,反正二哥总是对的!都是手足,凭什么他的奴才还要翘起只脚放爷头上啊?”
敏贝勒说起来已经有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了,定郡王认真地听着,脑海里慢慢有了些想法,莞尔一笑:“他总是储君,宰相门房七品官,落魄的宗室哪里没有?”
:“等他登基了,只怕我们喝水都要看人脸色了!”敏贝勒想明白了这一点,脸色更是乌青了!
定郡王没接话,想了想说:“这事你先忍着,不如交给我来办,一定不让你吃亏如何?”
敏贝勒瞪着定郡王:“有什么不放心的,哥哥不是一向偏着我吗?”
定郡王低头沉吟了半天:“这事我要好好筹划一番,你若是不在乎一时小利,我倒能保证你以后一本万利,如何?可有这样的耐心?”
敏贝勒咬着嘴巴笑了:“哥,你可是要成全我做个吕相?”
定郡王横他一眼:“瞧你那出息,吕不韦什么出身,你什么出身?只有比他强的,怎么能向他看齐?”
敏贝勒吃吃笑了,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眼睛里带出点小小的向往,嘴巴微微张开,鼻翼紧张地翕动着,定郡王看着有趣,忍不住拿手去戳弟弟粉白的脸颊,发现他居然呆呆的没什么反应,又改成捏。
敏贝勒斜着眼睛瞪着哥哥:“我不是玩具!!”
定郡王哈哈大笑,自从弟弟大了起来,这样稚气的摸样就少见了,这些年,事务纷杂,只觉得弟弟眉间的思虑日重,往昔的无所防备已经荡然无存了。高兴于弟弟成长的同时,也会感慨他所失去的那些可贵。
太子今年年节发出去的封赏尤其丰厚,詹事府的人个个都讶异,小主子这是发了什么横财?这样的手笔实在很吓人啊,皇帝知道不?皇帝知道了会高兴不?
还有,那个谁谁谁怎么也得了太子的红包,他不是咱们的对头吗?还有那个谁谁谁,他不是贪官吗?太子你应该亲近清流啊,怎么可以和光同尘?那边那个谁谁谁,你好意思到太子面前来献情?你明明是犯了事被皇帝罢黜了的,以为讨好未来皇帝就可以起复了吗?
詹事府的就差跪请了,太子主子啊,你亲近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不是皇帝看不顺眼的就算皇帝看不顺眼的,你家老子还没死呢,你想变天吗?
三年不改父之道才是孝子啊,您可千万别走歪了路啊!
詹事府诸人皆是皇帝任命的,心里天然就亲近皇帝,觉得皇帝把自己派给太子用,是给自己机会,是造就自己,太子却开始同皇帝离心,这不好,还大大的危险啊!
太子却完全没有估到众人的想法,在他心里,讨好皇帝的人跟他不是一条心,讨好皇帝多余自己的人,也不一路人,唯有把太子放在皇帝之前,这才是他的贴心人。
然后这货就忽略的,在皇帝还大权在握的时候,愿意讨好太子而不去讨好皇帝的人,大多是没机会讨好皇帝,或者皇帝根本不稀罕被讨好的对象。
康熙算是一个明君,任人唯才,能够被康熙打压到完全不敢讨好皇帝的地步,这人得多得罪皇帝啊?
得罪了皇帝的人,要么没钱要么没权,搞不好还有一堆仇家,而他们的仇家搞不好还正是些当朝红人,于是太子再一次华丽丽的中枪了。
源自太子内心深处的自得,被康熙宠**过后的傲慢,让他尽顾着享受众人的讨好,完全忘记了去思考背后的一些门道,敢于提醒太子的人不知道真相,知道真相的人要么不敢提醒太子,要么不想提醒太子,于是太子殿下自发地加入了给自己挖坑的队伍张耀明的异界幸福生活!
到了年底,京官们的冰敬收得多,地方上跑官跑得勤,凌普收贿赂收的爽,吏部尚书倒没投靠任何皇子,也算个铁杆保皇党,可是太子殿下,水里掺沙子,酒里掺水是常事,可您这般乱了,那是往沙子里漏点水啊!皇帝还没老到发傻呢!出了事,是不是您一个人担了去啊?
对着皇帝抱怨太子,显然不是个好主意,可要是真把东西送了上去,自己不死也要脱了这身官服,然后吏部尚书就抱恙了!
康熙显然还是在意着太子的,虽然自从大阿哥圈禁了,索额图去世了,他就特别优容太子,总觉得这没娘的孩子受了委屈吃了亏,得护着。
可是护着护着,他发现怀着的**子再不是以往的乖顺模样,自高自大便罢了,他本就是天下间至贵至重的身份,可是这揽权的毛病能改改不?
揽权就算了,你这些提拔的都是什么人啊?都是你皇阿玛不想再看见的人,你是存心拉起队伍跟朕唱对台戏吗?父子俩之间有这么大仇吗?
百思不得其解的康熙想了想,拿起朱笔,但凡是还有一分可以容忍的都忍了下来,那些实在是无能的贪财的还是抹去了吧,他们升上来了,还是给太子抹黑,朕就做一次坏人,保全下儿子的名声吧!
乾清宫前跪满了大臣,顶戴花翎伏在地上,听着一个公鸭嗓子的内侍读着圣旨,长长的朝会,众人都尖着耳朵去寻找自己的名字,充满了惶恐,而结果从来都是有喜有忧。
随着康熙朝会的太子硬生生把满心的惊讶压住了,他没有想到康熙会这样当众驳他的面子,从来金口玉言,为什么皇阿玛要这样打压自己?
气得手脚冰冷的太子死死盯着脚底那一小块金砖,目光几乎灼伤了自己,各种屈辱、不甘、愤怒在他心头酝酿着。
朝会一下,原本是皇帝带着太子一起进午膳的,可是太子拱拱手,虚客气地弯弯腰:“皇阿玛,儿子不舒服,皇阿玛自己用午膳吧!”
看着儿子登上步舆扬长而去,康熙的心灵充满了不被人理解的寂寥之情,微微弓起了腰身,扶着梁九功的手臂:“走,你伺候朕用膳。”
梁九功笑着说:“能伺候主子用膳,是奴才的福气,多跟在主子身边沾点福气,就足够奴才受用了!”
康熙摇摇头,叹口气,头顶冕冠上的珠串丁丁冬冬地撞击着,坐上步舆,仰头看看宫墙,墙头落了好厚一层积雪,几棵塔松歪歪斜斜地倒着,看着真让人丧气。
封笔、休朝、大宴,过年的活动一样不会少,紫禁城内的热闹总是实实在在的,娇妻幼子环绕着,康熙举杯的时候也还是真心的。
初二,宗亲们带着夫人进宫请安,发现皇帝又瘦了一些,于是,某些蠢蠢欲动的投机者愈发欢欣鼓舞了。
渐渐地,皇太子也听到了些风声,这些日子,那些特别的逢迎让他觉得是不是是时候让自己走到台前?是不是到时候让自己得到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了?
侍疾的皇太子脸上露出了的欢容同轻松如何能瞒得过那些人精呢?喝完了儿子喂得一碗汤药,康熙闭目休息了半天,终于传旨:诸皇子入宫侍疾!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啦,周末我休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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