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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来讲,魏学荣是警察出身,身手应该了得,不会被李毅一个巴掌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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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魏学荣哪里能料到,李毅说打就打,没有半分征兆。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李毅那个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魏学荣的脸上。
全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连正在举着水枪灭火的消防队员,也都吃惊的看向这边。
魏学荣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愣愣的看着李毅,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马上,他明白,自己挨打了!
他是个粗野之人,早就对李毅不满了!
此刻,他哪里还顾得上李毅是什么身份?
魏学荣发一声吼:“你敢打我?”
李毅冷笑道:“我打的就是你!三十几条生命,都烧成渣了,你还有脸在这里笑!你有没有一点悲悯心?你家里人,难道没教过你,要尊重生命,尊重死者吗?”
魏学荣怒火中烧,他长这么大,还没挨过这么重的打!
他从政这么久,从来只有他训人的份,哪有被人打的?
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让他的脸面,让哪里搁?
别说李毅是个副省长,便是个省委常委,便是个省长,便是个省委书记,魏学荣也忍不住了。
他跳起脚来,大叫道:“娘个来来的!你有教养?你有家教?那你凭什么打我?”
说着粗话,他左手叉腰,右手指到了李毅脸上,作势‘欲’打李毅。
钱多怕他伤害到李毅,一个箭步向前,挡在魏学荣和李毅中间,沉声喝道:“魏学荣,你要做什么?”
要叫魏学荣打李毅,可能还有些胆怯和顾忌,但要他打钱多,那他就有的是胆量了。
“你算什么东西?敢直呼我的大名!”魏学荣咧着嘴,扬起手打向钱多。
钱多身子直直的不动,只等魏学荣的手打过来时,他才将手臂一举,正好格挡住魏学荣打来的手掌。
“哎唷!”一声叫喊。
却是发自魏学荣的嘴里。
魏学荣是警察出身,手臂的力量可想而知,这一巴掌扇下去,不说扇钱多一跌,起码也要扇他鼻青脸肿。
可是,当他的手,打上钱多的手臂时,只觉一股巨痛传来!
就好比一个人,用尽了力气,一拳打向一个枕头,却没有想到,这个枕头里面,却装着一块铁!
这种手的痛苦,可想而知。
而且,用力越大,反弹越大,受伤越重!
魏学荣骇然一惊,不由得退了两步,冷眼看着这个不起眼的司机。
李毅沉声道:“钱多,不得无礼!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你就不要再动手。”
钱多道:“是的,李省长。我并没有动手,只是抬了抬手臂,挡住了魏厅长打过来的那一巴掌。请明鉴,我并未动手。”
众人都看在眼里,钱多的确没有动手,只不过是抬了抬手臂,挡住了魏学荣的手而已。
魏学荣怨恨的眼神,似能冒出火苗来!
他右臂低垂着,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火辣辣的烧得难受。
魏学荣心里惊讶不止,心想这黑小子,不过是李毅的一个司机,怎么身负绝世神功的样子呢?要真有神功,还用得着当人司机?拿这一两千块钱的薪水?这也太邪‘门’了吧?
李毅沉声说道:“魏学荣,我打了你,你心里必定不服气,但我以为,刚才那一巴掌,打得对!打得好!在这么多死者面前,请你放尊重点!不要拿他们的遗体来取笑!”
魏学荣白白受了这番羞辱,又气又愤,又无可奈何,打也打不过人家,说也说不过人家,他还能怎么办?
李毅挥了挥手,说道:“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赶紧处理完事故现场!高速公路不能封太久。”
有了魏学荣的前车之鉴,其它同志,哪个还敢偷懒耍滑?一个个都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去忙自己的事情。
李毅等人也不闲着,等余火彻底熄灭之后,帮忙清理现场,抬出车里烧坏了的遗体。
忙碌了几个小时,天已入夜,冷风劲吹,但还有一些遗体没有清理出来。
遭遇车祸者的家属们,有的已经闻知消息,都赶了过来,望着那一具具焦黑不辩身份的尸体,只能放声大哭,却也分不出哪个才是自己的亲人。
李毅吩咐下去,每具尸体,都取标本,拿去做化验,以鉴定死者的身份,以求尽快让死者得到安息。
忙到半夜,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李毅体力算强的,此刻也累得喘不过气来,主要是焦尸的那种异味,让人反胃难受。
回到迎宾楼,连服务员都闻到他身上那股特殊的异味,耸着鼻子,不敢近前来。
李毅洗了澡,才想起来,今天还没吃晚饭呢!
但他肚子虽然空空的,却没有任何胃口,自忖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只教服务员买了两块面包来。
服务员买来的面包上,涂有‘肉’松,李毅只咬了一口,便一阵反胃,冲进洗手间,把胃里的食物渣子,都给呕出来了。
服务员都慌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问李毅,要不要去医院,或是叫医生来?
李毅摆摆手,说自己没事,叫她们不要大惊小怪。
他又漱了口,躺着休息了一会,怒力不去想车祸现场的惨状,但他只要一闭上眼,就是那些场面。
在‘床’上闹腾了几个小时,终于朦胧睡去。
第二天是周五,李毅上班后,就接到张广明的电话,要他过去一趟。
李毅心知必定是谈海银高速特大车祸的事情,接完电话,便过去了。
来到张广明办公室里,发现常务副省长戴鹏飞,还有副省长高杰、副省长郭文浩,都已经坐在里面了。
高杰和郭文浩见到李毅进来,起身和李毅握手问候。
高杰是分管‘交’通的副省长,郭文浩是分管广电传媒的副省长。
张广明请这几个人来的用意,不问自明。
高杰眉头紧锁,表情沉重,脸上郁结着一层黑云。
张广明道:“李毅同志,昨天的会议,你没有参加,我先简单跟你说一下。”
李毅点点头,坐下来,听张广明述说昨天会议的内容。
昨天,李毅在事故现场忙了大半天,而韩福东等人,也开了小半天的会议。
会议的核心,就是讨论如何处理此次事故。
就像魏学荣所说的那样,事故已经发生了,最重要的是如何处理和善后。
对东海省而言,所谓的处理,大致可以分为四个部分,一是调查事故原因,二是处理相关责任人,三是安抚死者家属,四是将事故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点。
在昨天的会议上,韩福东和一众与会者,已经商量出了初步的处理意见,并上报给了国家安监总局。
国家安监总局,也将于今天派调查组下来。
张广明简要的说完会议情况,看向郭文浩,说道:“文浩同志,你要配合好省委宣传部的同志,把这个事故的影象,降到最低,不能因为这个‘交’通事故,影响到我省的招商引资大局,更不能影响到我省的公众形象。”
郭文浩点点头,脸上云淡风轻。
事故再大,对他郭文浩来说,又能有什么影响?死的是别人,跟他郭文浩无关。
就算中枢要处理人,也处理不到他郭文浩头上来。
他唯一的改变,只不过要这几天要多忙几件事情罢了。
而主要的宣传管理,还是在省委那边,郭文浩只需要配合工作。
张广明的目光,落在高杰脸上,眼神里多了一抹凌厉之‘色’。
“高杰同志,昨天的会议,你也参加了。这个事故,给我省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个中的利害,想必你也清楚。‘交’通运输这一块,是由你分管的,现在这一块又出了事!你必须做出深刻的检讨!这个检讨,不是对我个人的,是对中枢领导的!今天下午,中枢的事故调查组,就会来到省里,届时,你去向他们解释吧!”
高杰只有听的份,摊上这么大的事故,他这个分管副省长,虽然不会因此受到过于严厉的处分,但肯定会受到极大的压力。
张广明又道:“高杰同志,这起‘交’通事故的原因,一定要尽快查明!这个事情,你要和李毅同志一起负责!”
“是。”高杰和李毅同时答应了一声。
张广明道:“李毅同志,你来省里,也有一段时间,希望你尽快熟悉省情,融入到省里的各项工作中去,把安全生产工作,带上一个新的台阶。”
言毕,张广明便摆了摆手,一脸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就这样吧,大家都辛苦一点,把善后搞好,不要让别人看我们的笑话。”
三个副省长,同时告辞出来。
同样一起特大‘交’通事故,对每个人的影响都是不一样的,而每个人对待此事的态度,也不尽相同。
张广明考虑更多的,是此事带给自己以及东海省的影响。
李毅和高杰并肩走了一程。
高杰叹了一声:“李毅同志,我分管的这摊子,接连出事。我怕是要挨处分了。”
李毅听了,便即想到,海事局,也是归高杰分管的,前一阵的启明市窝案,海事局涉案的人也不少。看来,高杰最近走得很不顺,这一次更是摊上大事了。r