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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然看到那一片黑洞的时候,她意识到这就是小白所在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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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还没有真正靠近,但是却能够感觉到无形之中陡然增加的压力,像是龙卷风,席卷着周围的一切,就连天地之间的风霜雨露乃至于空气都被彻底的榨干,变成了干巴巴的橙子,挤不出任何一点水分来。
“这里。”言开了口,站在船头,眺望着这一切,眼中的目空一切消失殆尽,只剩下无比的凝重。
世界之盒竟然能够让他都感觉到压抑,果然不容小觑。
“大人,这就是了吗?”言的身边站着一群人,男男女女个个都是英俊异常,背后泛着神光,说不出的神圣不可侵犯。可是在安然看来他们甚至连夜离都比不上,真小人和伪君子之间,她还是觉得真小人比较好相处,毕竟你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君子和圣人什么时候会偷偷的捅你一刀。如果有机会,安然绝对不会介意扑上去踩上两脚,以泄心头只恨。
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他的表情深深的取悦了安然,让她一下子就像是六月天吃了一大碗冰淇淋一样的,妙不可言。
他们也有吃瘪的时候,啧啧啧,更不要说连靠近也是不敢了。
“言大人,这声势不同寻常,倒像是惊天魔兽在进化一般,至少我从未见过。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来历,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准备。免得打个措手不及。”这不怕死的打断言思考的必然就是默了,他的名字倒是和行为正好相反。话唠的很。
“吞天。”
“吞天?”
“吞天!”
“难道是神族传说中的毁灭一族,吞天巨兽?这种天地不容的东西,怎么可能在宇宙之中顺利地活下来,甚至成长到这个地步,大人。这件事情必须要禀告给神族四大守护者才是,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这个时候,默倒是反常的把话说到了重点上。
言抬头看了一眼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小到最低的安然,脸色有些晦涩,甚至带上了一丝狠意。让安然顿时感觉有些不妙。这个家伙到底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不必如此。”言挥了挥手,打断了他们的议论纷纷,他既然敢来就必然是有把握的,哪里有会退让。在他很弱小的时候他就知道。命运从来不公。只有努力的向上爬,那才是唯一的出路,否则只会是被碾做成泥。卑微到尘埃之中。这也是他作为最低级的神族,却能够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原因,因为他足够狠,对自己,对别人,所以他们会畏惧服从。
对他来说,这也就够了。
“大人.......”默还待多说,眼中满是焦急,不过一抬头看到言的那一双眼睛,顿时就把剩下的话埋到了肚子里面,大人这是打定主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了。
事到如今,还是离得远些吧。
他可不想傻兮兮的丢了自己的小名。
“世界之盒在它的手中,只它才能够供应的了如此大的消耗,富贵险种求,你们是愿意大干一把,还是想灰溜溜的回去做那低等的神族?”神族之中,不知道谁提了这么一句,却让那些有些不安的神族成功的安静了下来,每个人心里都在打着注意,是啊,如果有机会,谁想要那样低人一等呢?就算是神族内部,相互的倾轧和争端也是无比严重,胜利者自然能够占有更多的空间,吸收更多的信仰之力,而他们却只能是吃别人剩下的,眼看着他人耀武扬威却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这或许也是他们铤而走险离开神族的原因吧。
不出人头地怎么好意思回去呢。
再说现在的他们知道了言大人的打算,如果不站在他那边,难道还能够顺利地回去吗?要知道宇宙航行向来危险重重,即使回程的时候少了那么几个神族,也是正常的。到时候除了他自己,还有谁会在乎呢?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咬着牙沉默着点了头,然后一个两个三个,像是波浪一层掀起一层,最终涌动到所有的角落,再也没有半点的喧哗,只剩下一片沉默和肃静,看着颇有些庄严,最后场中站立着的只剩下安然和夜离,还有那正对着众人的面无表情的言大人。
他的神色之中无悲无喜,像是不以为意,但是以夜离多年装x经验,却明显的能够感觉到他心中的暗喜,就算是看上去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族,实际上也像是人族一般,权利和争斗是永远的主题,只是他们更加擅长掩饰而已。
实质上.......呵呵,夜离在心中冷笑了几声。
就只是立牌坊而已,谁不会呢。
“大人,现在我们该如何做?如果这样等下去,说不定这吞天巨兽就苏醒了。只是......贸然惊扰,或许也会酿成恶果,实在是不堪设想。”这不,既然决定好效忠,自然是要拿出狗腿子的态度来了,原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族也保持不了高冷的状态了,一个个凑到了言的身边,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忧心忡忡却又忠心耿耿的为他出谋划策了。
言抿了抿嘴,“探。”
探.......大人是要人去探路吗?
可是眼前这一片黑洞,像是罪恶的深渊一般,即使宇宙之中那永恒的照耀着的光芒都无法逃脱,更不要说人了,这不是明摆着送死吗?
他们的目光随着言,扫过了一脸紧张的安然和夜离,随即撇了撇嘴,这两个人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小了,就连炮灰都算不上吧。
不过......不是还有那些奴隶和仆人吗?
一只手伸了出来,洁白如玉,完美的像是个艺术品一般,它轻轻地挥舞着最终落到了远处一个黝黑的大汉头上,“你,下去。”
那大汉不明所以,最后却是终于明白了,顿时瑟瑟发抖,他宁愿一辈子像是只狗一样苟延残喘的活着,也不想做着有去无回的探路先锋。
“大人,饶命啊......”他跪了下来,涕泗横流,成功的唤起了安然那仅剩的一点同情心,但是也顺利地让那些神族的额头皱了起来,作为卑微的奴隶,为神族服务那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情,这蝼蚁竟然如此粗鄙,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他被那一道流光击中,远远地向着那一片黑云飞了过去,伴随着惨叫的是船身整个的一颤,像是整艘船都因此而恐惧的抖了一抖。
但是安然却明白,这是那些拉船的奴隶因为恐惧齐齐失了分寸而已。
“救......”他的话音未落,便进入了那一片黑暗之中,如同一滴水落入大海,再也没有了半点声响,许久竟然是连一片衣服都没有飞出来。
那里就像是潜伏着一只饿极了的巨兽,懒洋洋的趴着,却时刻注意的着周围的动静,等待着猎物的到来,然后将它们一口吞下,随即又眯着眼睛打着盹。
可是没有人会小看它了。
安然看到神族背后的光辉都是因为恐惧暗淡了许多,那种明亮而又耀眼的光变得像是煤油灯下那种微弱带着病态的苍黄,看着就让人新生不安。
那些奴隶的战斗力并不弱,甚至能够和一些神兽打成平手,可是在这一片黑洞面前,却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这还真是......可喜可贺啊。
言的眼睛眯了起来,有些危险,他再次扫过了安然和夜离,带着深深的怀疑,顿时让她心里有些不安了。
他该不会是准备撕破脸对她动手了吧。
事到如今,好像她真的是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终于那只是手对着她伸了过来,“你,过去。”
果然是神族的风范啊。
安然脸上没有半点的恐惧,甚至还有淡淡的笑容,事到如今只能是赌一把了。
“大人,不可。”
“原因?”言终于屈尊深深地看了一眼夜离。
“为神族的大人服务一直都是我的梦想,今天好不容易机会来了,就让我好好表现一番吧。”夜离那张脸上覆着面具,但是那语调却是高昂着的,带着谄媚,像是一只摇头摆尾的小狗一般,迫不及待的为主人进行表演。
安然一愣,这并不像是夜离那么冷淡的性子应该说出的话,这不应该是他啊。
“哦,原来是你的老情人啊,啧啧啧,还真是情深似海啊,让我很嫉妒啊。”默唯恐天下不乱,不失时机的出来捣乱。
安然咬着嘴唇内的软肉,看着夜离那视死如归的表情,蓦地心里就是一紧,她伸出了手,握住了他。那只手不复当年的柔软温润,却多了几道沧桑的痕迹,深深地烙印着,再也无法磨灭,这伤再深,也挤不上他们内心的千疮百孔。
夜离却像是触电一般的缩回了手,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凰舞,你.......”就算是让他现在去死,他也是会心甘情愿了的。
他还待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拂面而来的风猛地拍飞,撞向了那结实的墙壁,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浑身便震颤着流出血来。
默对着安然笑了笑,人畜无害,分外的寒冷,“碍眼的家伙终于解决了,我们来好好谈谈。”
“......”
“你去。”仍然是那句话,那个表情,那个动作,却让安然心里一冷。
这个言,还真是不死心啊。(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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