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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深秋,再次爆发的人类内战已经历了长达三个月的时光,然而,比起第一次内战时的人心惶惶、秩序混乱,第二次内战显然井然有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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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内战是三方大混战,连彼此之间的敌人都无法确认,很多士兵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战,再加上巨兽人悍然入侵人类地盘,数十座人类的城市被毁灭,所以惊恐的情绪一直在人类之中蔓延着,有一种让人感觉看不到未来和希望的惶恐感。
如果说第一次是内乱的话,那么第二次内战则是正统的为了王座以及将历史导向正途的正义的战争。
统治人类两千多年的雷伊斯王室。
传承着千年前英雄王血脉的最后后裔的少年王。
战争的结局将决定所谓‘真正的正义’——
在三个月的对决后,胜利的曙光已经向着拥戴少年王的那一方倾斜。
在大众的眼中,每一次的战争中,都能看见那个有着漂亮的宝石绿瞳孔的少年王站在前线的最前方。
比起那个一直以养病的名义龟缩在雷伊斯王城巨大王家城堡里的阴沉的雷伊斯王,新的少年王那年轻而跃然的勃勃生机在阳光之下是如此的明亮。
越来越多的人将目光投在绿瞳的少年王身上,这个王国的确已经沉淀太久,已变得死气沉沉,而现在,有一股年轻而鲜活的风呼啸而过,掠过那一片暮气沉沉的大地,驱走那一片浑浊,带来了新鲜的空气。
就在这数个月的时间里,雷伊斯王室不为人所知的阴暗秘密一件接着一件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比如那些天怒人怨的人体秘密研究所的存在。那些研究所里最古老的可以追溯到数百甚至于千年之前,最新的也就是在最近十几年前修建的。
容纳了成千上万具畸形尸骨的万尸坑暴露在众人眼前,像是将人类亲手所造的地狱赤|裸裸地曝光在白日里,那累累白骨所昭示的过往残酷的一切令任何亲眼看见它的人都为之战栗和颤抖。
雷伊斯所做的一切,骇人听闻。
秘密守卫着研究所的宪兵被逮捕,不得不低头认罪。实验体们被救出,泣血控诉着雷伊斯王室的罪行。
在活生生的人证和物证之下,雷伊斯王室的辩解苍白无力,只能沉默以对。
王室两千年来的声望跌到最低端,甚至为大多数人憎恶和痛恨,雷伊斯对子民生命的轻蔑和践踏令人心寒到了极点。
而与之相对的,亲自率领着一批年少的近卫军们不辞辛苦地奔赴各地,捣毁那些秘密研究所,将那些可怜的受害者人救出来的绿瞳的少年王的声望在不断高涨。
那些受害者人将他视为神的代言人,而他们这种虔诚的尊崇之心被他们传染扩散开来,随着少年王的军队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将少年王的声望几乎推向了巅峰。
身具英雄王唯一血脉的光环,为古老的英雄的后裔们所拥戴,甚至连两位身为雷伊斯家族的后裔也愿意追随在他身边与家族倒戈相向。
民众的敬仰,数月之间就几乎到了巅峰的声望,军团统帅的忠诚,庞大的贵族世家的拥戴,以及虽然稍显鲁莽但偏生有一种奇异而巨大的号召力的自身,对子民和部下的仁**——这些强大的筹码几乎已经让这个年轻的少年立于不败之地。
少年王所率领的军队势如破竹地攻破了一座又一座直属雷伊斯王室的城市,他们只与雷伊斯麾下的宪兵作战,却对普通居民秋毫无犯。
军队中也是良莠不齐,曾有士兵在城破之时趁乱袭击杀害普通市民抢夺财物,甚至有人意图强|暴女子,这些人恰好被就在城里的王的近卫队里那几个年轻训练兵撞了个正着,闻讯而来的少年王在暴怒之中当场将那些犯事的士兵全数斩杀。
这一次事件,让那些认为王年轻好欺骗的人们见识到了他的强硬之处,令一些人老实本分了许多。
自那一次之后,每次攻打城市,由数十个年轻的少年少女组成的王的近卫队就会分散各处,一旦发现有士兵伤害普通市民,他们就会立刻动手处置——这是少年王给于他们的生杀大权。
士兵的职责是守护民众。
年轻的王曾经如此当众宣称。
无法守护民众反而亲手加害他们的那些家伙死有余辜!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知道少年王的军团对市民秋毫无犯之后,城市里的市民除非是死忠于雷伊斯王室的那些人,绝大部分人都极少会协助宪兵进行守城。毕竟就算城市换了一个新的主人他们的生命和财产依然能得到保障,他们何苦冒着危险去做守城的炮灰。
那可是王位的争夺战啊,和他们这些小市民根本毫无关系不是吗?帮着宪兵守城的话,先不说很可能会赔上性命,万一少年王的军队胜利了,找他们秋后算账怎么办?
所以还是两不相帮老老实实地缩在屋子里就好了。
也有一些城市里的宪兵军队,眼看市民不肯配合,干脆直接用武器威胁逼迫他们协助自己守城。
可是那些城市里的宪兵军队在做出这种行为之后无一不遭到了强烈的反抗,明明原本都只是一些懦弱的普通人而已,可是莫名地就是突然会有人站出来,鼓动大家一起反抗——而那些懦弱的人,只要有人一带头,大家一拥而上时立刻就勇气暴涨。
结果,内外夹击之下,城破得反而更快。
如果说投降了少年王军队的宪兵还能作为战俘活着,那么那些落到暴动的市民手中的宪兵全部都会活生生地打死。战争结束之后,后勤兵在清理战场的时候常常能看到那些宪兵的尸体,全部都面目不清,血肉模糊,甚至是尸骨不全,下场比作为降兵要凄惨得多。
……
至此,决定王位归属的战争已经接近尾声,失去了大部分势力范围以及民众支持,甚至于部分一手提拔起来的新贵族都倒戈相向的雷伊斯王族败局已现。
无数还在观望风声的城主以及贵族军阀纷纷倒向了少年王的一方,向其投诚,更加加速了雷伊斯势力的衰亡。
…………
深秋将过,初冬即临。
那座曾今属于调查兵团总部驻扎地的巨大城市此刻被火红色的枫叶包裹着,整座城市铺天盖地都是深秋的枫叶,层层落在地上,飘在空中,撒在屋顶,让这座城市在微凉的空气里呈现出火焰般艳丽的色泽。
一场盛大的宴会即将在这座此刻作为年轻的新王的临时驻地的城市里召开,无数的城主和贵族闻风而动,从四面八方而来,奔赴这座繁华的巨大城市。
他们带着精心挑选的私兵,捧着珍贵的宝物,昂贵的皮毛,锋利的刀刃武器或是枪火,带着娇美动人的女儿或是姐妹赶赴此地。
而这些人所怀抱的心思,众人皆知。
“所以说——现在还在战争中不是吗!我们还没将那些家伙彻底打倒!为什么要做这种浪费时间浪费资源的事情!”
有着漂亮的宝石绿瞳孔的少年不耐地扯着自己的领口,那竖立起的领口紧紧地笼在他下巴下,金色的丝线在漆黑色的布料上扣上条纹,将他的颈尽数包拢在其中,这让习惯了无领宽松上衣的艾伦非常的不习惯。
笔挺的军式制服妥帖地包裹住少年颀长的身体,虽是军服样式,但是明显有加入华贵的修饰,腰部略微缩紧,越发勾勒住少年纤细到恰到好处的腰线。雪白的绞线流苏系在装饰用的宽大漆黑皮带上,斜斜地散下来,带上几分华美的感觉。
他的身体并不强壮,却也并不瘦弱,匀称到了极点,不见一丝赘肉,比例近乎无可挑剔的修长身躯给人一种视觉上的美感。
虽然青涩的面容还带着几分未成年的少年的稚嫩,但是本该不相称的沉厚漆黑色军装反而因此给他衬托出奇妙的清爽感。
柔软的浅黑色发丝显然经过精心打理,泛着浅浅的黑色光泽,其中仿佛有微光在发丝的缝隙里跳跃。有着年轻光泽的小麦色泽的肤色上,少年明亮的双眼如同上好的祖母绿宝石,第一眼看去看到的是仿佛能流动般的沁人的绿意,漂亮得让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只是此时此刻,这双漂亮的碧绿瞳孔却是带着怒意瞪着身前的人。
“和那些墙头草一样的家伙有什么好说的?我为什么要去讨好那些人?”
艾伦一脸愠色,一边用力地将手上雪白的手套扯下来。
一封急报将他从前线紧急叫回来,他日夜兼程赶回来,昏睡了半夜一大早就被扯起来被一堆人围着折腾收拾了半天,结果竟是为了让他参加什么破宴会和那群望风使舵的家伙打交道。
所以艾伦现在心里可是火大得厉害。
“没人让你去讨好那些家伙,现在是那些家伙要讨好你,我的艾伦殿下~~”
韩吉摊开双手,发出哧哧地怪腔怪调的笑声。
“我要回前线。”
随手将扯下来的雪白手套往沙发上一甩,艾伦转身就想要离开。
只要一想到那些肥头大耳的家伙围着他讨好献媚的场景,他就恶心得厉害。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掩饰自己情绪的装模做样的家伙,不久前也是有一个新投降过来的小贵族想要讨好他,那摇尾乞怜的嘴脸让他忍不住最终一拳揍了过去——他可不想再受这种罪了。
“接受投降者以及依附者的讨好也是你身为王的责任。”
韩吉的声音稳稳地从身后传来。
“虽然只是一群望风使舵见利忘义的小人,但是这群小人手中也分散着掌控了不小的势力,要是你拒绝他们的觐见,在他们看来就是你要对他们下手的意思,无路可走的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权利只能选择和你死战到底。”
她说,坐在沙发上,抬手推了推眼镜。
“只要老实按照埃尔文的方法,原本可以避免和他们战争,兵不刃血地将他们的势力和私兵吞掉的,可是若你不愿……”韩吉顿了一顿,继续说下去,镜片后的眼定定地注视着艾伦,“艾伦,你是王,我们不能强迫你做任何事情,如果你依然拒绝出席与他们会面,我们遵从你的命令。”
“……都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了,就别得寸进尺了。”
沉默了稍许,艾伦叹了口气,脸上的怒意也散去,撇了撇嘴看向韩吉。
“明明知道我会给出什么答案,不是吗,韩吉小姐,您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以戏弄别人为乐趣啊。”
“哈哈哈!”装出来的严肃表情瞬间崩塌,韩吉咧开嘴发出愉快的大笑声,“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难熬啊,艾伦,我们可没说拉拢他们就必须让你对他们笑脸相迎啊——反正你也肯定做不出来——我的意思是,你只要和他们会面就行,至于怎样对待他们,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对他们不假颜色,斥骂,甚至最看不顺眼的那种,你直接动手打人都可以。”
“哈?”
都已经郁闷地做好忍耐的准备却听到这种话,艾伦错愕地看向韩吉。
“您这是在说反话嘲讽我吗?”
他忍不住这么问道。
“不不不,就按字面上的意思理解。”
韩吉抬起食指摇了摇,“要知道,这些家伙都是所谓的贱骨头,你越是对他们没好脸色甚至斥骂他们,他们反而越是会放心。因为他们会觉得,你这样是把他们当成了自己人。哈哈哈,所以——”
女性分队长张开双臂,发出诡异的大笑声。
“去吧,艾伦,尽情地践踏凌|辱他们吧!不要客气!怎么狠怎么来哈哈哈哈哈!”
“……我不懂。”
艾伦一脸莫名其妙。
这世上哪还有被人打了骂了反而更开心的人?脑子有病吗?
还有……
韩吉分队长您真的不觉得您的笑声会让人毛骨悚然吗……
“哈哈哈~~~你不懂没关系,你的那位‘脑子’明白就行了,喏~~~”
韩吉冲着沙发上的几套衣服努了努嘴。
“除了你身上这套,阿尔敏和三笠的军礼服也一并裁做好了,他们正在汇报交接军务来不了,你正好帮他们带回去。”
门咯吱一声开了,漆黑色的长靴稳稳而有力地踩踏在木制地板上发出笃的一声。
“啊啊,利威尔你的礼服我们可就不管了,自己搞定啊。”
懒得回头,韩吉只是抬起手对着脑后的同僚挥了挥。
利威尔也没搭理她,只是站在门口冲着艾伦一昂下巴。
“走了。”
他说。
“是的。”
艾伦反射性地回答了一声,赶紧快步走过去。
可是他到了利威尔兵长身边时,却看到兵长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上下扫了自己好几次也没有移开的意思。
“怎么了?”
艾伦有些困惑,突然意识到什么,他顿时紧张起来,立刻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上是不是哪里染了灰尘。
“……没什么。”
利威尔移开目光,微微侧身让开门口,“走了。”
没在衣服上发现灰尘,松了一口气的艾伦赶紧迈开步伐从利威尔兵长侧身让开的地方跨出门去,而利威尔随着他的动作转身,不知是有意无意的,还是自然而然的,利威尔的右手以极其理所当然的姿势落在了艾伦的腰侧。
然后,手指扣紧,搂在艾伦的腰上。
而被利威尔兵长的目光盯得正有些惴惴不安的艾伦只顾着一个劲儿地看着自己身上是不是脏了,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腰被人扣住。
他一边侧着头露出明亮的笑容和利威尔说话,一边就这样毫无所觉地被利威尔搂着腰走了下去。
还是太细了。
吃的东西都跑到哪儿去了。
……啧,还是这么软,一点肌肉都没有。
脑子一边这么想着,褐发兵士长的手指在穿着修身缩腰的军礼服之后越发显得纤细的腰间用力捏了几下。
“哇啊!”
“怎么了?”
“呃,兵长,你的手……”
“嗯?”
看着利威尔兵长那张冷峻而面无表情的脸,还有淡淡的目光,想了半天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的艾伦将话咽了下去。
“……不,没什么。”
不过是一件小事,说出来反而显得自己太小气了。兵长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应该一会儿就松开了。反正自己也只是觉得有点痒而已,忍忍就是了。
这么想着,艾伦没有再说什么。
可是开始注意力不在这里还好,现在一旦注意到了,腰间就越发敏感了起来,尤其是那只手还在不断地不知道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抚摩着他的腰。
可恶,越是想忽略就越是觉得好痒啊!
微微咬紧牙,低着头努力忍耐着的艾伦脸上浮现出一层浅浅的涨红色。
而且不仅仅只是痒而已,也不知道是腰部的肌肤太敏感还是利威尔兵长的手指按到了奇怪的**位,被**的地方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的酥麻感渗透到肌肤深处,令人发麻般蔓延到了全身,那种奇怪的感觉几乎令他的额头都渗出汗来。
被这么若有若无地**着,总觉得腰似乎都有些发软了起来。
“那、那个……兵长……”
“什么?”
“……没有。”
太奇怪了所以说不出口啊啊啊啊!
一边忍耐着那种奇怪令腰间发软的酥麻感一边咬牙回答的少年在心底发出如此痛苦的呐喊。
…………
……………………
“哇哦哇哦~~这种不动声色吃豆腐的境界简直是绝了~~”
跪坐在沙发上双手趴在沙发背上冒出半个脑袋看着的韩吉啧啧有声。
“或者该说这种无意识中就用理所当然的态度进行性骚扰却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的家伙真是可怕呢……”
她啊哈哈哈地笑着说,“你说对不对,莫布里特?”
半晌没有回应,韩吉一回头。
“喂喂,莫布里特,人家摸的又不是你的腰,你脸红什么?”
“哈?不,分队长,我、我并没有——”
“行了行了,明明脸都能煮开水了,说没有你当我眼瞎了吗?”
“呃,唔——”
“啊啊,放心吧,我不会把你当变态的,我能理解,利威尔那光是手指的动作就有一种特别色气的感觉,所以就算只是看着也会觉得脸红心跳口干舌燥,对不对?”
“不不不不不!没这回事!绝对不是这这这这这样!!!”
“好了,莫布里特,别捂脸了,我不会告诉利威尔的,我可还等着看他的笑话呢哈哈哈~~”
被上司调侃了半天的可怜辅佐官苦笑了一下,自暴自弃地放下挡住脸的手,又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韩吉分队长,还是告诉他们那件事比较好吧?”
“才~不~要~”
莫布里特苦着一张脸。
“可是万一被知道了……”
“就是要找个机会让他们知道啊。”
耸了耸肩,厚厚的镜片之后,女性分队长笑眼弯弯,显然愉悦得不得了。
“不知道就不好玩了不是吗?”
“分队长啊……”
您是不怕死啦,可是我还想全须全尾地活下去好吗?
莫布里特欲哭无泪地叹了口气,抬头将目光投向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一脸的纠结和痛苦。
…………
突然昭告天下大张旗鼓地举办这个大型宴会的目的。
埃尔文团长的布局之一。
以年轻的新王为诱点,引诱那些瞻前仰后摇摆不定的贵族此刻如饿狼扑食般奔赴这座城市的原因。
那个近来遮遮掩掩地在民众之间传开的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消息——
年轻的新王,意欲借此次宴会挑选一位聪慧美貌且品性优秀的贵族少女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